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灭亡之路

皇宫，一个信鸽落在紫宸殿内，曹公公娴熟地从上面取下信件，只看了几眼，便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地朝皇帝跑来。“怎么了？是有什么急事？”皇帝注意到曹公公的异样，抬起头询问。“启禀陛下……荀老先生，去世了……”曹公公艰难地说出这让人痛心的句子。“信中还说，来人应是为了挑拨赵府与萧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下此毒手……”良久的沉默之后，皇帝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面前的所有奏章扫翻在地，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案台之上，一声巨响在殿中环绕。所有宦官与宫女，包括曹公公，都跪倒在地，重复着：“陛下息怒！陛下注意龙体！”“这他娘的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朕的大将军他娘的刚走几天！现在连朕的老师都遭难了！再过几天是不是就轮到朕了！”“你们都别他娘的跪了，都给朕滚下去！”皇帝接连的几个他娘的，让那些宦官与宫女们吓得瑟瑟发抖，生怕皇帝拿他们泄愤，故而听到命令，他们连忙低着头爬出了紫宸殿。“陛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啊……”曹公公没有离开，而是与陛下商议。皇帝的脸色瞬间沉稳了下来，似乎刚才的盛怒是假的一样，他沉思许久：“拟旨！荀老先生，为我大宋教书育人，劳苦功高，追赠宋国公，谥号文正，以公候礼葬之！”“因荀老先生一生未婚娶，膝下并无子女，一切丧事，由其现在唯一门生萧扬主持！”“是！老奴记住了！”曹公公低头行礼，两米准备圣旨以及相关事宜去了。皇帝望着离开的曹公公，眼圈忽然就红了，他若是没有生在这个帝皇之家，没有坐上这个皇位，那该有多好。这样他就能够不顾一切，亲手为自己的老师报仇了。但现在他为了大局，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寄希望于萧扬身上，既然你能屠魏家满门，那么为荀老先生报仇，你也一定能够做到的。……赵府，赵夫人听到萧扬的话，心中疑虑突起，这小子这么干脆，当中莫非有诈。“你不要想了，你进去看一眼，就知道真假了！”萧扬不屑地道。赵夫人一听，冷哼一声，走进房门，果然看到了虎符就在桌子之上。赵夫人得到了虎符，自然也没有再去阻拦萧扬，而是仔细观察虎符的真假，经过一番仔细的鉴定，她发现这枚虎符与先前那枚别无二样，故而也就放下心来。虽然荀老先生的死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意外，但这也让她更加坚信自己所为是正确的，连荀老先生都能在赵府被杀。更不用说他一个人微言轻的萧扬了，他就是被人杀了，虎符落入贼人手中，估计整个京都都不会有人知晓。她回到大厅的时候，萧扬等人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地上一滩褐红的血迹述说着，这里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走了？”赵夫人随口问道。赵斌转过头，对赵夫人说道：“是的，二娘。萧扬临走前还说，让我们赵家好自为之，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离灭亡也就不远了。”赵夫人跟没事人一样喝下一口茶水，道：“你信了？那个小子不过是不服气，放下的狠话而已！”赵家有着殷厚的家底，能够招揽大量的门客，成为赵府的力量，更何况还有她这个大长公主坐镇，就是萧扬死了上百回，赵家也依然存在！“不过他既然把东西留下了，那我也懒得管他，他想干嘛就干嘛，只是莫要再牵扯上我赵家就好，”赵斌犹豫了一会，说了声是。他没有把萧扬另外一句话说出来，那就是赵家早晚会有一天，跪着来求萧扬，让萧扬帮赵家一把。“对了，我提前送信回来，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赵夫人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赵斌问道。“什么事情？”赵斌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对自己上点心啊？”赵夫人恨铁不成钢地道。赵斌反应过来了，二娘这是在说让自己迎娶公主的事情，他回道：“二娘，现在祖父刚刚去世，孩儿认为，服丧期间，不应该考虑此事。”赵夫人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老先生身为太师，而陛下与老先生的关系密切，我猜测定然会大办丧礼，举国同丧。为公主择婿这件事定然会延后，但你也不能放松警惕，务必要获得公主的好感，知道了吗？”赵夫人一番琢磨，发现老东西这一死，反倒给赵家争取了时间，似乎还是一件好事。赵斌无奈地点了点头：“知道了。”赵夫人摆摆手：“行了行了，不聊这些了，今天这么多事情，都累了，去休息吧。以后看到萧扬，只要不进我赵府，当他不存在就好了。”赵斌与赵湘灵齐声应是，离开了大厅。荀老先生遗体，萧扬他们运回了同物书房。那支箭矢，萧扬已经把它取了出来，取出来的时候，萧扬发现，心脏附近的血液，呈现怪异的青紫色，这是中毒的迹象。好狠的手段！即使这一箭没有命中心脏，以荀老先生的身体，也抵挡不住毒物的侵蚀，简而言之，就是必死之局！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之间便到了赵老将军出殡的日子。至于荀老先生的遗体，已经躺在同物书院的灵柩中两天了。萧扬本以为皇帝听到消息之后，会立马大葬荀老先生，但传来的圣旨，却是告诉萧扬，让其收拾好荀老先生遗物，将荀老先生的遗体暂时封存，葬礼延缓再说。故而这段时间里，萧扬一直在书院，整理荀老先生的遗物，同时也负责接见来祭拜荀老先生的人。他们虽然表面上对萧扬以礼相待，但背地里，萧扬却是背上了天煞孤星的名头，对萧扬好的人，接二连三的去世，这不是扫把星，是什么？萧扬自然知晓，但也没有这个心情去理会他们，赵老将军与荀老先生的离世，若论最难过的，当属萧扬。在这大宋，难得有人愿意理解他，帮助他，只是自己能力不足以，保护好他们。这让萧扬万分痛快，在赵老将军出殡的今天，他没有去现场，夹道相送。而是在家中，对着赵老将军出殡的方向，一次又一次地行着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