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画卷展开,江辰为白婉儿所画的素描上色图直接显现在了众人的眼前。瞬间——众人惊呆了!孔端友傻眼了!秦桧笑不出来了!所有人都瞠目结舌,露出了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是什么画工?”“又是用何物所画?为何会画得如此相像?”“神乎其技,简直堪称神乎其技!”“……”酷爱书画的宋徽宗赵佶看了看画卷,又瞅了瞅一旁的白婉儿,更是见猎心喜的急切追问道:“此画是何人所作?速速带他来见朕!”“回官家,此画正是江佐郎为奴家所作!”白婉儿说着,笑意盈盈的看向了身侧的江辰。“竟是江佐郎所作?如此看来,他的确是见过朕的画像了!”赵佶眼睛发亮的看着江辰,十分开心的笑了!“这怎么可能?”“江佐郎才多大?怎么会有此等神奇画技?”众人满眼不可思议的看向江辰。杨戬却是朗声大笑道:“难怪江佐郎你无话可说了,有此等神乎其技的画作在,的确无须多言!”“惭愧,惭愧!”江辰摇了摇头,一脸谦虚道:“下官主学的是富国经济之道,书画只学了个皮毛,还无法做到如洪荒本纪那般令人物个个跃然纸上、恍若活过来一般,万万当不起神乎其技之说。”“江佐郎谦虚了!”杨戬说话间,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孔端友:“事实摆在眼前,不知孔大人现在还有何话要说?”呃——孔端友臊得老脸通红,直接无言以对。秦桧虽然没有被点名,但也心虚的低下了头,根本就不敢去看杨戬和宋徽宗。杨戬见状,得意的对宋徽宗道:“官家,此画足以证明江佐郎先前所说皆是实情!既如此,那您是长生大帝转世之身便确认无疑了。若还有人拿一家之言来质疑否认,便定然是心怀不轨了!”说话间,杨戬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孔端友,随即对宋徽宗大礼参拜道:“微臣拜见长生帝君,愿帝君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唔……不信便是心怀不轨?众人齐齐幽怨无比的瞅了杨戬一眼,随即赶忙大礼参拜道:“臣等拜见长生帝君,愿帝君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哈哈哈……好,好!”宋徽宗激动的俊脸通红,畅快无比的大笑了起来。不过当他发现孔端友和其身后的一群太学生仍旧杵在那里不为所动后,却忽地笑声一止,语气不善的问道:“衍圣公,莫非你等还有何疑虑不成?”这……孔端友露出了一脸活吞了死老鼠的难受表情。虽然他们孔家自董仲舒改造儒学后,便一直支持‘天人感应(皇权天授)’的说法,从而成为了圣门;但儒门的天人感应与道家的帝君转世之说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果要他承认这个‘事实’,那无疑等于自刨祖坟、损害孔家圣门的威望。可此情此景如果不向昏君低头的话……孔端友额头冒出了冷汗,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抑郁感!奸佞!他恨恨的瞪了江辰一眼,随即不情不愿对宋徽宗行礼道:“官家若是长生大帝转世之身,老臣只会与有荣焉!可江辰不过区区生员,只因说书作画便封为清贵的著作佐郎,恐怕天下之人都会争相效仿,危言耸听、夸夸其谈,实在是有碍官家圣明!是以老臣认为封其为书画待诏更为合适!”嗯?危言耸听?夸夸其谈?事到如今,你还诋毁江佐郎,到底是何居心?赵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杨戬也很是不爽。心中暗道:书画待诏虽然俸禄不低,却有官无品、形同吏员,地位尴尬不说,晋升机会更是渺茫难寻。孔端友这是诚心要断了江辰的前程啊!堂堂衍圣公何苦对一个少年人如此狠辣决绝、苦苦相逼?是有什么私人恩怨?还是为了打压江辰所在的理门学说?杨戬眯起眼睛打量着孔端友,便要把江辰进献制盐秘方的事情说出来。可还不等他开口——“臣等附议!衍圣公所言有理!”秦桧和五六个在望月楼吃饭听书的大臣纷纷站了出来。你们……一边承认朕是帝君转世,一边又要驳回朕的金口玉言?简直其心可诛!赵佶很有一种想要发作的冲动。可就在这时,令他和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江辰忽然对孔端友拱手道:“孔大人,下官也认同你的说法,官可以不做,但万万不可损碍了官家的圣明!这样吧,为了不使官家为难,今日下官在此赋诗一首,若你与场中有任何一人可以胜过下官,下官便辞官归隐,如何?”嗯?“他竟有如此自信?”宋徽宗赵佶一脸惊疑!“该不会自信过头了吧?”杨戬看着江辰那仍带着几分青涩的年轻脸庞,禁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他正准备大力栽培江辰,培养为心腹,可不想让江辰毁在这里。不过国子监的学子们听了江辰话却都摩拳擦掌的兴奋起来:“江佐郎你好大的口气!”“简直就是视我等如无物!”“今日我李邦彦便与你比较一番!”“不!让我胡铨来!”“还是让我胡胜非来吧!”“……”儒门学子们争先恐后高喊着个人的名字,都想要跟江辰比试,把他给踩下去。如此盛大的场面,日后必定被广为传扬,如果能在诗词上胜过江辰,那必定会一夜成名!没人可以抵挡这种**!如此一来孔端友不答应也不行了,于是他一脸嘲弄的看着江辰道:“好!老夫也很想见识一下你理门的才学!若你真能做出令在场众人拜服的诗词文章来,那老夫便信你所言,向你道歉赔礼!”“不敢!下官万万不敢受孔大人的赔礼道歉。”江辰谦虚的摇了摇头,瞥了眼宋徽宗又道:“不过,你这个管文科的居然胆敢当众驳斥官家的金口玉言,实在是不把我这个理科生放在眼里。所以,如果下官侥幸胜了你与诸位,那便请孔大人当众向长生帝君赔礼道歉!如何?你可敢?”江辰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孔端友:既然你一心毁我,那我就让你孔家当众向‘神学’低头认错,看谁损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