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北城门早就被镇海军围的严严实实,包括城墙上的通道,一样被阻断,镇守北城门的明军官兵想要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何腾蛟尴尬的来到北城门前,劝解堵胤锡投降,说了半天,堵胤锡理都不理他。这让何腾蛟老脸通红,毕竟劝人投降不算什么好事,眼下没有办法,只好将求助的眼神看向高杰等人。“堵胤锡,你他妈的是不是以为自己很有能耐!老子非劝降你不可!妈的,别把老子惹急了,北城门上有一个算一个,你们活不成,你们的家人也没必要苟活了!对了,老子叫高杰,老子的名字,你们应该听过吧!”高杰不愧是造反出身,恶狠狠的话一出口,城墙上的官兵们倒是乱了起来。高杰说的没错,若是只杀他们,恐怕他们就是不怕死,可若是牵扯进了他们的家人。那就不一样了。可镇海军中的军规,可不准高杰胡来啊!陈永福,卢光祖担心的看了看高杰,不过当看到高杰给他俩眨了眨眼睛后,两人瞬间秒懂。高杰这是在吓他们。城墙上,堵胤锡面色难看,已经有许多兵士跪在了堵胤锡面前,求他放自己下去。“堵大人,小的家里有老有小,小的从没有照顾过家里,不想临死再给家里带来灾难啊。”“是啊,大人,小的死在城墙上没什么,小的贱命一条,朝廷给了些粮饷,让我活了下来,可我一家老小无罪啊大人。”“大人,那可是高杰啊!他可是杀人不眨眼啊,听说去年他在河南,把李自成老营杀的干干净净,大人,求您了。”不少兵士跪在地上,他们本不畏死,可为了家里人,也只能如此了。“狗日的高杰,真不是个爷们!”胡一青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人家为了你而全家死绝吧,胡一青骂了骂,将手中的刀剑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因为他的妻儿,也在这长沙城里。“对不起了,堵大人。”“唉…是我连累大家伙了,堵胤锡,在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了。”堵胤锡艰难的站起身子,给众人深鞠一躬。而后对着胡一青说道。“胡将军,纵观天下,恐怕只有镇海军李胜具有王霸之气,一统天下指日可待,你降过去,切勿有任何怨言,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去吧,你带着将士们,下去吧。”堵胤锡交待了胡一青几句,便朝着门楼走去。“堵…”胡一青想叫住堵胤锡,不过话刚出口,便收了回去,人各有志,随他吧。很快,胡一青便带着众将士空手走下了城楼,陈永福等人一看果然有用,不由的高兴的点头。“不对啊,何大人,这其中,可有堵胤锡大人?”卢光祖扫视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像是堵胤锡的人,连忙问道。何腾蛟也睁大眼找寻了一遍,堵胤锡并不在人群中。连忙摇着头。“不好!”陈永福一声大吼,连忙朝着城门上跑去,高杰等人也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连忙跟上。这堵胤锡,怕不是自决去了吧!陈永福率先上楼,扫视一遍,也没有发现堵胤锡,可城门楼上唯一能藏人的地方,也只有门楼了。陈永福连忙跑了过去,一脚踢开木门,堵胤锡此刻正举着长剑,抵在自己颈前。“堵大人,不要啊!”陈永福大叫。“呵呵,这位大人来的真快啊。”堵胤锡冷冷笑道,正好此时,高杰,卢光祖,何腾蛟等人也赶了过来。“堵大人,不可做傻事啊!你不愿降,咱们不勉强你!放你走就是了!”这货可是王爷钦点的的人啊,高杰急得脑门上全是汗水。你可以不降,但你千万别死啊,你这一死,王爷震怒,咱几个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啊。“呵呵,你这些话,骗骗小孩子还行,本官可不吃这套。”堵胤锡将剑紧紧的抵在脖子上,锋利的剑锋上,已经有了鲜红的血迹。“我可以发誓!你想想,你这都快死的人了,我有必要骗你吗?”听见高杰如此说,堵胤锡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就现在这个环境,他的确没有骗自己。“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对劝降我,这么感兴趣。”堵胤锡没有动身,他的确没有想明白。“唉,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堵胤锡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千里之外,咱家王爷都知道你的名字,出征之前,特意交代,不要伤你性命。”李胜说的可不止堵胤锡一个人的名字,高杰的话多少有些夸张。堵胤锡有些呆愣,李胜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这倒是让他有些惊奇。还没等他多想,一个白色物体飞快的刺向了堵胤锡,后者感觉背上如被针轻轻的扎了一下,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摸。却摸出一根透明的小管子,前面还有一根长长的针头,刚想询问,堵胤锡两眼一白,倒了下去,手中的长剑,也随之落下。堵胤锡后方不远处,特种营的一个中队长缓缓站了起来。“这下放心了,来人,赶快把这块硬骨头绑起来,看好了,明天就送去北边,这要是死在老子手里,多冤啊!”高杰看见之后,长舒一口气,一边吩咐道,一边看向特种营的人。他们,带给高杰不仅仅是神秘,还有厉害!北城门一拿下,整个长沙城便再无战事,而之后,有了何腾蛟相助,拿下整个湖南也要顺利的多了。……………………西安城内,李胜端坐在秦王府内,李自成这货把秦王府当做自己的宫殿,而且加以改进了许多,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座皇宫。“这李自成,怪不得会败,这才多久,还没拿下天下呢,就开始享受起来了。”李胜看着金碧辉煌的秦王宫殿,咂舌道,自己的辽王府与之一比,简直就是茅草屋,破烂久了。“王爷,人带过来了,这货被李自成打的有些惨啊。”正欣赏着,董大力扶上来一人,披头散发的,浑身脏兮兮,而且还满身伤痕血迹。李胜饶有兴致的低下头去,轻声说道。“李岩啊李岩,你这又是何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