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蔡京逼宫

江辰见宋徽宗激动得脸色通红，趁机道：“官家，若不是济民军上下只有不足一千套破烂的兵器皮甲，他们还能训练得更好！”“嗯？难道军器监还没有把兵甲给你送来吗？”宋徽宗皱了皱眉头，目光不善的就扫向了秦桧的座师、军器监监丞汪伯彦。汪伯彦并不慌乱，恭敬施礼道：“官家，并非军器监不给济民军发放兵器，而是如今连联金灭辽所需的兵器还没有监造完毕。臣想着应以联金灭辽之事为先，便请江大人暂时忍耐一段时间，不想江大人竟会如此急切！”说罢，汪伯彦阴冷的盯了江辰一眼。他并不知道秦桧早已成为了江辰的人，秦桧也没敢告诉他。所以汪伯彦通过秦桧攀附上蔡京后，不仅断了济民军的武器供应，还非常喜欢在公开场合表露出对江辰的敌意，借此换取蔡京和蔡绦等人的信任。蔡京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直接对江辰高声斥责道：“江辰，济民军目前只是负责押运货物而已，有一千套兵甲已经足够了！难道你认为济民军的训练之事比征辽和收回燕云十六州更为重要不成？简直就是不分轻重！”“蔡相和汪大人误会下官了！”江辰摇头一笑：“下官并不敢怪责汪大人，只是见军器监任务繁重，想要讨要些铁矿自行锻造武器而已！如此，既能解决济民军的武器问题，又能为军器监减轻负担，岂不是一举两得？”嗯？你特娘的连武器也会锻造？蔡京和汪伯彦呆住了，都露出了一副吃了死苍蝇的难看表情。宋徽宗却满脸期待，问道：“良臣，莫非洪荒本纪中还有锻造武器的秘法不成？”“师父不愧是帝君转世，一猜就中！”江辰一脸恭维，笑道：“若师父肯给弟子提供足够的铁矿，弟子一定能锻造出比军器监更好更强的兵器！”“不可！”不待宋徽宗开口，蔡京就态度坚决的出声反对，对宋徽宗奏请道：“官家，如今皇家商会不仅通过储蓄银行掌控了海量的银钱，收编的厢军也达到了七万之众，若再让江辰掌控兵器锻造之事，恐与社稷安稳不利！”“自古以来，凡是出现兵钱器三者集于一人之手的情况，国必生乱，还请官家三思！”孔端友说话间，目光不善的瞅着江辰道：“若你真有好的锻造之法，应该马上献给军器监才是！这样也能使得童大人将来征辽之时少损失一些军士，事半功倍。仗着手握秘方，屡屡向官家讨要权势，岂是身为人臣的道理？”“不错！江辰，马上把秘方拿出来，交给军器监！可千万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而影响了征辽大计！”蔡攸和王黼等人纷纷出言附和。汪伯彦露出了一脸的期待之色，笑眯眯的盯住江辰道：“不知江大人意下如何啊？”“不如何！”江辰对这种道德绑架根本就不屑一顾，直接摇头拒绝。“你这是何意？莫非官家不答应你的要求，你便不将秘方献出来了不成？”蔡京脸色阴沉的冷声质问。“口口声声说着为国为民，不想竟是如此的自私自利，只想着用秘方增加个人的权势，今天本官算是见识到江辰你的真面目了！”孔端友阴阳怪气，满脸鄙夷。“就是！江辰，你之前不是说愿意为官家赴汤蹈火吗？怎么如今连个秘方都不肯献出来？”“你可别忘了，洪荒本纪中的秘方可都是官家天授之法，并不是属于你个人的！”蔡攸、王黼、梁师成和谭禛等人趁机落井下石，对江辰苦苦相逼。他们一边问，还一边期待的瞥着宋徽宗的脸色。只可惜，宋徽宗早已把江辰引为了最忠诚的心腹之人，不仅丝毫不见怒色，还主动为江辰找理由道：“良臣，莫非这新的锻造之法极为难学，也如香皂一般需要先学元素周期表才能掌握吗？”江辰摇头，十分诚实的回道：“不！恰恰相反，这种全新的锻造之法极为简单易学，随便一个有经验的匠人都能一学就会。”嗯？宋徽宗与众人听到这个答案，禁不住都是满脸意外。蔡京更是第一时间喝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愿意将秘方交给军器监？究竟安的什么心思？”“下官并没有什么私心，只是炼钢之法涉及诸多理门秘密，下官不可以外传，更担心会被隐藏朝堂的有心人泄露给了外族之人！”江辰摇了摇头，对宋徽宗施礼道：“师父，洪荒本纪中曾言，每次帝君转世历劫，身边必然潜伏诸多心怀不轨的妖魔鬼怪！所以，弟子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若师父不放心，不妨让太子和郓王殿下等年长皇子分别接管皇家储蓄银行、济民军，以及玉清山庄，弟子绝对心悦诚服！可其他人……”江辰顿了一下，厌恶的看向蔡京道：“特别是护着朱勔那个凶兽的人，还有他的心腹手下，弟子是一个都不肯信的！就算死，也绝对不会将官家秘方泄露给他们一句！”呃——你特娘的，算是跟朱勔杠上了是吧？蔡京气得老眼火红，暴怒道：“江辰，你大胆！屡次在官家污蔑本相，你眼里可还有朝廷法度，上下尊卑？你真以为仗着官家的宠信，本相便奈何不得你了吗？”“简直是岂有此理！”孔端友也一脸气愤，对宋徽宗请奏道：“官家！老臣恳请您严惩江辰！不然朝廷法度何在？大相公威严何在？”“恳请官家严惩江辰！”蔡绦和王黼等人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咬了咬牙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随即，呼啦啦的就跪倒了一大片！北宋讲究的是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朝臣非特殊情况是不会行跪拜礼的，他们如此行为，是极为少见的，几乎就跟逼宫无疑！这令宋徽宗很是为难。处置江辰不可能，他也舍不得！因为这些日子里，他已经通过皇城司查清了朱勔的所作所为，甚至连赵良嗣真名为马植之事也得到了证实。所以，他对江辰说身边有妖邪之事深信不疑！心中也赞同江辰的小心谨慎。可要是不处置江辰，眼前的情况又该如何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