第四百一十三章 送佛送到西！

大捷的消息，像是雪花一样瞬间传遍大街小巷，朝野上几乎每一个人，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除了激动不已，便只剩下不可思议。激动的是，打赢了！皇帝亲征，将瓦剌人打得哭爹喊娘，一个个屁滚尿流。不可思议的，皇帝亲征，居然真的打赢了瓦剌人！？要知道，瓦剌可是号称铁骑百万的草原雄师，称霸军事世界的头号王者之兵！先前京都保卫战能赢，那是因为陛下因地制宜，弄出了地道战，用地形优势掣肘了瓦剌骑兵的机动力，又有江湖人士相助，用高超的个人武力打了瓦剌人一个措手不及。所以，那场战争，说白了是胜在地利人和上。而如今，边关平原一望无际，平坦的地势绝对是瓦剌人的最佳战场，就这样，陛下亲征居然还赢得如此彻底！起初人们还抱着质疑的态度。可到了后来，消息一个又一个地传来，到后来，已经不光是捷报了，更有那消息灵通的民间小报，将前线的消息悉数打探了回来！“震惊！榴弹炮歼敌五千，我军无一人损伤！”“火神炮出世！瓦剌人无人能挡！”“陛下引来神兵天降，咱们的人都飞上天了！”一阵又一阵的小道消息迅速在民间传遍，虽说都有些博人眼球的意味，但所说的事却与边关没多大区别。官方也没闲着，将居庸关内大捷，大军即将押着无数俘虏回归京都，任凭朝堂发落的消息也传了开来。而同时送来的消息里，还包括……朱正生擒了瓦剌大汗也先！所有人都沸腾了！“好！”“陛下真乃神人也！”无数人感慨，发出惊叹。大街小巷，人们奔走相告，一个个脸上全是激动的神色。“儿啊！陛下为咱们报仇了！陛下为咱们报仇了！”须发俱白的老人家来不及穿上鞋就奔走出来，眼中满是血丝，神色悲怆却激动。他站在欢呼的人群中，蓦地朝着皇宫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下。口中不断嘶喊道：“我儿被瓦剌人残忍杀害，生啖其肉，死无全尸……小老儿恨不能亲自上阵，和瓦剌人同归于尽！”“如今闻陛下亲征大胜归来，喜不自胜！谢陛下圣恩！谢陛下为我儿报仇雪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将头嗑得梆梆作响，很快额头便一片铁青。而像他一样的人不在少数。大街上、庙宇中、宅院内……皆有人哽咽着朝皇宫的方向虔诚下跪。他们之中，有失去儿子的老弱，有没了丈夫的妇孺，有死了爹娘的孤儿……他们，都是在瓦剌人的荼毒下失去了最亲近之人的悲惨百姓们。“大捷！大捷！”“爹！娘！陛下为你们报仇了！”“夫君啊！呜呜呜……夫君！也先要死了！也先要死了！等他去了阴曹地府，你别忘了将他千刀万剐！”“哥哥！哥哥！陛下打赢了！咱们打赢了！你终于可以瞑目了！”无数人的欢呼。无数人的痛哭。无数人，在这场异常盛大的捷报之中，得以重生，得以放下，得以……获得一丝安慰。而朝堂之上，除了一片沸腾之外，李元培等人则更加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重要的信息。“火神炮……榴弹炮……”内阁，李元培正负手立在堂中，陈循亦认真坐在一侧，听着底下人眉飞色舞地汇报这些消息。“那空军队伍好生厉害，用一种叫手榴弹的东西，直接将也先的队伍烧了个精光！”“空军……人真的能在天上飞？”陈循不可置信地问道。“是真的！”那前来汇报的人更加兴奋了，手舞足蹈道，“陛下发明了热气球，每一球能带十来人，直飞冲天，让那帮瓦剌人逃无可逃！”“果真如此厉害……”“……”不光是二位阁老恍如仍在梦中，其他人也都震惊得无以复加。更有无数人都在竭尽全力地打听消息，想知道这空军和热气球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整个京都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热烈时，朱正带着空军队伍，直接从边关出发，直接往京都飞来。空运远比陆运和水运要快，以往半个月的车程，他们竟然只用了短短的三天，便已经直穿大明北境，马上就要抵达京都！而当他们到达京都郊外，于谦正准备下令全军降落，步行进京时，朱正却阻止了他，并下令原地休整之后，直接用热气球飞进京都！这意味着，他们将乘坐着世人从未见过的热气球，以空军的强大之姿，横穿整个京师。接到命令时，于谦正和王言之、顾长柏、潘正仁等人正在讨论着往后空军的归置问题。“陛下有令，空军带头，飞入京都！”传令之人正是张峰，在屡立大功之后，他一路直上，已经在朱正的帐中当了传令的小将，此时的他热泪涟涟，望着京都的方向，心中无比澎湃。于谦接了命令，沉默着，站在一旁。而其他人也都安静下来。飞进京都……用得着这么招摇么？可瞬间，众人突然恍然意识到，天下苦战已久！所有人都在期待一场绝对的胜利！一场足以带来和平和安定的大捷！就像是久旱的麦田继续一场疾风骤雨一般，这场大捷，将带给大明前所未有的安宁。陛下如此做是为了安民心啊！陛下，果然时刻都将天下万民放在心上，这才是明君！是圣君啊！众人心底一阵触动，一向情绪波动较大的顾长柏，甚至感激地有些哽咽，红着眼睛，吸了吸鼻涕，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掩盖自己内心强大的喜悦。原地休整片刻，众人开始整理队伍。既然要安民心，风风光光入城，那就要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于谦索性下了命令，让士兵们给热气球清洗污垢，甚至在那吊篮上重新刷了一遍清漆，将烟熏火燎的黑垢给取了个干干净净。整个空军队伍，以一种强大、整洁又无可匹敌的姿态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