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怎么思维跳的这么快?刚才不是还在讨论处置孟安的事情么?怎么一转眼,陈肖就封侯了?而且皇帝还给陈肖赐婚了,赐婚的对象,居然还是尉迟尉的女儿?那个寡妇?而且,皇帝还给尉迟静的女儿,册封了一等诰命夫人?开什么玩笑?“皇上,微臣反对!!”皇帝赐婚,这件事情,那些大佬们是知道的,但是有人不知道啊,这不,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反对了,并且反对的人,还是礼部的礼部侍郎!站在前面的陈肖,听到身后传来了有人反对的声音,顿时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发现居然还是一个熟人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反对的人是礼部的礼部侍郎,王真!王真是礼部侍郎,之前陈肖高中状元的时候,王真还亲自去给陈肖宣读过圣旨,并且当场给了陈肖脸子,读完圣旨扭头就走。当时陈肖就了解到,王真是孟安的人,不过王真并不是孟安的学生,并且孟安收受的贿赂名单之中,也没有王真的名字,所以王真的官职,得以被保留了下来。但是,尽管孟安咎由自取,但是王真依然对陈肖报以敌视的态度。“王真,你为何反对?”皇帝听到居然有人反对,眉头顿时一皱,不过看到是礼部侍郎王真,皇帝也是按捺住了心中燃起的怒火。礼部这个部门,可不能轻易得罪,因为礼部之中,带有一个礼字。对于皇帝来说,手底下的官员,有三种人是不可能轻易得罪的。第一是史官,一个皇帝,若是胆敢对史官动手,那就说明这个皇帝,实打实的是一个昏君。因为史官记录的是皇帝在位期间的历史,哪怕是皇帝,都不能轻易翻阅,如果皇帝要动史官,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皇帝想篡改历史。而皇帝想篡改历史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想抹去自身的污点,因此,皇帝要是动了史官,那就是昏君。当然了,皇帝不能动,不代表史官就能为所欲为,就能随便怎么写,史官也是有人制衡的。第二个是言官,言官的存在,是要在朝堂之上,纠正皇帝的错误。因为皇帝的身份很特殊,至高无上,若是在朝堂之上,作出了什么错误的决定,下面的官员,很可能会不敢纠正,将错就错。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就有了言官的存在,言官就是要当着皇帝的面,纠正皇帝的错误,因为官职的特殊性,言官一旦开口,那势必是跟皇帝对着干的,因此很容易被皇帝处死。为了防止言官贪生怕死,不敢纠正皇帝的错误,各国皇帝都有祖训,不能轻易斩杀言官,斩杀言官,也等同于是行昏君行径。第三个,就是礼部的人,礼部的人,行各种礼节礼仪之事,说话写字,那叫一个漂亮,如果你得罪了礼部的人,礼部的人表面上可能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人家一旦要是针对你,那你就惨了。礼部的人,可以做到表面上是在夸你,但是实际上是在骂你,并且骂的你还不能反驳,因为只要礼部的人说你一句无礼失礼,那你的名声,将会受到严重的损失。就好像之前说的名声,这个名声,可不是你说人家名声不好就不好的,而是需要礼部的承认。因此,礼部的人开口说话,即便是皇帝,也要认真的对待。“皇上,微臣觉得,册封陈尚书为侯爵一事欠妥!”“陈尚书此前被册封伯爵,是因为创造了高产粮食,与国有功,故无人反对,但是陈尚书距离封伯,尚不足一年,就被封为侯爵,若是不能给出实质性的理由,怕是不足以服众,还请皇上告知册封陈尚书为侯爵的理由!”王真站出来反对的,居然是陈肖册封伯爵这件事情,理由也很简单,皇帝你要册封陈肖为侯爵,我们不反对,但是你得拿出说法出来啊,总不可能你想封侯爵就封了侯爵,那这对其他官员如何看待?“册封陈肖为侯爵的理由?理由是国家机密,不能对外公布,不过这件事情,朕询问过太师太傅太保,司空司马太尉,还有九大国公,尚书令,中书令,门下侍中,以及太子等人,全都表示同意,这一点,礼部用不着插手过问。”皇帝看着王真,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下,王真虽然站出来表示反对,但至少理由还说得过去。“既然如此,那皇上,您也不应该进行赐婚,尉迟统领之女,可是一位寡妇,皇上您身为当今天子,在群英会即将召开之时,在其他八国文人即将到来我唐国之际,将以为寡妇赐婚给朝廷侯爵为妻,甚至还违背了礼制,在尚未完成婚礼之前,就提前册封了诰命夫人,这不是给了别国文人笑话我们唐国的机会么?”“微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如若真的要赐婚,还请皇上提陈尚书另择佳偶!”王真没想到,册封陈肖为侯爵一事,皇帝居然已经与那些大佬们商量过了,并且那些大佬们,居然对陈肖册封侯爵不但对,居然没有人站出来。这让王真很是被动,不过没关系,王真还有理由,那就是阻止皇帝赐婚。在王真看来,陈肖被册封为侯爵,无异于金榜题名,若是再有赐婚,那不就是洞房花烛夜了?凭什么孟安要被诛十族,而陈肖却是喜事连连?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搅合了这桩婚事。“王侍郎,你是礼部的人,说话要注意,现如今更是在朝堂之上,说的还是国家大事,更加需要注意,你说小女是寡妇,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可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尉迟尉最忌讳别人说他的女儿是寡妇了,若是别人,比如九大国公,或者三师三公这等级别的大佬,尉迟尉尚能忍一忍,但是区区一个礼部侍郎,尉迟尉更本没放在眼里。若不是现在是在朝堂之上,尉迟尉可能都要直接动手打人了。“证据?尉迟大人,令女与齐国公府的婚事,满城皆知,这还需要本官给出证据么?”王真瞥了一眼怒气冲天,甚至是威胁他的尉迟尉,属于文人的傲骨一下子就出来了,直接甩出了一个所谓的证据出来。“满城皆知?王侍郎,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难道满城皆知,就可以不讲证据了么?须知,这可是关乎到朝廷官眷名节的大事,你最好不要讲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来。”尉迟尉冷笑,满城皆知?那又如何,实质性的证据呢?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说个屁啊。还满城皆知?那太子的位置,还是皇帝册封的,还是未来的皇帝,还天下皆知呢,那为什么还会有其他的皇子参与争夺皇位,还会有九大国公各自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