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雄起的何执中

若是宋徽宗允许他们所有人都可以存钱，那他们就想办法让江辰的皇家储蓄银行兑不出银钱来。到时候就算不能搞死江辰，也能让其名声扫地，彻底失去信誉！以此来报复江辰昨天的算计！反正不管昨天动手的人是谁，蔡京都认定了是江辰搞的鬼！只是由于梁师成心存顾虑，怕会失去了宋徽宗的宠信，并没有把昨日跟他们打架的人便是宋徽宗的事情透露出来，导致蔡薿和蔡京等人此刻还蒙在鼓里。所以蔡薿和郭浩初两人叫得最为大声，也最为气愤：“官家，还不止于此呢！江辰昨天还出言威胁我等存款之人，说我们以后要是敢不听他的话，就取消我们的存款资格，不给我们发利息和红利了！”“江辰欲要通过皇家商会和皇家储蓄银行掌控勋贵、世家与商人的意图简直昭然若揭！还请官家明鉴！”“哼！”你们调戏朕的女人，辱骂于朕，朕还没有收拾你们呢！居然还敢诋毁污蔑朕的好弟子？宋徽宗见到这两个倒霉蛋，心中立时一阵腻歪，忍不住就冷哼了一声。嗯？官家看我们的眼神怎么这么不善呀？我们说错了吗？蔡薿和郭浩初一脸懵逼，满心不解。蔡京见宋徽宗这副反应，赶忙出列道：“官家，皇家商会之前只是从事商榷贸易，由江辰全权负责也就罢了。可皇家储蓄银行事关国本，让他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负责此事，万一出了差错，那可是会动摇社稷根本的啊！”“不错！臣等附议！就算不把皇家储蓄银行划归户部，也应该派遣户部能员前去协助管理才是！”顶着两个乌眼圈的王黼和蒋之奇等人纷纷出列附和。“蔡相此言差矣！”何执中冷笑一声，直接出列。如今他有张商英和郑居中支持，加上宋徽宗刚否定了他告老还乡的奏请，可谓是身揣免死金牌，底气十足，直接就把对蔡京多年的怨气给发泄了出来。唱反调道：“据本相所知！皇家储蓄银行的存款是官家给我等士大夫所发放的一种恩赏，并非是江辰本意。而江辰即将退出的所谓纸币，按照计划也只在皇家商会内部使用。如今纸币还没有造出来，蔡相便急不可耐的要插上一手，这是何道理？难道你要让纸币如交子一般，成为你夺取民财的工具吗？”“什么叫夺取民财？”蔡京怒了，恼火的瞪着何执中道：“何相，国库空虚之时，西军发不出粮饷之时你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为何那时你不说本相是在夺取民财？”“哼！就算要充盈国库，筹集粮饷，也不应该用如此手段！民间的米粮价格如今已经涨了三倍有余，害得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难道蔡相还觉得自己做对了不成？你那分明就是在耗损国力与民心！”何执中反唇相讥，直接点出了蔡京筹钱之法的弊端和隐患。随即，便与蔡京当庭吵了起来。嗯？这还是我们那位摆件相公吗？朝臣们都看呆了，没想到何执中居然还有这么硬气的一面。王黼和白时中等人则是傻眼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何执中会有胆量当面批判蔡京。有心帮忙，却又不敢轻易插入两位大相公的争执之中，以免被御史扣上不敬宰辅的大帽子，影响了各自的前程，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宋徽宗却是看得满脸惊奇，甚至还向何执中投去了赞赏的目光。他原本想用蔡京和蔡攸两父子的矛盾，分化平衡蔡京的庞大势力，以免皇权旁落。可随着江辰出现，特别是江辰的皇家商会把蔡京和蔡攸的人都拒收了之后，蔡京和蔡攸之间的斗争似乎没有以前那般激烈了。最直观的一点表现就是，以前隔三差五便来说蔡绦坏话，欲要置自家兄弟于死地蔡攸，已经超过半个月没有诋毁蔡绦了。这让不会治国，却很会玩平衡的宋徽宗心里有些不踏实，一直在暗中挑选可以重新平衡朝堂势力，让他能够安心玩耍的合适人选。所以何执中的突然雄起，对他来说简直可谓是意外之喜。但既然要平衡朝堂，就不能否定了蔡京之前的施政，那样御史定然会群起而攻之，逼蔡京辞相，不利于朝堂稳定。于是他盘算了片刻后，开口阻止道：“两位大相公关于皇家商会之见，都颇有道理。既然一时争论不下，便宣江辰入殿，当庭奏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