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张商英暴走

“香水？”宋徽宗下意识的接过几个小瓶子，随即就被惊呆了：“这……这竟都是琉璃瓶？”“琉璃瓶？”蔡京和众人纷纷双眼放光的望了过来。琉璃早在西汉时就出现了，是道士们将富含二氧化硅的石英和铜，铬等致色元素一起投入了燃烧着烈火的丹炉中，出炉冷凝以后，炉底便出现了五光十色的不透明琉璃。成语“点石成金”便是因此而来。由于这门手艺过于‘神奇’，短短时间内便能聚集海量财富，后来被权贵严密掌控，从而失传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直到南宋绍熙元年才重新再次兴起。所以此时的琉璃还非常的罕见和珍贵，完全可以用有价无市来形容，同时出现几件，由不得众人不惊奇。“不错，这的确是琉璃瓶！但瓶子不是重点，里面的香水才是好宝贝。”江辰说话间，对宋徽宗和郑皇后等人解释道：“香水是从千百万的花瓣之中提取花之精华（芳香烃）制作而成，其珍贵程度远远超过琉璃。只要在衣服上涂抹几滴，便可令人如有花香！”“果真如此？”宋徽宗一脸惊奇，迫不及待的就打开瓶塞在衣袖上滴了点香水。随即一股浓郁的丹桂之香便弥散开来！“好香！”众人禁不住都是一阵鼻尖耸动，心旷神怡。“这香水果然是个好宝贝！”宋徽宗兴奋大笑，爱不释手，问道：“良臣，这香气可以持续多久？”随着他话音落下，郑皇后、王贵妃和刘太后都美眸放光的盯住了江辰，完全无法阻挡香水的魅力。“滴上几滴，大约可以维持两个时辰左右！”江辰一边回答，一边又掏出了几个小瓶子分别递给了郑皇后、刘太后和王贵妃，笑道：“弟子做好香水后，第一时间便拿去献给刘贵妃。刘贵妃说好的东西应该先献给师母和太后才对，于是就将师母和太后你们喜欢的花香告诉了弟子，并把最好的留了下来。请师母和几位贵人试用一下，若对味道不满意，弟子回头还可以继续改进！”“嗯。良臣和刘贵妃都有心了！”郑皇后和刘太后闻言，心中很是受用头。试用过后，都露出了一脸激动兴奋的表情，对江辰赞道：“江辰，你果然不愧是仙人弟子，这香水简直堪称神物，我们甚是喜欢！”“师父和师母们喜欢便好！如此也就不枉弟子废寝忘食，苦心钻研了。”江辰恭敬一笑。梁师成见江辰把宋徽宗和郑皇后等人哄得眉开眼笑，心中一阵不爽，开口道：“如此奇物，合该列为贡品，供应宫内贵人们使用和官家赏赐才是！”说着，他先对宋徽宗和郑皇后几女谄媚一笑，随后冲着江辰颐指气使的问道：“江辰，不知这香水产量如何？可足够供应宫内？”“香水制作过程太过精细复杂，还无法做到量产，暂时只能满足师父和师母几人使用，还无法大量供应！”江辰不爽的瞥了梁师成一眼。“是无法做到量产，还是江辰你没有时间去量产啊？”梁师成一脸阴笑，出声质问。“想来定是江大人近来需要操劳的事情太多，无暇顾及吧？否则既然能制作出来，如何不能量产？”孔端友趁机给江辰上眼药。蔡京见机会来了，更是直接对宋徽宗奏请道：“官家，江辰既然得授天书，应该把主要精力用于研制秘方才对。如果事事挂怀分心，只怕会精力不足。是以，老臣认为应该让江辰全权接管匠作监，专心研究秘方，至于其他事情，还是交给太府寺和户部来负责好了！”“嗯，蔡相所言在理。”宋徽宗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也认为江辰最大的作用是研究秘方和帮他修建通天琉璃塔，根本没有必要在其他事情上浪费时间和精力。江辰闻言，心中立时一寒。不过王黼去乐了，出言道：“官家圣明！如此一来，江辰定能研制出更多更好的东西，香水也一定能够实现量产。”“臣等附议！”魏伯刍和白时中等人立时出言附和。他们与蔡京一样，都不想让江辰继续扩大权势。如今汴京主要武力部队分为禁军、皇城司、东厂锦衣卫和厢军。东厂锦衣卫归于杨戬统领，张叔夜掌控了禁军中的捧日军，江辰即将收编厢军，若皇城司也站到了江辰一边，那他们真是连睡觉都要睡不踏实了。“哼！”张商英直接被气到了，冷笑道：“江辰献宝有功，不去赏赐也就罢了，反而还要剥夺他的职务，将他打压为匠人。这是谁家的道理？难道在你们眼中，江辰向官家和皇后圣人献宝是一种罪过吗？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天下还有谁敢把好东西献给官家和皇后圣人？”“什么叫打压？将作少监可是堂堂的当朝五品要员，破格提拔江辰一举成为士大夫，这难道还不算是封赏吗？”蔡京阴冷的瞪了张商英一眼：“本相这可是为国为民，令江辰能够人尽其才！”“你……你这分明是卸磨杀驴，欲要坐享其成！谁不知道太府寺和户部全都是你蔡相的亲信，如此不就等于让江辰把辛苦的成果双手交到你蔡相的手里吗？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张商英气得脸色铁青。“张商英，你放肆！太府寺和户部都是朝廷的，是官家的！职责所在接管皇家商会是理所当然的，你莫要因为要与江辰认亲，便因私废公，不顾大局！”蔡京直接狮子大开口，就算不能吞下皇家商会，他也要阻止江辰铸造兵器和继续收编厢军的权限。“我因私废公？哼！真正因私废公、用人唯亲的人是蔡相吧？”张商英忍无可忍，直接撕破脸面道：“朱勔的父亲朱冲因为向你进献豪宅美女，你便火速提拔朱勔为东南刺史，大兴花岗岩，导致江南赤地千里，烽烟四起；宋乔年因为是你的姻亲，你便提拔他为铸钱司提举，滥发一当十的崇宁大钱和交子，致使物价飞涨，百姓易子而食；童贯因为替你向官家进献字画，助你复相，你便帮他一个宦官掌控全国二十余万兵马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