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姬成师开始攻城

晋国，郊外。姬成师联军已经在为攻城做最后的准备了。其实一般攻城的时候，准备工作起码两三个月，但是姬成师很多工作早就秘密的做了。攻城器械也早就在秘密打造了，这几日，护城河也填的差不多了。而且现在姬成师的联军，数倍于城内守军。再加上天子有可能随时介入晋国国内的事情，姬成师的联军必须要尽快攻城了。其实攻城最好的办法就是围而不打。等城内粮草耗尽，守军士气低落的时候自然城门就破了。况且晋国都城内的天下贵族是比王都内的天下贵族还多的，毕竟晋国现在是如今天下的政治中心。各国贵族肯定是不愿意与城共存亡的。而晋国的底层民众与士族也是不愿意与城共存亡的。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晋国宗族谁当国君都无所谓，他们可不想介入晋国宗族的家事。历史上有几次记载几万人，硬扛住数十万人围攻的，比如洪都保卫战，钓鱼城之战等等。尽管是有这样的案例，但是纵观华夏历史，能守住的概率还是比较低。大部分在这种实力悬殊下，城池基本都会被攻克，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其次那就是历史上几万人硬扛住数十万敌军围攻城池的案例，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城军民，万众一心，老弱妇孺都加入城防的防御工作。全城的青壮年更是全民皆兵。所以说看上去守军只有几万人，其实还有几十万老百姓的大力支持。很多人连自家房子都拆了，将木料搬上城墙做防御武器了。而且攻城是需要强大的技术支持的，但是守城的一方只要是个人，都能参与守城工作，甚至连训练都不需要。但是现在的晋国都城，根本做不到军民万众一心。首先军队因为夜袭姬成师联军而士气大挫，再者都城的他国贵族，本国贵族与士族都是置身事外的心态。因为姬成师做了国君，他们还是歌照唱，舞照跳。也就是说，现在晋国都城保卫战，只有这一万多士气不足的守军，根本没有全城百姓的支持。甚至城内的贵族与士族，害怕被波及不少人已经开始悄悄的外逃了。这让守城的将士内心更为绝望。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姬成师的联军，开始从都城四面，分别扎营。然后姬成师的联军在晋国都城四周齐刷刷的摆出了临车，钩车，冲车。这些就是用来撞击与破坏城门的利器。各种云梯也都亮在了城外，就是在告诉城内的守军，他们是有备而来。这个时代还没有投石车，车弩这种工具。当晋国都城外姬成师联军在都城四周摆出这些家伙事的时候，守军们各级将领们立刻就明白了，姬成师这是数月前就已经在准备了。毕竟这些攻城利器，是需要时间建造的，不是临时起意就能拿的出来的。栾仿看到这个架势，知道他们面临的将会是一场艰难的恶仗。因为天子已经下了征讨令，他只要支撑到天子的大军到来。姬成师的联军摆出这些攻城利器以后，又休整了一日，第二天就开始全军列阵开始强攻都城了。每支部队的指挥官也开始对将士们做最后的动员。在春秋战国的《韩非子》一书中对攻城中对将士激励的记载，原话是‘有能先登者，士之国大夫，赐上田上宅。’也就是说在攻打城池的时候，第一个能登上敌方城墙，最后能活下来的，那个奖赏是难以估量的。虽然不是说真的可以立马做士大夫，但是高官厚禄肯定是少不了的。对于底层士兵来说直接就是鲤鱼跃龙门了。高风险，自然都是高回报。没有这么高的收益，也不会有人愿意充当先锋部队，率先攀爬城墙。因为率先攀爬城墙的，基本都是九死一生，甚至是九九死一生。动员令结束以后，攻城的将士们也是士气爆棚。因为现在是四面城墙一起围攻，谁先攻入城就显得非常重要了。姬成师的联军在一切准备过后，擂起了战鼓，吹起了号角。晋国都城的四个方向上的大门，立刻就被攻城的临车与冲车靠近了。这种临车其实就是运送士兵用的攻城塔，上面有结实的顶，下面有轮子。基本可以做到无伤的将一批批将士送到城门下。将士们并不是无脑的从远处冲过来，那个基本都是白白送人头，古人也不会有这么傻。很快都城的守军也开始了拼命的防守。毕竟都城的四面，同时被攻击，栾仿的指挥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这让栾仿面临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栾仿连保护国君的宫廷近卫军都全部调来了。就这样，晋国都城下，惨烈的攻防战正式拉开序幕。此时姬成师联军的士大夫们不再爱惜自己族兵的性命了，因为谁先攻进城内，封地立刻就会扩大好几倍。更重要的是，他们暂时已经没有多少士大夫的竞争对手了。所以各士大夫们不停的激励着将士们冲击都城城墙。范黎因为有自己老师御龙隐的出谋划策，所以他并没有让自己家族的族兵在第一天全力攀爬城墙。而是在临车与冲车的配合下，专心攻击晋国都城的北大门，派了一小部分的族兵尝试性的攀爬城墙。因为御龙隐告诉范黎，几天就攻破城墙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一开始让守军觉得北门的攻势不强。而其他三个方向的攻城军队肯定会在重赏之下全力攻城，过了一两天以后，其他三个方向的守军伤亡肯定加大，到时候肯定会将北门的军队抽走一些支援其他城门。因为范黎带着的族兵只是试探性进攻，对北门守军的杀伤力肯定不足。也会让北门的守军产生一定的松懈，等到北门守军被分兵到其他城门的时候。范黎再让自己的族兵奋力进攻，必能一击击破。第一天都城的整体进攻虽然非常猛烈，但是都城北门的进攻却非常平静。这让都城北门的守城将士的确也感觉到了诧异。但是毕竟是第一天正式进攻，他们也不敢松懈，虽然北门攻势不猛，但是还是在全心应战。就这样，晋国都城的攻防拉锯战，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