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被搞定的曾国士族

曾国，都城，宫殿。周建国与曾国士大夫的交谈很顺利。因为这些士大夫们头脑还正发热。如果稍微冷静下来，说不定还会反驳几句。但是周建国上来的糖衣炮弹，外加一套国运学说已经让众人思维能力降低到了最低点。人在盲目崇拜或者获得利益的时刻，智商与思考能力几乎是为零的。“既然各位大人支持寡人废除殉葬制度，那此事我们就不再议了。”周建国看着众人说道。众人纷纷点头，南宫竹则询问道，“王上，如果有些人愿意为之前的主人殉节呢？”南宫竹的话，瞬间触动到了周建国内心。让周建国想起了呆娃子的事情。周建国看着南宫竹说道，“寡人也要禁止这种行为。如果有人这么做了，我们就严禁传播殉节的事。”这个时候有士大夫插嘴道，“王上，殉节可是忠义之举，与殉葬不同。为何也要禁止？”周建国看着询问的士大夫反问道，“寡人不否认有人真心殉节，但是如果殉节之风再盛起。那禁止殉葬一事岂不是空谈？而且是真殉节还是被迫殉节如何区分？谁去区分？”周建国的这连续反问，让众人陷入了思索。因为周建国知道，他们有些士大夫很早就培养了一些死士。自己活着的时候死士既是贴身保镖，又可以充当杀手。自己死的时候全将他们带入了墓地，而且这些死士还是心甘情愿的。毕竟从小被洗脑，叫他们殉节他们肯定会义无反顾的。这个时候有士大夫尝试询问道，“王上，如果有家族违反王上的禁止殉葬的法令呢？”其实他们就是想知道天子的决心有多大。周建国还没有研究出具体的发令，但是他下意识的说道，“殉葬者，他的儿子将会以杀人罪论处。”这句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很多人都抱着如果有人跟我陪葬，我都已经死了，怎么处罚我呢？没想到天子一针见血，定他儿子的罪。周建国本来没有打算这么快的推进废除殉葬这件事。本国国内的事情好解决，世界影响那可就大了。殉葬毕竟也成了一种默认的礼制。自己又身为天子，如此引入注目的开始这样的变革。必然会引起众多诸侯国们的注意，甚至会让一些诸侯国不舒服。因为自己废除殉葬肯定要直击殉葬的弊端，将殉葬视为陋习，恶习。这相当于打了全天下诸侯国君主的脸。坚定周建国这么快推进这件事的原因还是呆娃子的死。这件事是情感驱动，让周建国决定立刻去做的原因。“王上真的要开始改变这世道？”其中一个士大夫尝试的询问道。周建国看着他，点着头说道，“寡人一个人怎么可以做的到？还是需要仰仗诸位的鼎力支持。”众士大夫也是一阵热血，“臣下定会竭尽全力。”周建国再次叹息道，“这次的变革也许会让众位大人受些委屈，但是如果我们不改变。像上次申国大军压境的事情，还会再次在我们身上发生。”“申国还会进犯我们吗？王上？”一个士大夫插嘴道。周建国摇了摇头说道，“寡人说的不单单是申国，而是所有诸侯国。如今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我们不变强自然会被吞噬。”南宫竹看着天子说道，“王上贵为九州之主，难道还有人要灭了我们周国不成？”“艺城下的惨剧各位也看到了，寡人两次遇刺的事情也才发生不久吧？我们所面临的危局并没有过去，现在的我们只是获得了片刻的喘息。”周建国解释道。因为此时曾国的士大夫们，内心的确放松了很多。他们认为危机已经过去了，他们的内心已经急于瓜分曾国国内的利益了。听到周建国如此一说，他们放松的心态才有所警惕。此时周建国想给他们树立一些危机意识，在危机意识下众人才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整日内耗。毕竟这些人在曾国危机的时候选择了支持南宫信一死守曾都。代表这些人起码还是有些魄力的，并不都是些见利忘义的人。不少人立刻神情严肃的说道，“王上所言甚是，是臣下们有些松懈了。”有的士大夫说道。周建国见众人与自己聊了这么久，已经基本进入状态了。随即抛出了自己之前准备的议题，“诸位卿士将会是我们曾国最后拥有封地的人了。”周建国缓缓的说道。南宫竹眉头一皱，不解的询问道，“王上此话是为何意？”周建国随即立刻说道，“就是寡人以后不会再实行分封了。”此时的这些士大夫，一阵兴奋又好奇。兴奋自然是他们成为了永久的既得利益者。很多士大夫的没落都是因为被更强势的士大夫蚕食掉的。如果天子不再分封士大夫，那他们这些士大夫就永远不会出现竞争者了。好奇的自然是，不分封那么大的地方如何治理呢？毕竟这是一个宗族社会，层层分封基本都是自治的状态。“那没有士族，如何治理呢？”有人询问道。周建国没有回答，而是追问道，“寡人要废除分封，但是你们的封地不变。不知道各位卿士意下如何？”这个时候还处于献媚天子心态的人赶忙说道，“王上的任何政策，臣下们都将支持。”其实他们之所以这么说，他们觉得这事跟他们没什么关系。毕竟王上又不是要取消他们的封地，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句话里面还有一个陷阱。就是将来你们就算立再大的功劳，你们的封地也不可能增加。很多人其实都等着增加封地呢，因为曾国三分之二的士大夫之前被南宫信一清理掉了。他们知道这些士大夫的封地会回归君主，这些人也都希望能分一杯羹。没有多思考的人直接表态支持天子。其余有这方面小心思的人，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估计这些急于表态的人，回到家中反应过来的时候，肠子都能悔青了。周建国见虽然有少数人没吭声，但是还是赶鸭子上架的说道，“既然各位大人都如此支持寡人。寡人就将地方变革的思路与众大人探讨一下。”“臣下等洗耳恭听。”众人纷纷表态。随即周建国开始将自己的郡县制的制度向众人娓娓道来。众士大夫听的是面面相觑。因为郡县制的结构，完全不同于分封。分封制度每一层只对上一层分封的人负责。所以整体的社会控制能力比较弱，这个时代无论哪个国家君主打仗。除了自己的直属领地可以调兵外，其他兵力都要士大夫们回家凑兵。士大夫也不是一会去就能凑到，他还要回去对自己分封的士族开始要求出人出力。表面上是两国之间打仗，实际上就跟小混混打群架一样。开打之前都各自回家摇人。所以整体的社会动员能力非常的差，战争潜力也就更差了。有些国君根本不知道自己国家能凑出多少兵力。真正有些士大夫早早就与外面的势力勾结，君主也是无可奈何的。不然曾国前国君也不可能再大战前被自己的宠臣给谋杀了。其实一个国家的战争能力不是看自己有多少人口，而是看自己能动员出多少人口。这些士大夫们听到这里，更加听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族兵是永远也要不回来了。而且他们的封地上他们以后只能有经济收益。其余的东西都要上交到天子手上。但是他们刚刚还表态天子做什么决策他们都支持。现在想反悔，当下也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