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一举多得

所以朝廷一放假，他就立刻联系了这些交好的勋贵，商量着一起凑钱搞几条大船，要趁早从天津港下海，抢夺第一波资源。大海就是一座金山，一座巨大的未曾挖掘的金山。人哪有不喜欢钱的？尤其是付士楠他们这些早就通过空军军备而了解到了大海宝藏的人，自然是按捺不住的。沈荣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虽然还未曾开海，但试点已经足够有**力了。这些人都是眼红开海带来的巨大利润，现在是冬季，热气球无法作为交通工具，所以他们从京都过来只能是借助陆运或水运，而水运最快也要十天，朝廷休假到现在也不过十来天，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有人来买船，这当然是沈荣所希望看到的。越来越多的人参与此事，无论是开海贸易还是下海捕鱼，巨大的利益都将会使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而他们的力量越强大，就越将成为推动开海的强健力量。沈荣笑了笑：“付大人，这捕鲸的船可就贵了。”“沈兄弟，咱们都多熟了，你就直说吧，虽说我这点俸禄是九牛一毛，但为官多载，我们还是有些积蓄的。”付士楠和另外几个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志在必得。俸禄是少，但谁说当官的就只能靠俸禄活着了？远洋捕鲸船如今只有沈荣这里能造出来，而且付士楠是多么精明的老狐狸，他是知道这造船厂实际上的控制人是朱正，在这里订船就等于是讨好了朱正，这世上哪里还有比皇帝更粗的大腿？“一艘船十三万两，不二价。”沈荣双手拢在袖子里，眉头轻挑，思索一番，轻轻的吐出价格。“十三万两！”付士楠立马瞪大了眼睛。另外的人则是眸光微闪，也有些吃惊，却隐藏得很好。贵！实在是太贵了啊！纵然他们都是国公世家，百年勋贵，有着无与伦比的财富积累，但是这个价格依然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沈大当家的，你……你这个价格也太贵了吧！你瞧，那……那以往一艘大船也要不了几千两银子，顶了天也不会超过一万两，你这十三万两一艘，这……这属实有些骇人听闻了啊。”付士楠一脸的不快，连连摇头，虽然做好了船厂坐地起价的准备，毕竟眼下沈荣的船厂可是最大的供应商，可是这个价格着实是有些惊人了。、沈荣一脸诚恳道：“诸位大人都是朝中众臣，沈某不过一介商人，哪敢坐地起价啊。这个价格确实贵，但是这捕鲸船却是和普通的船完全不一样，选料、备料、用料、结构设计这些，都颠覆了以往的船只所需，船头更是用上了精钢，光是这精钢的造价就是上万两银子呢。”捕鲸船完全是涌上了如今最顶尖的工艺，这不光是个体力活，还是个脑力活，所有的工人都要经过严格的培训才能上岗，而船上的工艺，大到龙骨，小到一个钉子，那都是几乎变态的严苛。因为长期在水上，又要储存海鱼，常年潮湿和海水的侵蚀，所以船只的使用寿命会变短，为了延长寿命，就连那船身的漆，都是经过了层层选用，最好的防腐防潮工艺，制作极其繁琐，能够大幅度延长船只的使用寿命。沈荣知道，面对这些人不能光谈价格，更要让他们知道价值所在。接着道：“付大人，上次你也看到了，备倭军的船队下海捕鲸，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光是海鱼和鲸油带来的价值就已经过百万两。”“船的价格贵，可一旦下海，他就是物超所值啊。”听到沈荣的话，几人眼睛精光乍现，这样的投资回报比，简直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而且，这样的馅饼还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到的。首先这个投资的金额就要筛选掉绝大部分的人，这也就意味着，高回报，竞争小！这样的生意，谁都会算。“话虽如此，可这价格也实在太高了，咱们几个虽然有些积蓄，可一时间也凑不出这么多的现银啊，沈大当家的，想想办法，想想办法。”付士楠一脸为难地皱着眉，一边讨价还价，一边说着软话。这船厂背后是朱正，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用地位来压沈荣，可这样的价格的确是让人为难啊。“……”沈荣也皱起了眉没说话。这个价格，说实话，虽然挺贵的，但是他也的确没有高喊，毕竟这是整个大明最先进的船只了，而且，真材实料，一点都不掺假。“付老哥啊，真的不能再便宜了。我……”“别，别别别，别说没办法！哎呀！”付士楠打断沈荣，悄悄将他拉到一边，用眼神示意沈荣门口还站着几个勋贵子弟。轻声道：“你看，这几位大老远的过来，可都是冲着大当家的你的面儿来的，或多或少让一让利，这国公府的人情可比银子好使。”沈荣低头看了看自己脚尖，国公府的人情能有皇帝的面子好使？不过他也不能这样说。斟酌一番，这才道：“这价格却是没办法了，大人你也是知道的，这钱可不是我能说了算得。不过，若是几位真的要买船出海，咱们沈家愿意给配上十位水手，保您这船一旦下海，就能运营，绝不会让您浪费一丁点时间，这时间可都是真金白银。”降价是不行的，而且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钱最后都是要上交给皇上的，可不是他沈家说了算，说白了，但水手是可以送的。付士楠他们虽然有了船，可要想一时之间搜罗到这么多有经验的水手还是有些困难的。到时候一开春，船到位了人没到位，只能停在港口吃水，没有投入使用的每一天都是亏钱，可沈家愿意出水手，也就是说第一时间船就可以下海运作，这赚回来的就全是钱了，怎么着都比价格打折要划算得多。而且这样一来，也给足了这些人面子，又没坏了沈荣的规矩，往后再有人来买船，也不用再担心砍价的事了，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