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迷恋上了麻将,安分守己不搞事情了……江辰出现后,不知不觉间,他在宋徽宗身边的重要亲信竟是少了一半。再这样下去,蔡京感觉要不了多久,宋徽宗身边就没有肯帮他说话和传话的人了,那样他的大相公多半也要当到头了!心急不安之下,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江南青溪县帮源峒方腊杀里正方有常造反的奏折。由于奏折中提及,方腊打出‘杀朱勔’的口号后,不到十天的时间就有过万之众加入反军,要求官家严惩朱勔以息民愤,所以被他压下了。在蔡京看来,这种每年都要闹上几次的起义事件根本就不值一提,待消灭之后直接为朱勔请功便是了。不过看着江辰那副欠揍的得意模样,他盘算了一下得失后,便决定利用此事搞一下江辰。于是他对宋徽宗开口道:“官家,江南来报,有几地发生了水涝灾害,摩尼教众趁机煽动百姓和流民,制造暴乱。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从而影响了秋收秋税,老臣建议应火速筹备钱粮赈灾,安置流民!”嗯?蔡相不是说要把此事压下吗?怎么又主动提出来了?王黼满眼意外!宋徽宗则是一脸不悦,皱眉念道:“摩尼教?”“该不会是摩尼教的方腊吧?官家已经停修垦岳,禁止各地征收花岗岩了,他们怎么还是反了啊?”江辰满心不解,问询的看向蔡京。闻言,众人齐齐一愣!“方腊?什么人?怎么听良臣的意思,像是早就知道他会造反一样?”宋徽宗一脸惊奇。蔡京则是不怀好意的对江辰怒声质问道:“你竟认识那个反贼?既然知道他要造反,为何不一早禀明此事?”“知情不报,罪同谋逆!江辰,你可知罪?”王黼找到机会,迫不及待的就对江辰发难。江辰听得一脸蛋疼,没好气道:“大相公和王尚书是吃醉酒了吗?下官从未去过江南,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个反贼?”“那你是如何知道方腊谋逆之事的?”难道此事已经传遍汴京了吗?蔡京和王黼惊疑的问道。随着他们发问,宋徽宗、赵楷和茂德帝姬赵福金等人齐齐望向了江辰。江辰迎着众人的目光,心思电转,认为这是个搞死朱勔那个祸害的大好良机。斟酌了一下语言后,他一脸诚恳的望着蔡京道:“实不相瞒,下官是从洪荒本纪中看到的!洪荒本纪中提及,每次帝君入世中兴社稷、造福万民,凶兽朱厌都会转世为朱姓之人进行破坏。主要手段就是利用帝君对于奇石的本能爱好,霍乱天下,将辖地百姓和中立教派之人一个个逼反。方腊便是中立教派的应劫尊者……”“凶兽朱厌?朱勔?应劫尊者?方腊?”宋徽宗皱起眉头,立时就对此事重视了起来。蔡京见江辰又要搞他的小弟,则是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一派胡言!江辰你这分明就是意有所指,要以鬼神之说诬陷当朝重臣!”蔡京暴怒起身,恼火无比的盯住了江辰。要是换做一个人,他一定会当场论罪,将其刺配流放。可惜,他的滔天权势对手握秘方和洪荒本纪的江辰根本就起不到多大作用。于是,他也懒得给江辰定罪名了,直接为朱勔开脱道:“东南刺史朱勔向来忠君爱国,体恤黎民!他尽心尽力为官家办事难道有错吗?你将如此忠臣污蔑成为妖孽,以后满朝文武谁还肯为官家尽心尽力的办事?但凡有邪教作乱,便将罪责归于为政官员身上,谁人还敢入朝为官?长此以往,朝廷法度何在?威严何存?”“不错!大相公所言甚是!”王黼出言附和,一脸轻松的对宋徽宗笑道:“官家,方腊之众不过区区一群拿着木棍闹事的流民罢了。只要下令当地府衙出兵镇压,并拿出银钱妥善安置流民,问题便可迎刃而解。江辰之说,太过危言耸听了!万一他记错了,或者出于某种私心利用洪荒本纪携怨报复……”“携怨报复?王尚书你这是何意?下官连朱勔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何来恩怨报复一说?”江辰怒声质问。“哼!你自己心里清楚便好!”王黼一脸冷笑。蔡京更是愤懑无比的瞪了江辰一眼:小奸佞!你不要再搞老夫的人了好不好?再搞下去,老夫的人都要被你给搞光了!不好!我不搞死你们,我和整个大宋都得被你们给霍霍死!江辰内心十分坚定,对满脸犹疑的宋徽宗行礼道:“官家!想要证明朱勔是不是朱厌转世,方腊是不是转世的中立尊者,其实很简单!”“哦?你打算如何证明?”宋徽宗问道。江辰回道:“按照洪荒本纪所说,方腊造反,定会以‘杀朱勔’为口号……”“哼!”蔡京听到这里,直接冷声打断道:“一个口号能说明什么?江辰,你是听到了什么流言和风声,想在官家面前装神弄鬼吗?”“蔡相莫急!口号只是其一罢了!”江辰玩味的看了蔡京一眼,继续道:“按照洪荒本纪中所述,方腊下一步会制造神迹,编造谣言:十千加一点,冬尽始称尊。纵横过浙水,显迹在吴兴……”“嗯?十千加一点,那不就是方字?冬尽则为腊……方腊他竟然胆敢称尊?”宋徽宗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止于此!他得势之后,还会自称圣公,建元永乐,喊出‘我但划江守,轻徭又薄赋’的猖狂之言呢!”江辰继续添柴加火。“岂有此理!他居然想跟朕划江而治?果真是既狂妄又可笑!”宋徽宗露出一脸不屑的冷笑。江辰也笑了,对宋徽宗道:“官家,若是事情果如洪荒本纪所载一般都相继发生了,那便能证实朱勔就是朱厌转世,是来祸害您江山和功德的妖邪之辈!”“嗯……此言有理。”宋徽宗认同点头,对郓王赵楷吩咐道:“令皇城司密切关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