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孔端友又接着道:“况且,那些管事之人早已受到了应有的惩戒,事情也过去了那么久,你为何还要扯出来,借以诋毁我孔家?未免也太过小人了吧?”孔端友一推二五六,直接反向鄙视江辰。“哼!你一句事情都过去了,那无数的百姓便白死了吗?”江辰一脸愤怒,冷声道:“你孔门连自家佃农、租户和身边百姓的生死都无暇理会,一笑置之。还谈什么忧国忧民?你问问天下的百姓会信吗?你问问满朝文武会信吗?”江辰冷声质问。“本官是绝对不信的!孔家之仁德在口而不在于实,可谓是假仁假义、虚伪至极!”吕颐浩一脸鄙夷的摇了摇头,借机狠狠的出了一口心中恶气,认为跟江辰交朋友可真是太痛快了。“我等也不信!孔家只帮世家豪族和当官的说话,从来就不理会我等百姓的生死,根本毫无仁义可言!”汴京百姓在理门各种话剧、话本的影响下,早已不似之前那般思想愚化、奴性十足,闻言立时起哄应和。呃——刁民!活该你们受穷受苦!孔端友气得脸色铁青,心中一阵暗骂,脸上直接挂不住了。赵有开见状,赶忙解围道:“江辰,你少顾左右而言他,还是继续说秦朝之事吧!”“好!既然大家都清楚了孔家儒生反对统一度量衡的因由,那接下来就容易解释了。”江辰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儒门仗着人多势众,弟子三千,不仅反对统一度量衡等善政,还因为不被授予实权而对始皇帝怀恨在心,肆意诋毁秦政秦法,针对法家,干扰执法。说什么法律不外乎人情,律法不讲人情那便是不仁,大骂法家都是酷吏!可始皇帝认为儒法之说会滋生贪腐,百姓难以得到公正,便否定了。这让自认高人一等的孔家儒生更加痛恨始皇帝,认为秦朝不灭儒门便永无出头之日。于是便四处散播谣言,煽动六国遗民百姓造反闹事。恰逢方士为始皇帝炼制毒丹之事东窗事发,于是出逃的方士便与儒门之人狼狈为奸,一起制造秦朝地方混乱,诋毁秦法和秦政。这才彻底激怒了始皇帝,有了焚书坑书之事。只可惜,始皇帝因为心存仁善,网开一面,最终导致了儒门携怨报复,在他故去后煽动起了天天之人纷纷反秦的浪潮……”“哦,我听懂了!原来秦朝动乱背后都是孔家儒生闹出来的,嘴上喊着为了天下百姓,其实是私心用甚!这就难怪秦灭汉兴、独尊儒术后,孔家儒生个个身居高位,百姓却越过越苦了!”吕颐浩阴阳怪气,满脸鄙夷。“不错,儒术不废,那无论朝代如何变迁,都逃不过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魔咒。因为儒术根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亡国害民的邪术!他们为了自己的权势利益,甚至不惜更迭王朝,令天下百姓置于战火之中,何谈仁德二字?”江辰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不顾孔端友要吃人的目光,接着道:“另外,本官要在这里为始皇帝说一句公道话。焚书坑儒中四百六十余人,除了参与煽动百姓谋反、制造天下大乱的儒生外,还有很大一批是招摇撞骗的方士,都是罪有应得之徒,绝非是孔家所谓的不罪而诛!秦朝也绝非儒家书籍中记载的那般残苛。只看始皇帝焚书,并不焚毁儒家经典和各家学术著作,博士官收藏的图书和百姓家藏的医药、卜筮、种树等技艺之书无一被禁焚毁,未参与谋逆的孔家儒生也都得到善待礼遇,便可以看出其帝王胸怀和严法之下的仁者之心!”“荒谬!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谬!居然有人说嬴政那个旷古暴君有仁者之心?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夫了!”孔端友连声冷笑,直接否定,不然他孔家儒门的名声便要从根子上坏掉了。“始皇帝统一了炎夏,更统一了语言文字和度量衡!可你孔家所谓的圣人却求了一辈子官而无人肯用,穷到直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有什么资格嘲笑贬低始皇帝?若秦国早先采用你孔家的儒术治国,把国库钱财都分赏于六国使者,任由他国之人践踏**辱百姓,会是如何结果?还能强大到足以统一天下吗?”江辰冷声暴喝,对孔端友刻意贬低始皇帝的态度极为反感。他根本就不相信始皇帝有史书上所写的那般残暴不堪,不然根本无法做到统一六国。“你……你这个该死的奸佞,又曲解我孔家的圣人之言?乱世用严法,盛世则用儒法,你到底懂不懂呀?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竖子!与你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孔端友捂着后脑勺,脑瓜子气得嗡嗡的。“下官的确不如孔大人学识渊博,一眼便能看出番人所献之物价值连城。不如孔大人便将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都买回去如何?如此既能避免造成国库减损,从而影响了平定江南和征辽粮饷不足的隐患,又能成全了你孔家的名声和富贵,岂不是一举两得?”江辰一脸笑眯眯的说道。呃——你当我是傻的吗?孔端友险些被江辰给绕懵了。“哈哈哈,好,这个主意好!臣附议!”吕颐浩却是大笑附和,直接起身对宋徽宗施礼奏请。“臣也附议!”高俅和朱宜年也一脸笑呵呵的站了出来。一些饱受儒门打压、与孔家不对眼的武将互相看了后,也一脸幸灾乐祸的起哄道:“臣等也附议!这些东西只有孔大人知道其价值,所谓宝马赠英雄,若不让孔大人买回家,岂不是令宝物蒙尘?”“下官就是这个意思。呵呵!”江辰说话间,暗自把附和之人一一记下,觉得这些敌人的敌人都是日后可以交好的对象。这?蔡京和王黼等人齐齐看呆了!本有意帮孔端友说话,打压江辰,可是……狗皇帝却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