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成本来还打算稳重一点的,结果被朱慈烺这么一打乱,没办法,只好跟着走了。周遇吉领命,马上派人回船上去让麾下兵士登岸,可当他看到焉啦吧唧的麾下兵士时,脸色十分的尴尬。杨岳成笑了笑。“周将军,还是让本官去吧。”说着也不等周遇吉回话,便带着麾下兵士冲了上去。远处的村落已经燃起了大火,时不时还会传来两声枪响以及汉人的哀求声。杨岳成怒火中烧,带着百余名水军悄悄摸了过去,在不清楚敌军状况的时候,还是不能妄动。望北村里,二十多人的荷兰士兵在村子里来去自如,他们不顾汉人的苦苦哀求,一会放火烧房,一会放枪杀人。杨岳成有些气愤的是,这些汉人有数百人之多,明明比红毛鬼人数多的多,却没有一点反抗的心思,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只知道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提督大人,打探清楚了,这伙红毛鬼是附近的据点里的士兵,就二十三人。”很快,前去打探的兵士回来汇报。“那据点有多少人?在何处?”杨岳成皱眉说道。“回提督大人,听那些汉民说,据点在东北方向十里地左右的海边,总共一百余人,不过堡垒非常坚固,上面还配有火炮。”听完汇报,杨岳成点了点头,以前常听南洋水师的人说红毛鬼几百人就能占领一个南洋小国,起初他还不信,现在终于是信了。“听本官军令,第一百户所悄悄摸过去,直接把那些红毛鬼放倒。其他人,原地待命。”区区二十余人,压根用用不了杨岳成动手。村子里,荷兰士兵刚刚抢走一户汉人家的小袋粮食被这家的老头死死抱住小腿,不断哀求。“官爷,官爷,求求您了,这是小人家唯一的种粮了啊,没了种粮,小人一家老小会活活饿死的啊官爷。”他哭的撕心裂肺,可红毛鬼又听不懂,就算听懂了,也不会还给他。回答他的,只有沉重的枪托。“粗鄙的汉奴,去死吧!”可枪托还未砸到老头头上,一声枪响突然响起。这名红毛鬼的胸前顿时出现一个黑洞,不停的流着鲜血,直接滴到下方老头的头上,吓的老头赶紧松手。而与此同时又是数声枪声响起,红毛鬼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全部击毙。他们甚至连开枪的人是谁都没有看见。看着往死里看看在上的红毛鬼们被打死这些村民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高兴,而是满脸的惊恐。因为荷兰人的报复,是恐怖的。曾经村里只因为打伤了一名荷兰士兵,便被荷兰人杀害了数十人。而如今二十几名荷兰人全部死在了这里,那岂不是要把望北村杀的干干净净。看着这些人的表情,杨岳成无奈的摇了摇头,被奴役久了,这些人估计都已经习惯了。他可没工夫搭理这些,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占领整个帝汶岛,以后这里,就将是大明与南澳岛的中转站。当即,杨岳成下令船队沿着海岸向东前进,所过之处,只要看到红毛鬼堡垒,一律轰塌。而他,则带着数千水师陆战队,朝着帝汶岛的主要城市帝力杀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些荷兰人绝对不可能想到,在这里还会出现大明军队的身影。并且在往后的日子里,大明军队,也将成为荷兰人摆脱不了的噩梦。…………………………京师,乾清宫内,李胜正关注的看着手中的考卷,这是会元陈名夏的考卷。陈名夏分析了一大堆李自成攻入京师的原因,可以说的上条条是道。可关于那些投降的官员,他却是一笔带过,不愿深谈。单从殿试来看,陈名夏轮不上状元。因为赵渔写的,才是李胜最喜欢的,赵渔的考卷中,一直在不停的抨击大明官府的腐败,百姓的困难,甚至还举出了事例。并且他在文中对那些动不动就投降的官员十分的反感!最后,他甚至将如何解决这些弊端,一一写出了他的方法,李胜看了看,确实写的不错。例如减税免税,发放稻种,农具等,与民休养。而想要办到这些,手里必须有银子,他又说到,普天之下最有钱的并不是皇帝,而是满地的乡绅地主以及那些贪污官员们。只要把他们惩治了,银子自然也就有了。“妙,超级妙,取笔来!”李胜兴奋大喊一声,下方的李邦华,范景文相互望了望,前者赶紧说道。“监国,您可以是要钦点赵渔为状元?”“是啊,难道不行吗?”李胜反问道。“监国,这赵渔言辞太过激烈,言语之间对朝廷多有不敬,这种离经叛道的人,若是成了状元,只怕…只怕…”“只怕很多人会害怕吧!哈哈!李卿放心,他赵渔是匹烈马,而本王就是那训马之人!”李胜快速接话,范景文也发表了不同的意见。“监国,既然您觉得赵渔是个可用之才,那这个状元更不能给他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殿下。”范景文的话,倒是让李胜冷静了下来,确实,赵渔可不像自己,拥有空间护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对于李胜来说一点都不适用。可对于赵渔来说,却是很恰当。“二老的建议十分及时啊!”李胜站起身子,朝着李邦华,范景文二人行了一礼。“岂敢岂敢,殿下折煞臣等了。”两人连连摆手,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李胜的好感越来越强,心态也完全发生了转变。赵渔当状元,实至名归,可李邦华二人却把他放在了二甲末尾,要不是李胜点名要看,他的考卷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行了,状元杨廷鉴,榜眼宋之绳,探花陈名夏,就如此吧!”“另外,这一次本王决定改一下规则,谁说的状元榜眼们必须京师为官,这一次,全给本王安排到各州府去。包括二甲三甲,全部扔到州县去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