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巡视在吐鲁番城的街道上,这里距离中原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这里的建筑也大多是一些中亚的风格,在谭太看来是很新颖的。城中所有的商户,百姓都房门紧闭,显然是很害怕大夏军队的,在古代可没有多少真正的仁义之师。由于辽东卫是从缺口突破,并没有大规模炮火攻城,所以吐鲁番城内部的建筑基本上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大人,小的听说这吐鲁番位置重要,商贾云集,有钱人不少,为啥咱们不抢一抢。”刚好路过一家富户,其大门都修得十分奢华,让谭太身边的一名亲兵眼馋的说道,要知道他们以前但凡攻下一城,杀不杀人倒是其次,钱财肯定要先搜刮了。“你小子,半年的训练你都白训了吗,狗改不了吃屎是不是?”谭太美好的心情瞬间被他打乱,一巴掌拍了过去,亲兵瘪了瘪嘴,闪到了一旁。“老子告诉你们,军规不是闹着玩的,咱们虽是同族,犯了军规,到时候别怪我心狠。”谭太回过头看了看一众心怀歪心思的亲兵们,狠狠的说道。谭太也是女真族出身,他也不是装什么清高,对于金银谁没有兴趣?但是在讲武堂学习了小半年时间,他的目标早已经不在金银上,而是追求更高的殊荣,同时他也已经明白了,屠杀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而且北征之前李胜已经给他们打了预防针,这次北征不是前去劫掠,而是开疆辟土,胆敢以身试法的,那都是命长的。但是他看着身边不少亲兵满不在意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到时候若真的犯事,他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大人,看看我把谁抓回来了。”一声高喝把谭太引了过去,马东山正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押着不少的俘虏,和几十辆马车,看得出来,马东山这一趟所获颇丰啊。“马大人,这是?”谭太装作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说道。“哈哈,这个就是伊斯马因汗,亦力把里阿济汗的亲弟弟!”马东山的得意的朝着身后的一名中年男人说的,这可是开门红啊,只不过这伊斯马因已经晕了过去,被自己亲兵扶着。“恭喜啊马大人!”谭太连忙摆出一副羡慕的姿态,马东山却摆了摆手。“下官乃是大人麾下,说恭喜也要先恭喜大人指挥有方,这首功自然是大人的,对了,收获可不止一个伊斯马因汗,后面还有三十一车的金银珠宝,有二十六车是满的,最后五车估计没来得及装满,起码有四五十万两银子啊!”马东山完全不抢功,他虽是小小的军户出身,可他却不傻,这种功劳别人白送给他,他自然也不能独吞了。谭太点了点头,心里暗道没有看错人,说着两人就打算去伊斯马因汗的王宫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收获。可刚踏入王宫,一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便传了过来,身为过来人的谭太瞬间知道是怎么回事,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一旁的马东山也一样,他有些生气,不过谭太在这里,他也不好先说什么,看看他怎么处置吧。“走!”谭太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带着马东山等人快步的走了进去,一群辽东卫兵士正拉着王宫内的女人干着苟且之事,而另一旁,则躺着数名浑身伤痕累累,满身血迹的女人,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而看着这群人中带头的人,谭泰更是差点没直接气晕了过去。“葛哈本你真是胆大包天,来人,给本官拿下!”葛哈本是第三千户所千户,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谭泰的亲侄子,谭布的小儿子。葛哈本正行着好事突然被打断,正想破口大骂,转身一看却是自己的叔叔,连忙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叔父,您也来试试?不是侄儿吹,这娘们真得劲。”葛哈本脸色醉红,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态势,便被谭太的亲兵押了起来。马东山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安静的看着。“畜生,大夏军规你当真不怕吗!”谭太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感觉被打脸一样,他先前还在嘱咐兵士们要守军规,可转身自己的侄子便坏了规矩,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气愤,更让他担心的事,这件事如何向皇帝交待。辽东卫本身就不受其他大夏军的待见,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他们难免不会落井下石,补上一脚。“你们这是干嘛!知道老子是谁吗?叔父叔父!”葛哈本不知死活的大声骂道,拼命的挣扎着。“葛哈本少爷,您就安静些吧,大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您可是大人的亲侄子。”亲兵小声在葛哈本耳边说着。葛哈本一听哈哈一笑,那确实,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家人,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谭太的眼神已经阴冷到可以杀人了。“镇抚何在!”谭太一声大喝,辽东卫镇抚使何寻理赶紧向前,大声喊到。“军中饮酒,**妇女,杀人害命该当何罪!”谭太看样子已经铁了心了,何寻理左右看了看,又看看一旁的马东山,大声回道。“饮酒当杖刑五十,战时饮酒当流放,**妇女,杀人害命,都是死罪!若是战时,可当场斩首!”何寻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字字击打在葛哈本的心上,他看着谭太的脸色,开始变得惊恐起来。他知道,他的叔父从不开玩笑。“叔父,饶侄儿一次,饶侄儿一次啊,侄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何寻理猛的酒醒,大声的哭求起来,一旁的亲兵也帮忙说话。“闭嘴!再说,你们就同他一起去吧!”说完,谭太一声令下,何寻理带着镇抚使司执法队上场,准备将葛哈本押下去,谭太却伸手制止。“就在这里,当场处决!”“啊!叔父!”葛哈本直接吓晕了过去,黄白之物不受控制的流下,让谭太顿时感觉丢了脸面,一声令下,大刀重重的砍下,数颗人头滚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