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心中暗道:连程勇一个巡检司的芝麻小官都知道鬼樊楼之事,聂山和燕王他们会不知道吗?可为何聂山只字不提呢?莫非是心存某种顾忌?或是想借两位王爷之口说出来?恩,很有这种可能!看来樊楼背后牵扯的利益团伙比想象的还要庞大啊!如此猜测着,江辰不慌不忙的品了一口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仙态度。可燕王赵俣和越王赵偲却没有江辰这种好心情,互相面色凝重的交流了一下眼神后,同时对宋徽宗深施一礼道:“官家,臣弟等听闻,樊楼在民间有鬼樊楼之称。不仅许多民间丢失的女子出现其间,供达官贵人们享乐,还有人说那里便是老杆子们的秘密据点所在。只是由于樊楼和与其连通的杨楼街、西几巷妓馆背后多为旧有勋贵和皇亲国戚所有,所以才一直没有人敢去查办。臣弟怀疑那些没有被剿灭的老杆子和曲贼子便藏在那里!”“鬼樊楼?”旧有勋贵和皇亲国戚所有?他们竟然背着朕都勾结到一起去了吗?宋徽宗面色一阵阴沉恼怒。江辰则禁不住目光复杂的瞥了聂山一眼,暗自赞叹道:‘既在两位王爷面前讨了人情,又利用两位王爷对樊楼寄出了刀子。如此一来,两位王爷为了自证清白,定然会压制樊楼背后的皇亲国戚!或许还有一些我看不清楚的目的所在,简直可谓是一举多得,手段高明啊!难怪他能坐上开封府尹的位置了!’江辰如此感叹间,聂山的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勾了起来,点头附和道:“鬼樊楼之说臣也曾有过耳闻,可若樊楼真是老杆子的据点所在,必然会连通各处地下密道,只怕普通封查根本就起不到作用!”“那依聂大人之见,如何才能人赃并获呢?”燕王赵俣和越王赵偲见聂山似乎颇为自信,立时一脸期待的发问。宋徽宗也道:“聂爱卿有话但说无妨!若能行之有效,朕一定支持于你!”“臣遵旨!”聂山拱手行了一礼,随即从袖中掏出了两幅羊皮纸,在桌上铺开后说道;“官家,两位王爷,左边这幅是汴京构建图,右边则是我与江少卿利用司南计步勾画出的地下迷宫草图……”聂山当即便将地下迷宫封堵之处和没有发现密道的区域向宋徽宗既然详细讲说了一番,随即指着樊楼至南面染院桥所在的大片区域道:“这里北临垦岳,西临晨晖门,紧挨着皇宫内苑!如此之大的面积却没有发现一处地下密道,实在令人生疑。若果真没有也就罢了,要是不幸被两位王爷说中了,这里便是贼人的老巢所在,一旦他们将密道通入皇宫大内或是垦岳之中,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啊!”嘶——“难道他们还想要谋反不成?”燕王赵俣和越王赵偲,甚至连几位侯爷都齐齐惊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件案子竟大到了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步。使得他们心中就更加慌乱,更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清白了!宋徽宗仔细看了看地图后,更是吓得面色发白,眼中的杀意也越发浓郁起来,厉声道:“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群地老鼠给朕挖出来!”“臣遵旨!”聂山恭声应诺,随即信心十足道:“其实我与江少卿已经想到了一个既不用伤了皇家和气,又能查出此地密道的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