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诛杀小杆子

聂山也没有令江辰失望，回到府衙就积极准备了起来。作为开封府尹，从三品的直龙图阁直学士，他的权势无疑是非常大的。是下辖十五个县和开封京城的最高军政长官，同时对淮河以北、黄河以南的所有地方官员都具有稽查的权力。而且他与前面几任府尹，因为林灵素一案被灭口的王革与盛章，河北王家王诏……许几、蔡攸岳父宋乔年等人一样，都是蔡京或蔡攸的心腹。所以除了与他素有嫌隙的王黼外，其他蔡京的爪牙都非常给蔡攸面子，积极配合给予方便，使得聂山的办事效率非常之高。不到一个时辰，就在汴京设立了十余处粥场，开始‘邀请’乞丐流民们前去指定地点领粥。真正的流民和乞丐们个个欢天喜地，积极配合。可伪装的大小杆子们却对此不屑一顾，但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跟了过去。……正在樊楼内院商议对策的瑞王赵瑾和福王赵奕得到消息后，立时就猜到了聂山的意图，忍不住埋怨郭浩初道：“你好端端的招惹江辰做什么？蔡相如今都拿他毫无办法，难道凭你还能对付得了他不成？这下好了，聂山和江辰收拢流民和乞丐后，下一步定然会清剿城内的大小杆子，咱们以后的人口生意还怎么做？”瑞王赵瑾和福王赵奕同时恼火的瞪了郭浩初一眼。“两位王爷何必如此紧张？我大宋想剿灭地下迷宫势力的人多了去了，哪个做成了？又哪个得到过好下场了？况且，若是得到了李师师，别说耽误了一个月生意，就算耽误上一年也稳赚不亏！放心吧，要不了几天江辰和聂山就得哭了！”郭浩初一脸的不以为意。“不错，郭兄此言甚至，怕他个鸟！”随着话音落下，满脸横肉、体格壮硕的大光头韩虎从屏风后面的密室之内走了出来。很是随意得对瑞王赵瑾和福王赵奕拱了拱手，他便坐了下来，笑道：“两位王爷不必担心，本帮主早已安排妥当了。待到聂山和江辰抓捕城内乞丐之时，我的一些心腹便会假装被捕，随后带他们进入地下迷宫的各处死门，保证让他们有去无回。到时候，本帮主再把他们家中的女眷都给抓到地下去，好好凌辱一番，看他娘的以后谁还敢再打咱们的主意。”“此计可行吗？聂山和江辰都非是易与之辈，哪里有那么容易上当？”瑞王赵瑾和福王赵奕一脸期待的问道。“就算他们不上当，本帮主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韩虎得意一笑道：“以前我们地下世界和上面的官老爷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既然江辰和聂山要打破规则，那本帮主索性就玩一次大的。直接抓些官眷夫人和小姐下去玩玩，你们说那些官老爷们会不会恨死了江辰和聂山呢？别说一个月，只怕他们连十日都撑不过，哈哈！”“这……”瑞王赵瑾一脸意动，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了数位漂亮官眷夫人的美好倩影。福王赵奕则问道：“如今汴京内外都在清理乞丐和流民，你的人如何动手？”“哈哈哈……”韩虎一脸嘲弄的笑了，得意洋洋道：“难道二位王爷以为我们丐帮只会装扮成叫花子吗？只要我们想，就算拌做衙役和济民军又有何难？”“呃，哈哈……”瑞王赵瑾和福王赵奕愣了一下，随即同时大笑起来。点头大赞道：“难怪韩帮主可以一统地下十数年，果然是才智无双！如此，我们今日便在次等候享用你的新货啦！”“定不会令几位失望！待聂山把人手都分派出去之时，便是我动手之际！今日定将汴京闹他个底朝天，让他们知道招惹我韩虎是什么后果！”韩虎满脸猖狂，有恃无恐。就算宋徽宗把全部禁军都派人地下，他也有信心可以安然无恙，毕竟地下世界经过他十几年的经营改造，已经不是简单的迷宫那么简单了。……在他们这边自信满满的谈笑、商量应该先对谁家的夫人小姐动手之时，领完米粥的流民和乞丐都被聂山派人强制‘护送’去了景龙门马圈厢军驻地。提前一步赶来的江郎和大量的理门政治部人员把这些队形杂乱的人分成了数个小队伍，开始一个个登记造册，进行甄选筛检。老无所依者送去敬老院，幼无所养者送去理门小学，拖家带口者是老杆子的可能性极小，便按照良民待遇安排。至于四肢健全的乞丐单身汉，则一边洗脑教育，一边严密监视。真正的流民和乞丐们听说明日会安排他们做工，让他们以后能如玉清山庄百姓一般吃饱穿暖，都很是感恩戴德。很多人更是跪在地上对着江郎和张宏文等人叩起了头。不过那些被裹挟而来的小杆子们却很是不爽。他们为了避免惹人嫌疑才跟着前去领取米粥的，根本就没有参加劳作自力更生的打算，劳作哪里有他们随便拐卖个小娘子赚得多？于是纷纷起哄道：“大人，我们可是来汴京投奔亲戚的，亲戚没有找到之前怎么可以跟你们去做矿奴？”“就是！这事儿我们可不干，既然米粥已经领了，我们也谢过恩了，那咱们还是就此告辞，后会有期吧！”“多谢大人美意，我等消受不起，告辞！”闹哄哄中，几十号人大小杆子和一些懒惰的无赖乞丐便扭头就走。“站住！”江浪暴喝一声，带着一队济民军堵住众人道：“你们若是真的要投奔亲人，便将亲人姓名籍贯诸项信息登记下来，皇家商会自然会派人帮你们寻亲。若你们说不出个子午寅卯，便乖乖的都给我留下，否则，一律视为拐卖人口的老杆子处理！”“哼！真是笑话！难道我们吃了你们一碗粥，就得给你们卖命做苦力不成？”“竟连寻亲都不准了，你们还有王法吗？我们要见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