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坐山观虎斗的宋徽宗

“好！这个主意甚好！此事便交由汉之来负责！”蔡京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眯起老眼冷笑道：“至于教孤儿孔孟之道的人就不必去寻找了。孔端友和孔端操兄弟知道了理门之事后，一定会比咱们更加紧张的！”“相爷英明！属下知道该如何办了！”王汉之拍了蔡京一记马屁，退了出去。吴居厚则再次开口道：“相爷，其实您与江辰的恩怨皆因王家而起，并无深仇大恨。为何不收服此人，为您所用？如此，您岂不是更加如虎添翼？”“此事不急！待利用粮价之事彻底将小奸佞打入深渊，令他感到绝望害怕之时，本相自会考虑给他一个效忠的机会！”蔡京一脸自信满满的笑了。……同一时间笑了的还有狗皇帝宋徽宗。等顾飞鸿汇报完孤老院内所发生的事情经过后，他禁不住一脸兴奋的问道：“那些孤老感谢良臣时，良臣真的把全部功劳都推给了朕？还有，那些孤老被朕感动得痛哭流涕、集体膜拜，还主动为朕供奉神像，并把元长的生祠牌位给踩烂了，这些都是真的吗？你会不会有些夸大其词了？”“千真万确，臣绝对没有一丝夸张！”顾飞鸿非常肯定的点头，再次确认道：“那些孤老虽然极为感激江大人，但江大人的的确确从头到尾都没有居功，只说一切都是遵从官家的吩咐。那些孤老对官家的感恩之情也绝对是发自真心的！当时他们那痛哭失声，哽咽难言的模样，根本就无法作伪！至于蔡相的生祠牌位，官家您请看！”顾飞鸿说罢，将一个布包放在桌子。打开后，露出了蔡京那被踩成了十六瓣，上面满是污泥脚印的生祠牌位。“哈哈哈……”好！踩得好！竟然敢把朕的仁德之政变为你个人的功劳？活该让你丢人！狗皇帝满心痛快。笑够了之后，他对顾长风吩咐道：“孤老院之事无须再去关注。以后密切注意慈幼局和西窑厢军那边的动静，事无巨细朕都要知道。朕倒要看看，朕的送书功臣究竟会给朕怎样的惊喜！”“是，臣遵旨！”顾飞鸿表情古怪的答应一声，躬身退了出去。他认为宋徽宗有些太过高看江辰了，一个十七岁的年轻人，就算再聪明，学识再高，又如何能斗得过老奸巨猾的蔡京和何诉？如此想着，顾飞鸿禁不住暗自摇了摇头。……就在此时，孔端友和孔端操也得知了江辰要以宋徽宗为大旗，创建理门的事情。孔端操当场就忍不住嗤笑出声道：“我原本还感觉理门颇有些神秘莫测，不想他江辰竟要收那些卑贱之人为门人弟子。哼！那些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孤儿也配做学问？简直就是玷污了这学问二字！”“嗯！这般看来，理门也不过如此罢了，实在是不值一提！”孔端友一脸轻蔑的摇了摇头，直接就把理门看成了个笑话。这让前来充当说客的秦桧座师、中奉大夫汪伯彦颇为郁闷，禁不住劝说道：“衍圣公，与其任由理门发展壮大，不如防患于未然，派儒门弟子去各州慈幼局教授圣人之道，直接从根子上断了其门人弟子的来源！”“哼！如果圣人之学，连天下孤儿都可随意学得，那还算是圣人之学吗？”孔端操不待孔端友开口，便一脸好笑的拒绝道：“廷俊，你不必多言，也不必杞人忧天！开宗立派，教书育人，必先立言立说，他江辰欲要依仗洪荒本纪创建理门，不过是令我大宋多个道家门派罢了，岂配与我孔门相提并论？我们孔家又何苦在此事上与那位理门门主过不去？”这……汪伯彦见孔端操连宋徽宗那方面都考虑到了，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能失落的告辞离去，无奈的错过这次可以巴结上蔡京的大好机会。不过他离开太学院后并没有回去向王汉之复命，而是一路向着景明坊慈幼局而来，打算当面仔细观察一下江辰。……景明坊慈幼局。这是汴京最大的慈幼局，占地足有五十余亩，比孤老院大了数倍不止。除了收容弃婴、孤儿、小乞丐，还收容流民中的孕妇，甚至是孕妇的丈夫。起初建立原因是土地兼并问题严重，加上世家大地主们又都把税收转嫁到了百姓身上，导致百姓养不起孩子，往往一生下来就会弃掉。所以宋徽宗等人为了稳定人口，采取官方收养，随后等百姓有条件了可以随时赎回的人口扶持政策。不过毕竟能改善自身状况的百姓甚少，所以大部分孤儿都无人赎回。于是在一些利欲熏心者的操控之下，慈幼局私下里便成为了北宋最大的人口买卖交易中心。很多汴京大户人家签订死契的奴仆、丫鬟都是从这里购买的。……基于以上原因，慈幼局在接受朝廷扶持的同时，也成了无数权势者大发其财的利益所在。而景明坊慈幼局的明面掌控者正是蒋之奇的儿子蒋高岑和魏伯刍的儿子魏良骥。他们得知慈幼局要易主的消息后，为了不便宜江辰，也为了多捞一笔，与牙行的交易活动就一直没有停止过。使得慈幼局内的可怜孩子和妇人们一夜之间便成为了比牲口还要廉价、并不断更加廉价的货物，任由牙人挑拣、买卖。当江辰带人赶到时，看到的正是一出妻离子散、骨肉分离的人间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