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晋王的朱济熹当然也心知肚明,因此行事就规规矩矩,生怕被人抓住小辫子!建文朝削藩的阴影还没散去呢!谁知道朱棣会不会痛下杀手。朱济熹虽然是朱棣的侄子,从朱济熹出生到现在为止,见过朱棣的次数,一巴掌都能数的过来。说句不好听的,两个人就是有血缘的陌生人。低调低调再低调,最好低调到让皇帝忘记了晋王府的存在,这是朱济熹对自己的弟弟们,做出的唯一要求!李婉茹想买煤矿,还是几百万贯的买,肯定会在太原府掀起一波大风浪,想不让人知道都难,所以,她才出面傅氏打招呼。李婉茹又是送礼,又是低姿态恳求,这让傅氏很是受用,点了点头。几人又攀谈了一会儿,李婉茹才起身告辞!回到平阳郡王府后,李婉茹吃到了秋香做的蛋糕!“这是云睿教你的?”一口甜甜的奶油,入口即化的感觉,让李婉茹有些陶醉。“嗯,小姐!少爷还教了我很多其他的呢,我每天给你做一样,一个月都不带重复!”秋香笑着说道。“这小子,居然藏着这么好的东西,不给我吃……”李婉茹恨恨地咬了一口蛋糕,心情非常不美丽,她在想等李云睿来了之后,怎么收拾他。此时远在南京的某人,总觉得脊背凉凉,有什么坏事要发生。“冬雪,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冷?”李云睿躺在**,对着身边的冬雪说道。“没有啊,少爷!”冬雪躺在**,睡眼朦胧地看着李云睿说道,“是不是江上的水汽重,少爷觉得不舒服?”“可能吧?”李云睿想了想,找不到其他原因,只能往冬雪身边凑了凑,抱着冬雪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之时,刚刚醒来的李云睿,就被李桑海堵住了,“少爷,肥富不认账,说什么三局两胜,你们才比了一场,不能算您赢,他们还有机会把钱赢回去……”“我尼玛……”睡眼惺忪地李云睿听了这话,顿时暴脾气上来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不过小鬼子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后世那些龌龊的下流勾当,比肥富恶心多了。“娘希匹,不好好收拾小鬼子一顿,他们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扔下手里的牙刷和牙粉,漱了漱口,李云睿带着李桑海、冬雪和知画,拿上家伙什,出发回了南京城。皇宫里,自己跟小鬼子斗,冬雪和知画没有看到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现在出了皇宫,怎么能抛下她们?会同馆门外,李云睿带着一群人,将大门堵了起来。很快,闻讯而来的礼部主客司主事,跑到了李云睿面前。“小公爷,您这是干什么?会同馆乃是朝廷招待外宾的场所,您可不能在这里胡闹啊!”礼部主客司主事认识李云睿,万寿圣节时,打过交道。“你姓魏对吧?”李云睿看着眼前的主事问道。“下官魏敏!”主事赶紧自我介绍。“魏主事,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万寿圣节肥富花两千两黄金,跟我学折纸,你是亲眼所见。这赌约上,李尚书还是保人,这错不了吧?”李云睿伸手,从李桑海手中接过赌约,冲魏敏摆了摆。魏敏听了这话,一脸黑线,李云睿说的是事实,见证人可不止他一个。但事涉两国邦交,身为礼部主客司的官员,不得不顾忌一些,尤其是这事,还涉及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李至刚。其实李至刚也完全没有想到,李云睿能答出祖阿的题目,但当时的场面,李至刚已经被架到了火上,不得已才签了字,当这个保人。“是是!小公爷说的是!”魏敏点了点头,说道,“但是肥富和祖阿两位乃是日本国的使节,若小公爷与他们闹起来,让其他番邦的使节看到,有损大明颜面?”“魏主事,我可没打算与他们闹!今天我派人来取钱,但肥富却说我们没有比完,所以我才来会同馆。”李云睿当然不会在这种事上,让别人抓住把柄,立即出言否认,“麻烦魏主事将肥富那厮叫出来,想怎么斗,划个道道,我李云睿奉陪到底!”此时,已经有很多好事的人围了上来,听了李云睿和魏敏的对话,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开始起起了哄。“撮尔小国之人,也敢在大明猖狂……”“支持小公爷……”“让那倭人赶紧出来……”早上李桑海来要钱的事,魏敏当然知道,他本人对肥富和祖阿两人也是满腹牢骚,认为两人身为一国使臣,居然不认账,有失体统。但魏敏不是当事人,也无法帮肥富和祖阿做决定,只能听之任之。“小公爷稍等,下官这就去请肥富和祖阿两位使臣。”魏敏也没招了,只能转身进了会同馆,同时吩咐人,赶紧去礼部报信。李云睿掐着腰,站在会同馆门前的台阶之上,十分嘚瑟地将当日在皇宫内,大战日本使臣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给围观的人听。“妙啊!这对联太妙了……”“寂寞寒窗空守寡,这绝对是千古绝对……”“小公爷好厉害……”“那些倭寇就应该好好收拾……”一群吃瓜群众,听着李云睿的故事,议论纷纷。很快魏敏带着祖阿和肥富两人,来到会同馆门前。“李小公爷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肥富见到李云睿后,满脸堆着笑容,十分谦卑地给李云睿鞠躬,九十度地那种。祖阿也是双手合十,冲李云睿施了一礼。李云睿见两人这个样子,有些搞不明白了,莫不是祖阿和肥富,设计了阴谋准备陷害自己?又或者挖了什么坑,等自己往里跳?“小公爷,能否借一步说话!”肥富鞠完躬后,直起了身子,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有什么话就这里说吧!想跟我比试,赶紧出题,让在场的人给我们作证人!如果不想比,赶紧地付钱……”李云睿一时想不通,肥富准备干嘛。“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话直说了!”肥富见李云睿语气很是不善,知道误会闹大了,赶紧说道,“听说小公爷能做琉璃佛像和昊天明光镜?”肥富是商人出身,祖阿是和尚,两人虽然代表日本出使大明,但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商人无非将本求利,想将大明的宝贝带回日本,卖给那些大名、国主和富商;至于和尚大都是交流佛法,求取经书。在皇宫中领教了李云睿的厉害,肥富自然会关注李云睿的信息,当他听说李云睿能做昊天明光镜、玻璃之后,就动了想结识李云睿的念头。而祖阿和尚来大明后,四处跟南京城寺庙的和尚,交流佛法心得,当他在鸡鸣寺看到道衍大师的琉璃佛像之后,眼神就不对了!这样的佛门至宝,谁不想拥有?于是,两人一合计,就想去找李云睿商量着做生意,但他们是外藩使臣,李云睿是当朝国公的儿子,直接上门拜访,肯定被人赶出来,原因很简单,谁也不想担一个勾结外藩的罪名。所以,祖阿和肥富就想了这么个主意,如果李云睿上门要账,他们就直接跟李云睿谈生意;如果别人来要账,那就赖账,把李云睿引来。结果,李云睿就上钩了,还带着一群家丁护院打上了门,引来了无数的围观者。这让祖阿和肥富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