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先进去说话!”宋徽宗闻言,也认为两人说得有些道理。一边召他们进入别墅客厅,一边令人传唤聂山和江辰速速来见,对于这种事情他还是想先听一下两位主事大臣的意见,再做判断。结果,刚睡着不久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江辰和聂山就匆匆赶了过来。……江辰为官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燕王赵俣、越王赵偲和赵有成这几位根正苗红的皇家侯爷。一边暗自打量,一边随着聂山行过礼后,便向宋徽宗笑道:“师父,弟子听说您这几日吃烤肉吃腻了,刚连夜研究出了一种清淡的饮食,您就把弟子给传来了,可还真是巧了!”江辰说话间,便把昨晚没有吃完又让人加热了一下的三鲜小笼包递给了宋徽宗。他不在意事实如何,重要的是让宋徽宗时刻感受到他的忠心。“良辰你有心了!朕刚巧有些饿了呢!”宋徽宗看着江辰的黑眼圈,心中暗自一阵感动,拿起一个包子见是温热的,便轻轻咬了一口。随即满意点头道:“恩,好吃!不见一丝糜肉,却又如此鲜美,难得,实在是难得!”“来,两位王弟和聂爱卿也一起来尝尝!”宋徽宗一边吃,一边热情招呼。“多谢官家!”燕王赵俣、越王赵偲和聂山恭敬行了一礼,也一人拿起一个小笼包吃了起来。一边吃,燕王赵俣、越王赵偲和几位侯爷还禁不住一边向江辰投来羡慕无比的目光。宋徽宗对江辰拿来的饮食如此信任,连身边的宦官都没有丝毫查验的意思,这不能不说明宋徽宗对江辰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程度。认识到这点后,燕王赵俣立即便对江辰高声夸赞道:“本王早就听闻江大人乃是本朝一等一的忠臣能员,但却没想到江大人竟然会为了官家一口饭食而做到彻夜未眠的地步,忠义至此,实乃旷古罕见呐!”“不错!江大人之忠心,实在是让我等又是敬佩,又是汗颜!”越王赵偲笑着对江辰拱了拱手,随即直奔主题道:“江大人,听说你查封本王名下妓馆后,曾因刺杀而受伤,不知如今可大好了?凶徒可有查到眉目?本王等人如今含冤莫白,可谓是心急如焚啊!”恩?江辰一呆,随即瞬间便明白了宋徽宗喊他过来的目的所在。这是要跟两位王爷当堂对峙啊?江辰可不想做这种两头不讨好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就算把参与此事的所有官员都杀掉也于事无补,只要北宋的体制不变,统治手段不变,后来的官员仍旧会继续贪污腐败,继续变着花样的祸害老百姓。所以,在没有能力改变北宋根本之前,他只想剿灭地下老杆子,杜绝人口失踪问题,再顺便搞掉几个蔡京的心腹便满足了。至于把两位王爷牵扯进来,那可是聂山的事情。于是,他直接踢皮球道:“多谢王爷挂怀,小臣伤势并不严重。至于杀害兰提举的凶徒,小臣怀疑是一位姓曲的老杆子头目所为。不过具体情况如何,还要询问聂大人,因为小臣受伤后,便没有继续深入参与调查了。”“姓曲的老杆子?”燕王赵俣和越王赵偲闻言,心中立时一松。满意的对江辰点了点头后,越王赵偲向聂山问道:“不知府尹大人可有什么最近进展?这是本王府中关于各处妓馆的账簿,其中详细记录了各项开支和经手人员,希望能对聂大人查案提供些帮助。若是涉及本王等人之处,聂大人也可以随时传唤查问!本王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位王爷都是一脸坦然,把态度摆得极为端正!这直接把聂山给搞得有些不自在了,见宋徽宗点头,他接过账册后行礼道:“多谢两位王爷仗义相助!实不相瞒,起初查到黑妓馆背后有王府的影子,下官也曾怀疑过两位王爷,可得到蔡大学士的一番提点过后,下官却发现似乎是误会两位王爷了。因为这其中所有的关键点都集中在了孟奎和蒋高岑身上,下官有理由怀疑,他们是狐假虎威,故意打着兰提举和王爷的旗号胡作非为!”蔡大学士?蔡攸?燕王赵俣和越王赵偲暗自记下了蔡攸的这份人情,追问道:“不知孟奎和蒋高岑可曾招供?究竟是谁要杀害兰从熙和江大人?他们如此陷害本王,到底目的何在?”问罢,两位王爷和他们的儿子都一脸期待的望向了聂山,希望聂山能帮他们洗脱冤屈,好回去睡个踏实觉。可聂山却摇了摇头道:“他们并未承认与老杆子有过勾结,只说结识了一位掌控数位人牙子的曲员外,其他都一问三不知,拒不招供。下官虽然没有抓捕到曲员外,但从蛛丝马迹中已经确定此人便是地下老杆子的一个大头目,甚至可能就是地下老杆子的实际掌控者。”“地下的实际掌控者?呵呵!”宋徽宗眯起眼睛,满脸杀意。燕王赵俣却不甘心的道:“照聂大人如此说来,不把那个曲员外抓拿归案,本王等便无法彻底洗脱嫌疑了?”越王赵偲闻言也急了,恨声道:“你可有对蔡奎和蒋高岑那两个逆贼动刑?如此逆贼,聂大人千万不要客气,所有刑法挨着上一遍,我就不信他们不说实话!”恩?莫非朕错怪他们了?宋徽宗见他们如此态度,禁不住便多信了两位王弟几分。聂山心中的这种想法格外强烈,苦笑道:“蔡奎和蒋高岑等人都是氏族出身,朝廷明令刑不上大夫,加上孟家和蒋家又多般维护,是以下官目前还并未动用过刑法。”“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拖延日久,那曲贼子躲藏起来,或是干脆逃出汴京,本王等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燕王赵俣和越王赵偲可不想留下这个隐患,都表现得很是急切。江辰很想提醒一下他们鬼樊楼之事,或是建议利用小黑屋进行审讯,但见聂山一脸老神在在的表情后,他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