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看不见其他人?”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老大,看见路上进展的实在是太过顺利,反倒是起了一丝疑心。“老大,您放心,其他人都睡了,这几天,我们这里都是轮番巡逻,早就累的不行了。”“而且咱们走的路线,是我专门挑选的,没有其他人会过来巡逻,你当然看不到人,您看,前面那里,就是办公处了,村里的管事们,都在里面睡着呢。”黑衣人老大起疑心,那个巡逻的村民,也是第一时间进行解释,说是全都太累休息了,这才微微打消了一些黑衣人老大的疑心。众人又蹑手蹑脚的摸到办公处那里,人还没靠近,他们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心中更加大定,这么浓的酒味,这是喝了多少酒?一定醉死了。那个黑衣人老大,仗着身材矮小,悄咪咪的摸到窗户边上,伸手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然后探眼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灯光昏暗,但是却能看得到,有两张摆满了残羹冷炙的桌子,以及七到八歪的几句身影,地上还散落了好些个酒坛子。同时,一股更加浓烈的酒味,从窗户纸上的破洞里传了出来,让这个黑衣人老大更加的放松了一些。不过这个老大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细细的,两头都被布条包裹的的竹管子,然后摘掉两头的布条,迅速的将一端伸进了窗户纸的窟窿上,还用嘴轻轻的吹动了一下竹管子。做完了这些,这个黑衣人老大,又等了大概三五分钟之后,听到屋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照旧,这才对着后面挥挥手,开始蹑手蹑脚的准备从门口处进房。十几个人沿着墙边,悄悄地摸到门口,发现门口虽然关了一起来,但是还有一条缝隙,应该是门没锁。门虽然没锁,但是黑衣人老大,却是并不惊慌,伸手悄悄地推开了房门,不过也就在这时,好像因为门开了,一阵微风吹进了屋内,居然将屋内的风光给吹灭了。黑衣人老大动作微微一顿,屏息等待了一会,发现依旧没什么动静,这才继续推开房门,然后借助昏暗到几乎没有的月光,伸头朝里面看去。但是屋内一片昏暗,啥都看不清楚,并且屋内浓重的酒味,也是熏的黑衣人老大有些睁不开眼。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黑衣人老大也是确信了屋内没事了。“进去,记住,动静小一点,速战速决。”黑衣人老大对着身后招呼了一声,然后后面的十几个黑衣人立刻开始鱼贯而入,进入了屋内,就连黑衣人老大也不例外。但是就在黑衣人老大进入屋内的一瞬间,一张漆黑的渔网,突然间从房门上方笼罩下来,并且房门也是在第一时间瞬间关闭。“不好,中计了,有埋伏,快。。。”黑衣人老大,因为身材矮小,因此勉强依靠其他人的高大身材,躲过了渔网的笼罩,瞬间意识到,这是计谋,刚想直接返身逃离,但是身后的一个闷棍,直接把他敲晕在地。而先前进入屋内的那些黑衣人们,则是全部被渔网笼罩,还在那里挣扎,但是一些刀枪,已经架在了这些人的脖子上,那冰冷的寒锋,让这些黑衣人浑身直打颤。“亮灯。”而随之,一声低喝从屋内响起,随后几盏罩着罩子的油灯被点了起来,屋内顿时变得亮堂一片。“呵呵,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便来投,一群小毛贼,居然也敢来我们白杨树村?”“来啊,扒了他们的衣服,把他们捆起来,丢到院子里去。”陈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拖着一盏油灯,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笑眯眯的看着屋内的这些黑衣人,直接下令进行捆人。而屋内的其他人,也是纷纷狞笑着开始动手扒衣服捆人。虽然这些黑衣人都是好手,但是屋内的其他人,都是种地的农夫,别的没有,身上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这些黑衣人被渔网罩着,被刀枪指着,根本反抗不了,不一会的功夫,十几个人全都被扒成了只剩下裤衩的白花花的肉猪。并且,就连那个黑衣人老大也是如此。现在可是二月份,天气还是冷的很,尤其是晚上,那凉风嗖嗖的,直接就把黑衣人老大给冻醒了。黑衣人老大醒来之后,扭头一看,自己的兄弟们,已经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屋外的院子里供人围观,而在旁边,则是站着二三十个面目正您的大汉。“可恶,瘦虎,你居然出卖我们?”这下子,这个黑衣人老大,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等人,从头到尾都是中了别人的计了,自己等人早就被人给出卖了。刚才,屋内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喝醉,都是假装的,就是为了引他们上钩。“嘿嘿嘿,锦毛鼠,什么叫我出卖你们?我本来就是白杨树村的人,我这叫诱敌深入。”瘦虎,是疤龙的手下之一,也就是陈肖上一次在繁华镇收复的扒手团伙的人。而这个黑衣人,就是黑土城之中,同样是扒手组织的老大的锦毛鼠。之前,锦毛鼠受陈全的要求,打算过来偷东西,但是发现白杨树村戒备森严,根本进不去,于是就刚好,锦毛鼠的一个小弟,发现了巡逻的人当中居然有一个是之前疤龙派往黑土城打听消息的小弟,瘦虎。这下子锦毛鼠就有了心思,打算策反瘦虎,用好处收买了瘦虎,帮他们混进村子。虽然锦毛鼠给的好处很多,但是没有用,陈肖给的好处更多,瘦虎在得知了锦毛鼠等人的来意后,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陈肖,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将计就计。“哈哈哈,你就是锦毛鼠?你以为用区区百十两银子,就能买通我的人?那你也太小气了?区区百十两银子?在我们白杨树村,还不是随便就能赚到的事情?”“说吧,你们来我们白杨树村,是不是陈长斌让你们来的?嗯,不对,以陈长斌的性格,应该不屑于跟你们打交道,应该是陈全那小子吧?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陈肖搬来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院子里,看着光溜溜,冻得浑身发抖的锦毛鼠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过陈肖也猜出来了,这些人,是陈全派来的。“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今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锦毛鼠虽然其貌不扬,但是骨气还挺硬,面对现在的这种状况,依旧是打死不承认,还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倒是让陈肖颇感意外。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那都是跪地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