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有了军户限制,这些军人即便是在和平时期,也不用忙着种田的事,都是完全脱产进行训练的兵,而且在朱正的指导下,各军营现在采用的全都是后世先进的军事化管理和训练。如此训练出来的兵,个个如狼似虎,上了战场那就是一个个不怕死的狼崽子!数量上看,这五十万虽然比起以前那些军户少了很多,但是战斗力完全是成倍成倍的增长的,完爆以前任何时候的大明军!再加上有空军这样的强势兵种,西山屯的钢铁厂也在为迫击炮、红衣大炮这样的战场杀器做支撑,这几年,明军手里的大炮光是摆出来,就足以让人闻风丧胆了。现在的明军,可谓是精兵强将,战力强悍,横扫四方,席卷天下!朱正沉吟片刻,道:“过完年后,北境军、西南军分别扩军十万,并将这十万大军调遣进驻瓦剌及西南,同时,军队必须全力支持流官,以武力保障推行这些外族全面汉化的政策。”“传令居庸关、长沙府,令毛不力、高战带兵出征瓦剌及西南土司,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镇压瓦剌旧部叛乱和西南暴动,但凡参与叛乱之人,全部严惩不贷,为首者就地处斩!”“是!陛下!”于谦顿时来了精神。北境五十万大军不算少,西南那边长沙王的兵少说也有二十万,也不算少,但若是要分出一部分去长期驻扎草原和西南,就有些不够看,必须要扩军了。而且,这些事只能快速解决,决不能拖延,要趁着大明现在足够强盛,在经济和制度上都领先于这些地方,将这些事情彻底解决,不留余地。速战速决!于谦暗暗捏了捏拳头……西南,云贵高原一处深山老林之中,米修正在狂奔,找到一处相对而言较为隐秘的树林这才敢稍稍停下来喘口气,他气喘吁吁地回头看了看身边仅剩的这五十几号人马,又想起此时正在满山搜捕他的明军,连肠子都悔青了。造什么反?造什么反!?他放着好好的土司不当,偏偏要造那京城皇帝的反,结果硬生生把自己这个土皇帝给作死了。如今倒好,自己不过闹腾了十天,大明军就在护龙教的配合下,直接将他这个土司给扒了个精光,逼得他不得不匆慌逃窜,到这深山野林里来逃命!米修狠狠叹了口气!现在是真的后悔。原本,西南地处偏远地带,远离京师,天高皇帝远的,再加上土司制度,朝廷对于西南诸地的控制其实并不牢固,反而是他们这些世袭的土司,成了这儿的土皇帝。明面上臣服于朝廷,实际上,不过是打着臣服的名义借此向朝廷索要好处,同时又保证了自己在当地的权利,能够对当地土人进行压榨和剥削。最狠的时候,甚至连当地女子们出嫁时,都必须要先将贞 洁先交给当地土司才行,否则,你这婚不但结不成,还有可能命丧黄泉。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然而突然之间大明朝廷就搞出了什么公民等级划分,将原本属于他们的福利给取消了不说,居然还叫他们去改什么汉人姓氏,学什么汉人官话!这怎么不叫人憋屈?自家老祖宗的东西都要丢了,这不是欺人太甚么?另外,朝廷竟然还委派流官来对他们进行管理,企图逐渐瓦解土司们的势力,动了他们的奶酪,叫人怎么不窝火?土司们奋起反抗,奈何实力相差悬殊,竟然被大明军轻松镇压,而且,即便是逃出来了的,也都在护龙教的配合下,被明军一一急迫,杀的杀抓的抓,简直就成了丧家之犬。米修是个识时务的,很快就自己乖乖投降了。可这次的投向,并未换来多好的结果。朝廷直接剥夺了他的土司之位,失去了权利,无法再当土皇帝,这日子就过得格外艰难了。以往仗着自己是土司,就对当地土人极度剥削,如今他什么都不是了,那些卑贱的土人居然就对他爱答不理,甚至群起而攻之了!不仅仅土人不再受到他的约束,对他横眉冷对,就连朝廷委派来的流官也时不时地找茬,这让他非常憋屈!可那时候民心所向,大明军走到哪,西南的太平就到哪,米修就算是想反抗,也而没有人支持。但天不亡他,这次朝廷出台公民等级制度,消息一经传开,西南的土人们瞬间便觉得这个制度对自己不利,原本对大明朝廷的认可,就变成了愤懑。米修感受到时机来临,立马暗地联络各地还在憋屈中的土司,准备趁机聚集部众,反叛朝廷。原本米修带着人起兵捣乱时还觉得,这公民等级制不得人心,必然会有大量土人追随自己反抗,西南山川地势险要,他们有熟悉地形的优势,只要自己占据山头,大明纵使来百万大军也只能干瞪眼。时间一久,消耗巨大,照着大明以前的尿性,朝廷最终还是得乖乖来诏安,而自己则能趁机索要好处,恢复土司身份地位,继续在这里作威作福。但是米修死也没想到,这才起兵没几天,不仅没几个土人追随自己,甚至还有人主动协助朝廷来镇压自己,尤其是那个护龙教,更是像打了鸡血似的,自告奋勇给大明军带路搜寻他。这钻山林原本是他们擅长的,但是大明有了护龙教和当地土人的带领,在这山林里竟然像到了自家后花园似的,将米修追得满山跑,犹如丧家之犬,说不出来的狼狈。“米修!你跑不了的!乖乖出来投投降吧!”“所有跟着米修的人都听着,现在,放下武器投降,陛下有旨,降者既往不咎,如负隅顽抗,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必死无疑!”山脚下,手拉着手搜山的士兵们边搜寻边扯着嗓子喊话,在这些人前方,还有几条训练有素的猎犬正在努力地搜寻着猎物的气息。猎狗的鼻子格外灵敏,很快便追踪上来,整座山都已经被团团包围,米修甚至能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看到一些土人正兴奋地在大明军前方开道、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