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何声音?”潘石山一脸期待的望向江辰。江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量着潘掌柜身侧一个高大朴实的青年汉子道:“这位是?”“这是我潘家的家生子潘顺,祖祖辈辈都为我们潘家养马赶车,最是本分能干。我想着贤弟家中并无马车代步,就让他赶着马车过来跟贤弟混个前程。”潘石山话音落下,潘顺立马躬身行礼道:“小的潘顺,见过老爷!”“好!你以后只要用心办事,本官必不亏待于你!”江辰点了点头,让表舅带潘顺下去安置车马后,对潘石山道:“潘大哥,我有一个法子可以提纯蔗糖,所得白糖不仅味道纯正,而且精美如雪,不知你是否有兴趣?”“贤弟竟还有此等生财妙法?”潘掌柜激动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知道投资江辰必有回报,但没想到回报会来得如此之快。见江辰肯定点头,他强自稳定着情绪道:“贤弟,若真能做出那等白糖,必定会日进斗金。只是……恐怕会遭他人惦记啊!”“我想过这一点,所以要多拉几个人进来与咱们一起做这生意。”江辰认可的点了点头,笑道:“人选我已经思量好了,杨戬杨提举,郑皇后的长兄郑翼之,刘贵妃的胞弟刘峯,王贵妃的胞兄王梴,还有高俅高大人的长子高柄。”“这……这使得吗?贤弟就不怕会遭到官家的猜忌吗?”潘石山见江辰一下子要将后宫最有权最得宠的三个贵人一网打尽,连带着还有官家的两个宠信之臣,禁不住惊得瞪大了双眼。“三成利润让杨提举归于内藏库献给官家,剩余的咱们平分!”江辰笑眯眯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好!如此便万无一失了!”潘石山兴奋的抚掌大笑。心中暗道:如果这门生意能成,一下子巴结上如此多的贵人,说不定还有机会让兄长调任京官呢,这个宅院送得可真是太值了!如此想着,他在江辰写出秘方后,迫不及待的就带回去找人制作了。……而江辰在吃过望月楼送来的精美饭食后,则浑身舒坦的泡在大木盆里,享受起了刘月娘和香儿小丫头温柔而又羞涩的服侍。在被她们那细嫩的小手多次碰触后,江辰忍不住眼神火热的盯住了刘月娘。刘月娘立时柳腰一颤,赶忙将压抑在心中的担忧说出来道:“官人,如今你做了官,有妾身这样一个做过望门寡的娘子只怕会遭人嘲笑和攻讦,不如……不如你休了我,另娶个门当户对的吧。”“你想得美!我不知道积了几辈子的福德才娶到你这样一位好娘子,竟然还想跑?先给为夫生十个八个大胖小子再说吧。哈哈……”江辰说话间忽然站了起来,直接将刘月娘给抱进了大木盆里。“啊——”随着热气蒸腾的水花不断飞溅溢出,小丫头香儿捂着萌萌的大杏眼飞快的转过身去,她感觉自己的眼睛要瞎了!刘月娘更是羞得不能自已,轻轻挣扎道:“官人,你快放开我,你把我的衣服弄湿了。”“夫人以后不适合再穿这种衣服了!来,为夫帮你把它脱掉,明天给你买套好的回来。”“官人,你别……香儿还在呢。”“我什么都看不见,我眼睛瞎了!”唔……一夜无眠。第二天刘月娘慵懒的爬起床来,发现已是日上三竿,身边早已没了江辰的踪影。忍不住满脸羞臊的冲着外间唤道:“香儿,官人呢?你怎么也不叫我起床?”“是姑爷不让我们喊你的,说要让小姐以后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呢。”话音落下,香儿和端着热水盆的刘四婶从外间走了进来。“哼!说的像是我有多懒一样,还不是他晚上不让我睡觉。”刘月娘恨恨的小声嘀咕。“呵呵~!”刘四婶听了,一边与香儿服侍刘月娘起床,一边笑道:“我就从来没听过有这么宠自家娘子的相公,月娘你以后就安心享福吧。我与香儿会服侍好辰哥儿的。”“……”刘月娘又是羞涩又是甜蜜,转移话题道:“相公如此开罪王家,也不知道今日上衙会不会遇到麻烦?”……在刘月娘为江辰担忧发问时,江辰已经被从秘书省传召到了宫内的崇政殿。崇政殿内!须发皆白、满面威严的蔡京目不斜视;传旨太监贾祥的**老脸上满是不怀好意;杨戬则不断给江辰打着眼色……江辰虽然看不懂他具体要表达什么意思,但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因为传他过来的梁师成梁内官一路上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所以他一边暗自警醒,一边对宋徽宗行礼道:“微臣秘书省著作佐郎江辰拜见官家!”“平身!”宋徽宗抬了抬手,指着一堆奏折道:“江佐郎,你可知道这些奏折里写的都是什么吗?”“微臣不知。”江辰对宋徽宗露出了一脸怕怕的表情来。唔……宋徽宗嘴角抽了抽,差点被他的怪模样给逗乐了。想到江辰年纪尚小,而且又进献制盐秘方有功,便和缓着语气道:“这些都是参奏你私德不修、有失官体的!第一日当官便当众殴打朝廷官员,敲诈勒索银钱,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难道你想让臣民们都认为朕是识人不明的昏君吗?”啪——宋徽宗说话间又来了火气,直接将手中的奏折摔在江辰的面前。“官家,微臣我……”江辰赶忙就要解释,他认为自己是没错的。可蔡京却忽然开口打断道:“官家,江佐郎少年得志,张扬意气了一些也情有可原。念在他进献制盐秘方有功的份上,不如就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戴罪立功?我有什么罪?江辰一脸郁闷的望向蔡京,嘴巴刚张开,宋徽宗就向蔡京问道:“蔡相有何好的建议?”蔡京拱手回道:“老臣听人说,江佐郎自夸擅长经济富国之道。刚好教坊司日益经营乏善,不如便让江佐郎前去一试。若他果有其才,能改善经营,不仅可以功过相抵,众臣也不会再认为官家是识人不明了!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