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失足落水

很显然，朱棣或者赵曦他们怕梅殷淹不死，派了人手来“帮”梅殷溺水身亡。李云睿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思索了起来，看来今晚这事没办法善了了，必须有人交代在这里了。心一横，牙一咬，李云睿戴上潜水镜，下了水，直接沉到了水底。然后抬头往上面看去，隐隐约约中，看到了一个人影，向金水桥游来。等到人到了李云睿头上时，蹲在水底的李云睿用力一蹬向上游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脚踝，向下拉去。对方正在游，根本没有防备，突然被李云睿一拽，心里一惊，张口想喊，结果水进了嘴和鼻腔中，再加上惊恐，水就呛进了气管，顿时让他感觉到呼吸困难，一时间眩晕地转，眼冒金星，手慌乱地开始乱抓，想找点支撑。李云睿可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继续向下拉对方，然后伸出手来，一把掏在对方的裆部，来一招猴子偷桃，使劲一捏。这一捏，李云睿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对方本来就是被突袭，还被水呛了，人在慌乱中，突然被李云睿捏住了**，疼得顿时想大叫，结果一张嘴，水有进了鼻腔和气管，咳嗽狂咳起来，结果越咳嗽水越往里灌，没两下，水就进了肺里，进气多出气少了。李云睿捏着对方的**时，被对方的乱踢的脚给踹了好几下，但他硬抗了下来，等到对方没了动静后，李云睿才松了手，对方的尸体慢慢沉到了水底。因为金水河很深，两人又是在水下打斗，所以并没有制造出很大动静。李云睿慢慢浮上水面，又坐回了石头上，大口喘着气。这是李云睿第一次亲自出手杀人，上次在东胜卫，只是目睹而已。自己居然杀人了，李云睿还是有些不信……许久之后，李云睿才平复了心情。很快，钟鼓楼上有响起了鼓声，五更天到了！李云睿从包里掏出一个面罩和一个羊皮气囊，又重新跳入了冰冷的水中。此时在金水桥外的文臣武将，已经大致排好了队伍，按照文左武右的规矩，开始走上金水桥。金水桥总共七座，中间五座正对午门的门洞，桥与桥之间的间距两丈有余，上面零零散散站着几个锦衣卫和金吾卫的力士。中间的一座桥称为“御路桥”，只限皇帝和皇后行走；“御路桥”两侧的桥称为“王公桥”，只允许宗室亲王、郡王行走；再旁边的两座桥称为“品级桥”，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勋贵可以走；剩下的两座就是普通官员走的桥。梅殷是驸马都尉，算是武勋，因此走的是左边品级桥。金水桥略带一点坡度，呈拱形，桥身两端宽中间窄，类似“工”字型。梅殷走到桥中间时，后面突然冲上两个人来，撞了梅殷一下，同时有个人暗中推了梅殷一把，梅殷一个没站稳，栽倒了桥下，只听“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不好了，梅驸马落水了！”这时有人喊了起来。“快来人，快来人，谁会游水，赶紧下去救人……”也有人在一旁说道。“火把，火把……”还有人对着不远处持火把的力士说道。然而，锦衣卫和金吾卫的力士连动也没有动。“发生什么事了？不要乱，不要乱，马上上朝了！”这时，礼部负责纠察的记事官看到现场乱了，站在午门前广场上大声说道。这时候，桥下传来了梅殷扑腾水的声音，同时伴着“救命，救命……”的喊声。在场的官员，也有人有心下去救人的，但天寒水冷，冰彻刺骨，不敢做尝试。很快梅殷又沉了下去，再也没上来。一直潜伏在金水桥的李云睿，在梅殷落水的第一时间，就冲上去将梅殷救了下来，梅殷嘴里喊“救命”，瞎扑腾水，那只是演戏而已，李云睿昨天给梅殷写得纸条里交代了。李云睿给梅殷套上面罩后，然后又掏出一把小刀割破梅殷的衣服，撕了一条下来，塞在朱棣安排的人手里，然后带着梅殷逆水而上，潜水往上游游去。整个南京城的水系以玄武湖和秦淮河为主，皇宫前的金水河顺流而下就会出南京城，到城外护城河的月牙湖，但那里日夜会有人把守。两人游了十几分钟后，到了水面之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上了岸，然后李云睿从随身带的包里拿了两身衣服出来，快速换上衣服，趁着天还乌漆嘛黑，匆匆离开了现场，按照原路返回了李家的密道中。在密道的另一侧，有个不大的房间。“岳父大人，先委屈你一下，在这里待几天，等过了这阵风声，我想法把你送出城……”李云睿找来一条毛巾，递给了梅殷，语速很快地说道，“这里吃得喝得我都备了一些，书我也备了一些，等过两天，我再来找你，估计很快会有人上门了，我不在，会暴露！”梅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行吧，你赶紧去吧！”李云睿赶紧脱掉了水靠和泳帽，换上了来时的衣服，原路爬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又找出一身干净的睡衣换上，躺在了冬雪和秋香中间，开始迷瞪起来。就在似睡非睡时，李云睿听到自己小院的房门响了起来。李云睿用手推了推冬雪，说道，“冬雪，外面是不是有人啊？”结果冬雪啥反应也没有。“我屮艸芔茻，不会药用多了吧？”李云睿坐了起来，使劲用手推冬雪，然后又反手推秋香。推了七八下后，两人悠悠醒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李云睿，还有些迷糊。“少爷，什么事？”秋香睡眼朦胧地看着李云睿问道。“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你去看看！”李云睿用手指了指院门的方向。秋香赶紧拉开电灯，披了一件衣服，从**站了起来，刚站好，似乎又有些头晕，身子晃了晃。“秋香，你没事吧？”李云睿在**看到后，赶紧问道。昨天晚上，李云睿在秋香和冬雪两人喝得牛奶中加了点乙醚，乙醚是后世专用麻醉剂。因为李云睿不是专业麻醉师，他也不知道量是多少，只是安排手里的暗卫，在一个偏远的山村试过几十次，测了个大概的量，就给秋香和冬雪两人用上了……懂医学的人应该知道，乙醚这东西，摄入过多的话，可能会致人死亡，还有些人会过敏！好在现在秋香两人醒了过来，否则李云睿都不会原谅自己。“没事，少爷，可能起猛了！”秋香看了看李云睿，说道。“哦，哦，那就好！”李云睿长吁了一口气。秋香走出卧房，出了大厅门，来到院门前，李桑海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少爷，不好了，不好了！”李桑海边走边说，“长公主府派人送信，说驸马爷今天上朝时，在金水桥失足落水，现在下落不明……”“什么？他怎么会失足落水？”李云睿假装一脸震惊，失声说道，“赶紧备车，带我去现场！”很快李桑海带着护卫，将李云睿带到了金水桥前，此时有很多人围在桥前面。“瑾瑜，怎么回事？”李云睿借着微微地亮光，看到了满脸泪水、一脸着急的梅瑾瑜，开口假模假式地问道。这个时候，梅殷活着的消息谁也不能说，包括梅瑾瑜和宁阳长公主，否则一旦她们的表情管理不到位，被有心人察觉，就会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