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捏着鼻子，忍了

“可以！要想让牛马速度快，只有减少摩擦力，而摩擦力和重力与摩擦系数有关，在重力一定的情况下，减小摩擦系数就能让牛马速度快起来……”一个学生在下面喊道。“说的很好！”李云睿笑了笑，说道，“你们看这就是科学和技术的区别！技术断了档，要么失传，要么重新积累；但有了科学的加持，知其所以然，技术即便失传了，我们也可以找回来！”“老师，可不可以理解为科学揭示因果，技术给出操作方法？”一个学生站起问道。“可以这么理解，科学旨在回答是什么或者为什么；技术则关心做什么，怎么做！”李云睿说道。“老师，工程呢？”又有学生问道。“工程，注重于实施过程的具体工艺手段和管理方法。”李云睿笑了笑，说道，“我们还是以钟摆为例，在制造过程中，可能需要一些新材料、新部件，乃至新工艺，那么我们就要做出相应的规划，如何一步一步制造出新材料、新部件，如何探索新工艺。简而言之，工程更加注重实现技术的过程！”众人听了有些恍然大悟。“现在你们能分清科学、技术和工程了吧？”看到墨家学子有明悟的表情，李云睿又问道。“能！”墨家学生异口同声地说道。“好，那么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就是完成钟摆的实用化——造钟表！”李云睿看着墨家一群学生，笑得十分阴险……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造出钟表了，又是一大笔收入。“少爷，柳福柳老丈来了……”刚从课堂回到住所，冬雪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说道。“快快有请！”李云睿站起身来，说道。很快满面笑容的柳福进了李云睿的书房，给李云睿见了礼。柳福最近可谓春风得意，做了一笔几千万贯的大生意，说出去，够吹一辈子的牛逼了。几千万贯，大明从未有过大生意！哪怕是李云睿在背后出主意，柳福只是前台傀儡，那也是参与其中了！“柳老丈，不是让你空下来再来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李云睿笑着说道。“小公爷相召，小老儿岂有不快之理？”柳福笑着说道，“不知道小公爷召小老儿，有何贵干？”“我听大明银行的孙掌柜说，那些冶铁坊的老板们，已经把钱送到了大明银行，并且办理了贷款手续？”李云睿向冬雪看了看，示意冬雪上两杯茶。“的确如此，按照付款顺序，现有的四套煤化工设备已经装运启程了！”柳福赶紧回道。“很好！”李云睿听了之后，说道，“剩下的八套，让兵部的工匠抓紧时间，如果能在年前完成装配，我给大伙发大红包，让大伙过个肥年，前所未有的肥年……”听了李云睿这话，柳福顿时眉开眼笑，李云睿的脾气，很多人都知道，但凡他开口承诺的事情，没有一件他办不到的……“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你先去大明银行支十万贯宝钞，给每个人先发两百贯……”说着李云睿拿起一张纸，递给了柳福。“小公爷，这支票是什么东西？”柳福接过来一看，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支票，是李云睿抄袭的，这种烂大街的东西，不用对不起自己。无非就是防伪而已，李云睿的防伪技术，冠绝大明！单单一个防伪密码，就能把伪造者难倒，更不用提水印、安全线、隐性数字、凹印凸印等技术，还有李云睿采用棉花和桉树制作的纸张，光洁、坚韧、耐折、挺度好，全大明独一份。想伪造支票出来，先得把李云睿抓起来，逼他说出所有暗记和制作过程，才有可能造出来……李云睿简单的给柳福普及了一下支票的知识，柳福听了之后，摸着纸张，顿时有种倒头便拜的冲动。虽然柳福不懂得如何做纸，但他对纸的知识还是了解一些的。永乐年间，造纸原材料以竹、麻、皮料和稻草为主，南方以毛竹造纸，称之为竹纸；皮纸则用来做年画或者印书籍；麻纸产自于北方，而稻杆用于造包装纸或者火纸。大明现在最好的字是连七、观音纸，但相比柳福手中的支票，连七、观音纸就是渣渣。为了推广大明商业银行，李云睿可谓是费尽了心机，伪造大明宝钞的案例，比比皆是，市面上流通的大明宝钞，至少占了市面宝钞的两成以上。虽然伪造宝钞是大罪，但罪再大，也抵不过利润。马老先生的名言：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伪造宝钞利润，何止300%？简直是一本万利，只要雕好模板，印就是了，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一次投入，长期回报！有人会说，雕版难……大明宝钞，纵约32厘米，横约21厘米，四周雕刻着花纹，最上面写着“大明通行宝钞”，然后标注“壹贯”，最下面写着“户部，奏准印资，大明宝钞与铜钱通行使用，伪造者斩，告捕者赏银二百五十两，仍给犯人财产，**年**月**日”。就这种既没有防伪，又没有特殊工艺的宝钞，只要不是傻子，花点心思雕刻个铜版，实在不行，弄块石头也行，精心雕刻一下，准能糊弄过去。怕被举报？除非是分赃不均，导致伪钞集团内部分裂，否则谁去举报？是二百五十两香？还是源源不断的二百五十两香？是个人就会选择……去举报的人，就是二百五！而且印这种伪造宝钞的人，大都背景显赫，比如周王朱橚……当然周王不会亲自出面干这种事，干这种脏事的人，都是替死鬼。李云睿为什么知道这事？因为朱橚交到大明银行的钱，有一大半和朝廷发的宝钞有细微的差别，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李云睿之所以会发现这事，是因为他觉得周王朱橚的钱似乎有些多的离谱！建文帝刚上台就李景隆把周王府抄了，周王府几十年的积累，进了朝廷的府库。到了朱棣登基后，朱橚才被恢复王爵，朱棣就算再大方，也不可能把周王府几十年的财富还给他。朱橚先是借给李家五百万贯，又投了一千万贯在大明银行，短短两年时间，周王府就能赚一百万两？打死李云睿，他都不会相信！如果周王有那个本事，他会比朱棣提前起兵造反。所以，李云睿就让孙掌柜仔细查验了周王送来的宝钞，一开始李云睿怕周王耍诈，有后世的骗局，第一张放真钱，下面放白纸。孙掌柜在查验周王送来的大明宝钞后，没有发现白纸，李云睿就觉得有问题，于是又让孙掌柜仔细查验了一下，结果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李云睿能怎么办？难不成上书举报周王？周王完全可以推脱不知，说这些宝钞是当铺收到的钱，他本人并不知情。这样一来，刚与周王修复好的关系，又会破裂了。因此，李云睿选择了捏着鼻子，忍了！发生了这样的事，要让李云睿对大明宗室的无耻，有了新的认识……堂堂大明亲王，居然行如此龌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