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走了,满意的走了,临走之前,他想请个画家,画一幅沈阳皇宫图,用做纪念。毕竟他也知道,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机会回来了。李胜答应了他这个请求,不过没用画家,而且拍了些照片给他,这个相比图画真实。不过李胜又加了个条件,他们改回女真族的称号,对于此,代善没有任何迟疑,直接答应了。李胜看着代善高兴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恐怕他还不知道宝藏被我挖了吧,不知道到时候,他还能不能笑的出来?代善走后,李胜将他带来的金银一应装进了空间了,举全族之力收集上来的金银也不少,有一百多万两,至于那些女真女子,年纪大一点的李胜让代善给带了回去。适龄女子则留在当地,给那些各种原因导致娶不上媳妇的汉人们当老婆。这不是李胜狠心,物竞天择,若是汉人败了,只会比她们更惨!处理完这些事后,李胜便飞回了京师,等到李胜降落在皇极门前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下直升机,李胜便令人将李邦华,范景文两位招了过来。两人来还有些时间,趁着这个空隙,李胜到后宫去看了看袁璐芳等人,顺便也抱了抱九斤,这小家伙,是越来越重了。活脱脱一个小胖子。半个时辰后,李邦华,范景文两人赶到了乾清宫,李胜这才从后宫出来。进了乾清宫,李邦华,范景文两人赶紧行礼,李胜摆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几天没看见儿子了,耽搁了些时间,让两位久等了啊,对了,李卿,若林的婚事可定了?”李胜一边说一边朝里走去。“监国,臣等也是刚到,小儿若林婚期已定,谢过监国挂念。”李邦华微微弓腰说道。“范卿,令尊的墓地,应该已经修缮完毕了吧。”李胜一坐下,又对着范景文问道,范景文的父亲范永年埋葬在老家河间吴桥,顺军作乱时,墓葬被人破坏,现场甚是惨烈。李胜出面,派人修缮了墓穴。“多谢监国挂念,臣在此替亡父谢过监国了。”范景文有些感动的说道,李胜点了点头。他深知诸如李邦华等人对于大明的忠心,于是选择从一些小事入手,他没有想过让他们死忠于自己,他想的只是让他们多为朝廷做些贡献而已。“对了,这次会试的录取名单,拿给本王看看。”张近喜端上一杯茶水,李胜连忙接过,一饮而尽。李邦华取出一本折子,便递了上去。“启禀监国,此次会试一共录取五百人,所有名单,皆在上面。”李胜点着头,接过名单仔细查看,杨廷鉴,李渔两人的名字果然在里面,而且还排在前几名。但是会试第一名也就是会元,李胜没怎么听说过。“这陈名夏,何许人也?他的文章两位觉得如何?”李邦华作为主考,于是上前一步。“回监国,陈名夏生于万历二十九年,溧阳人,此人文笔扎实,直击要点,数篇文章跌宕起伏,在会试之中,这第一名,实至名归。”李胜点着头,李邦华为人正直,属于那种帮理不帮亲的,有他这样说,李胜就放心了。再说了,范景文也在一旁点着头,看来这个陈名夏也不会太差。而李胜也询问了会试排名前十人,其中就包括杨廷鉴与李渔。李邦华对他俩的评价也不错,特别是杨廷鉴,李邦华觉得是题目限制了他的发挥,若是换个考题,可能杨廷鉴能够吊打其他人。范景文十分喜欢李渔的一篇文章,文中虽然十分犀利的指出了如今腐败的官场,但是他的话语,范景文十分的赞同。“行!照以往,殿试往往都是会试结束一个半月以后才举行,不过士子们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所以本王决定,将殿试提前,五日后,在皇极殿举行!届时,将由本王现场亲自出题!张近喜,立马通知礼部,吏部让他们赶紧准备!”李邦华,范景文两人也是赞同提前举行的,那些士子在京师待的已经够久了,要不是监国仁慈,这其中许多人恐怕都不能活着回去。而且李胜如此重视科举,让两人有些惊讶,大明朝那些皇帝们,殿试基本上很少露面的,别说亲自出题了。五日后清晨,午门外,五百名士子聚集在此,他们互相交谈着,彼此话语之间,一直露着笑脸。能参加殿试的人,就算不能高中,基本上也是进士了,这些人日后很有可能就是同僚,现在打好关系很有必要。特别是会元陈名夏,身边更是围了不少恭维的人,按照以往的结果来看,会元的成就一般都不会很低,所以这些人巴结陈名夏,也在情理之中。倒是杨廷鉴,李渔随着十几人站在一起,相互交谈着文学,风格迥然不同。不久,随着午门的正门洞开,警卫营的兵士排成两排,每排百人,手持火枪从里面鱼贯而出。“请士子们由正门入宫!”一名百户高声呐喊,士子们赶紧站好,开始排队,这些礼仪,礼部之前专门有人教导。排好队以后,士子们开始朝着宫内走去,行至一半,两排兵士纷纷枪口朝天,扣动扳机,顿时,一股硝烟弥漫。不少士子被吓了一大跳,偏离了队伍,硝烟袭来,不少人更是不断的挥动衣袖驱散。陈名夏也被吓了一跳,人都蹦了起来,而李渔,杨廷鉴和一些士子却只是好奇的看着兵士手中的火枪,很是羡慕的眼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幕是李胜特意而为之,而一旁还猫着十余人,将在场众人的反应一一记录了下来。而此时的李胜,已经端坐在了皇极殿正位之下。整个皇极殿内以及皇极殿外广场上,每隔三米外便是一副桌椅,而禁卫营的兵士更是全副武装将站满了皇极殿外围,如此的阵势,足以看出李胜对殿试的重视。当然,这也是一种施压,李胜倒想看看这些读书人抗压能力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