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白宋有些意外。张玉寒撅着小嘴,有些不情愿地说:“妾身倒是不想承认,但平白无故呈了人家的情,若还要隐瞒,那就太叫人小瞧了。妾身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妹妹,可此事的确是她所说。到底行不行,妾身也不知道,但总是要感谢她的。”“她是怎么知道此事的?”“这小院内就妾身与她在,平日里总会碰头,没事的时候说说闲话,谁知她还真往心里去了。”“于是她便给你出了注意,让你转述与我听?”“正是。”白宋捏着下巴,小声嘀咕:“这位郡主不简单呐。”“花花肠子倒是不少,肯定是个小狐狸!”张玉寒愤愤说着,“但妾身从来不欠人情,今日她帮我妾身,妾身自然是要感谢的,那今晚夫君就去隔壁过夜吧。”“什么?”白宋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憨宝宝到底是个什么脑回路,不欠人情就把男人送出去?“放心好了,过了今晚,妾身便说夫君在我这里过夜,姐姐们不会知道。”看着张玉寒信誓旦旦的样子,白宋这心里突然有些痒痒。这位郡主在家里关了这么久,迟早都是自己的人,要说没有动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但总是碍于其他夫人的眼光,一直是有贼心没有贼胆,现在有了机会,白宋立刻变得不坚定起来。不过嘛,白宋还是要假惺惺地拒绝一下,却被这一根筋的宝宝硬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把房门给关了。大半夜的,白宋一个人立在外头,冬夜的寒风呼呼的吹,现在他的体质又受不得冷,在外面冻得瑟瑟发抖。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其他夫人的院子方向,无奈地说道:“各位夫人,你们都看到的,我是被逼的。”然后再是转头敲了敲隔壁的房门。“谁呀?”房中传来了郡主警惕的声音。“是我,白宋。”“夫君?”警惕的声音立刻变成了惊讶。随后房中点亮了灯,又过了片刻,房门终于开了。一股暖流从房中出来,白宋吐了一口寒气,打了个摆子,赶紧溜进屋子。看到白宋这一副受冻的目光,披着毯子的郡主赶紧取下毯子披在了白宋身上。毯子带着郡主的体香,温暖中带着点儿茉莉的味道,十分好闻。再看对方身上轻薄的睡衣,虽然包裹严实,但正面微微的隆起显示着处子的清新。似乎是注意到了白宋的目光,郡主有些羞涩,转移了注意问道:“夫君这么晚了,怎么到了妾身这屋?”“旁边那屋不让住,被撵出来了。”“啊?”郡主微微一愣,也不知是装傻还是真不懂。说实话,白宋还真有些尴尬,毕竟面前的这位郡主是真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就算再怎么好看,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相处还是有些怪异。如果是刚穿越来的时候,白宋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感情。但岁月是一把杀猪刀,那些矫情的纯情已经所剩无几。唯一让人有些不自在的便是不懂姑娘的心思。再怎么不要脸,但好歹也要你情我愿,如果只是为了本分和责任,白宋倒是不愿意这么急迫。白宋犹豫了一下,借着火光就直接坐在了床边上。郡主跟了过来,狐疑地看了白宋一眼,似乎看出了对方心思,心跳有些快了,断断续续地问:“夫君……这是……”“隔壁不让住,今晚怕是只有住这儿了。”郡主脸蛋儿一红,似乎要挤出水来,低着头,嗫嚅着说:“这样怕是不妥……”“怎么?你不愿意?”“不是不愿,只怕以后为姐姐们诟病,若是讨好了夫君而得罪了姐姐们,妾身怕是日子不会好过了。”“放心,今晚之事,你我不说,别人都不知道。”白宋刚一开口就意识到说错了话,果然看到郡主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赶紧又解释:“不是我说我们非要偷偷摸摸的,不过是……”不等白宋解释,郡主也已经坐下,将毯子从白宋背上取下,然后轻轻地推了推白宋:“夫君先身子很凉,赶紧躺下,妾身给夫君暖暖。”说完,一回头,熄了灯。昏暗的厢房中,充满了茉莉花香,柔软的**春意盎然。因为最近体寒,白宋逐渐依恋女人的怀抱,那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特别的舒服。尤其是这位北定王府第一美人的怀中。这姑娘美貌第一,聪慧第一,肌肤相亲之时温柔似乎也是第一。两个并不熟悉的人纠缠在一起,双方都显得小心翼翼,这一夜大家都各自矜持,有着几分保留,虽然男女之间的美妙不减半分,却是给双方都留下了余地和回味,带着一丝意犹未尽地分开。晨风吹来了飞雪,惊醒了梦中人。白宋一看天色,忽然一惊,赶紧起身穿衣。身边绵软如泥的郡主连勾搭夫君胳膊的力气都没了,眼巴巴地望着白宋离开,带着几分不舍,笑中却也满足。白宋不敢回头,看了一眼外面,跟贼一样的溜到了隔壁房门口,啪啪啪地敲门。怜儿开门见了衣衫不整的老爷,掩嘴一笑,赶紧把人给送进房中。“夫君也不在隔壁多待一会儿,这么早就回来,也不知做了什么亏心事。”张玉寒已经醒了,正在妆台上悉心打扮。白宋做贼心虚,笑盈盈地讨好:“好了,就别打趣我了,来夫君帮你看着,今日打扮绝对好看。”张玉寒听了欢喜,回身勾着手就把发饰什么的全塞给了白宋。这一房夫人就是个小姑娘性子,任性却好哄,白宋感觉跟她在一起特别轻松愉悦。很快从张玉寒房间出来,白宋装作是从来没去过别的地方,今日第一件事便是给向南传达了郡主想出来的办法。向南马上就去了皇宫。郡主的法子出奇奏效。三日之后,王府便收到了消息,明年春闱的主审落在了工部尚书张亮的身上。这下子,张亮立即成为了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工部尚书府门客络绎不绝,张亮连上门感谢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