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在北方损兵折将,不仅没能打下一寸土地,还大肆搜刮民财美女,意图以六千万贯与金人交易被阉割过的燕地,欺瞒官家和朝廷。此等国贼,不杀都不足以平民愤。有何资格加官进爵,统领全国兵马?”李纲、梅执礼和吕颐浩等人冲着赵桓和蔡京愤怒咆哮。御史陈次升和龚夫比他们还直接,对着蔡京就怒骂道:“蔡京,官家多日不朝,连皇后圣人你也不准觐见。如今突然就出了这道加封你们蔡京满门的圣旨,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就是!我们要见官家!除非官家亲口承认,否则这封乱命,我们绝对不认!”“你们蔡家这分明就是意图谋朝篡位!行国贼之举!”众人一阵群情激奋。“哼!”蔡绦冷笑一声,目光不善的望向众人道:“你们因不满官家灭儒,先是勾结妖道在官家的丹药里下毒,如今又公然抗旨。简直就是目无君上,不忠不义!”“来人啊,将陈次升、龚夫、李纲和梅执礼等人打入天牢,重刑拷问,严查同党!”随着蔡绦话音落下,王宗濋立即满脸狞笑的带着刚被收编的皇城司兵士把陈次升等人给拖了下去。“什吗?”“蔡绦,你这个国之奸贼,怎敢如此冤枉我等?”“我们要见官家,我们要见官家……”“你们蔡家这分明就是在贼喊捉贼!意图将太子扶持为你们的傀儡,简直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陈次升和李纲等人又惊又怒,高声大吼。吕颐浩和郑居中等人见蔡京一家杀心毕露,也慌忙带着理门官员站了出来,高声阻止道:“住手!蔡京,你这是要仿效曹操行谋逆之举吗?”“要谋逆的不是本相!而是你们!官家身体有恙,让太子监国乃是理所应当的,你们不奉圣旨,便是不敬太子,不敬官家!老臣身为协助太子监国的太师,绝对不能坐视!”“来人,把这些不敬太子的乱臣贼子全部拿下!”蔡京没有退路之下,直接来了个快刀斩乱麻,把江辰的一众亲信和宋徽宗的死忠全部都给拿下了。随即太子赵桓当着郑皇后和满朝文武的面就对之前饱受理门打压的儒门墙头草进行了大肆封赏,利用他们对理门的仇恨心理去打压迫害江辰的理门一派。郑皇后看得是又惊又怒,忍不住冷笑道:“不知太子与蔡相欲要以何罪来处置本宫呢?”“不敢!皇后圣人言重了!”“官家请皇后圣人与诸位贵人入内面见!”蔡京淡淡一笑,十分客气的把郑皇后一众给‘请’入了通天琉璃塔,随即就将她们给软禁了起来。由于自宋徽宗吃药出事后,蔡京等人就私下布局准备了多日,所以当日就非常顺利的了掌控了整个汴京。与此同时,张月娘和一岁多大的宝宝江兴也被‘请’入了宫中,郓王赵楷也被软禁了起来。只是朱琏前去探望之时,总觉得如今胖了好几圈的张月娘跟以前很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却不知道,真正的张月娘和江兴早就被江浪秘密护送离京了,如今宫中的母子不过只是两个替身罢了。在蔡京和赵桓迅速稳定朝廷后,他们一边利用儒门旧人打压理门新党,搜刮钱财排除异己,一边就押运了六千万贯的银子前往燕地,准备交给童贯购买土地。在蔡京和赵桓看来,这并不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可为了不得罪金人,也为了让童贯顺利接掌全国兵马,将面子工程做好,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幻想着金人能跟辽人一样,收足了好处便不会再来攻打大宋,给他们坐稳江山的时间。大宋百姓得知后,气得怨声载道,一边吩咐痛骂蔡京和赵桓昏庸,一边就期待江辰的回归。不仅他们期盼,连蔡京和赵桓也四处派人传递圣旨,要去海外把江辰给‘请’回汴京。毕竟江辰如今对全国上下和理门的影响太大了,不把江辰控制在眼皮子底下,他们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可还不等撒出去的人找到江辰,宋徽宗就先挂了。当张月娘带着江兴坐船来到吕宋岛后,这个消息也传入了江辰的耳中。“唉——”江辰暗自一叹,他万万没想到宋徽宗竟然会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合情合理,毕竟宋徽宗这一世要立郓王赵楷为太子的意图太过明显了,不仅如此,宋徽宗还提早露出了罢免蔡京的想法。蔡京和太子铤而走险也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怀着惋惜的心情,江辰快步登船,紧紧的抱住了张月娘:“娘子,这两年苦了你了!”“妾身不苦!还胖了呢!”张月娘比以前丰盈了几分,使得雨后梨花的圣洁气质中又增添了几分妩媚的气息。喜欢得江辰搂在怀里就舍不得放手了。不想他这个举动却引起了香儿怀中江兴的不满,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就来抓张月娘,口中还奶凶奶凶的叫道:“阿娘,阿娘抱抱……”“排队!你老子我还没抱够呢!”江辰好笑的瞪了大胖儿子一眼。“哇……”大胖儿子直接气哭了。“你呀,在儿子面前也不正经。”张月娘没好气的推开江辰,慌忙把宝贝儿子给抱在了怀里。大胖小子立即破涕为笑,冲着江辰露出了得意显摆的小表情。啪——江辰一巴掌把大胖小子给拍哭了,随即搂过张月娘道:“走!娘子,咱们回家!”唔——张月娘白眼狂翻,直接无语了!……总督府内!刚生下个粉嘟嘟闺女的赵金罗和赵福金几女见到张月娘后都显得颇为尴尬和不自在。张月娘在路上已经知道了两位帝姬与江辰的事情,当先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妾身见过安德帝姬!见过茂德帝姬!”“姐姐快快免礼!”赵金罗和赵福金慌忙一左一右把张月娘搀扶起来。随即鞠环和刘明节等女也依次过来见了礼。这时,鞠环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夫人,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汴京出了什么状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