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姬成师的孤注一掷

晋国都城外，姬成师联军全面攻城的第二天。虽然姬成师联军第一天伤亡人数不小，但是并没有影响到联军的士气。特别是各级将领，他们已经非常有信心的在今日就拿下晋国都城。因为晋国都城上的防御状态已经明显让人感觉出是一种强弩之末了。姬成师一大早就召集了众士大夫们，进行了一番激励。随后就让各军按照计划行事，继续猛攻都城。此时的栾仿经过第一天的分析，的确觉得北门的伤亡不大，而且北门的攻势并不猛。所以栾仿将北门一半的守军调出来，然后平均分配到了其他三个门。栾仿还在急切的等待天子的援军，他希望自己能够撑到天子的援军来。但是栾仿内心也明白，自己的守军士气不足，如果不是他的存在，估计守军早就崩溃了。这一天早上，栾仿在巡视城防的时候，晋国滞留在都城的不少贵族纷纷来找他，目的自然是让他开城投降，因为这些贵族也观察了昨日的战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破城指日可待了。虽然之前栾仿是坚决抵抗的，但是现在形势并不是有决心就可以的。栾仿之前发布过严令，晋国臣子言投降者，斩！！！现在是晋国贵族与宗族们集体逼宫，自己又不能将他们全部斩了，但是栾仿又不愿意开城投降。毕竟于公于私自己都与姬成师有不共戴天的仇。因为姬成师弑君篡位，还灭了他们栾氏全族。所以栾仿只能让将士们将晋国大部分贵族与宗族们全部关押起来。虽然栾仿表现出了死战的决心，但是他的内心也知道他们守不了多久。此时栾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城防被破，他立刻在这城头上拔剑自刎。因为栾仿觉得，只要城防被破，天子再挥师过来，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姬成师已经成为了晋国国君，天子来了也是送死。因为天子毕竟是远征，而且晋国上下都被姬成师控制了以后，天子的那点人马无异于以卵击石。就在栾仿将晋国在都城的贵族与宗族们关起来以后，城外姬成师联军进攻的战鼓声，还有号角声再次响起。很快，都城四周的临车又密密麻麻的靠了都城城边。栾仿也不再多想，反正他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死战了。晋国都城外的攻防拉锯战再次展开。姬成师联军的整体攻势不减，但是晋国都城的守军却已经有些慌乱与自顾不暇了。此时晋国都城北门的范黎领的自家族兵，在早上的时候还是出工不出力的状态。因为范黎已经计划在下午的时候让自己的族兵全力攻城。北门的守军减少了那是肉眼可见的，范黎就是要让北门的守军感觉出北边只是佯攻的感觉。昨天北门守军肯定非常专注与紧张。今天早上他们依然会延续昨日的专注与紧张，但是他们今天早上发现他们人手少了一半，北门进攻力度都不强的话，守城士兵的专注度与紧张感必然下降。就这样，又经过半日，两边伤亡进一步加大。姬成师再次鸣金收兵。但是就在中午，让将士们休整用膳的时候，姬成师收到快报。那就是曲沃被天子的王师给占了。姬成师一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差点没晕过去。很快姬成师从通报的人口中得知，天子只派了一万多人，偷袭了曲沃。姬成师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所有的士大夫，而是将自己的长子姬鳝叫了过来。姬鳝听完后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毕竟他们家族的老弱妇孺都在曲沃。但是姬鳝思索了片刻后，立刻冷静了下来，安抚自己的父亲道，“父亲勿急，只要我们今日拿下都城，父亲坐上晋国国君的位置，就算天子占了曲沃又能如何？”姬鳝这句话将刚刚还处于慌乱的姬成师一下子给点醒了。的确，只要他拿下晋国都城，继位晋国国君，天子那一万人马算个屁？此时姬成师感慨道，“难怪天子动作那么快，原来只有一万人。”“天子还是挺聪明的，竟然不直接来救栾仿，而是去偷袭我们曲沃。可惜他偷袭晚了。”姬鳝得意的说道。如果天子早个好几日，他们联军刚刚到都城的时候，或者他们去剿灭其他未支持他们的士大夫时。天子抢了他们的曲沃，他们必然会军心大乱，因为粮食补给没有了。现在晋国都城眼看就要破了，就算曲沃丢了也无足轻重。姬成师松了一口气说道，“此事一定要保密，以免军心动乱。立刻给所有的士大夫传令，谁先破城，封地增加一倍。将士们的赏赐翻倍！如果今日拿下都城，奖赏再次翻倍。”姬成师知道，现在许诺出去的东西还不是自己的。用还不是自己的东西来激励将士他本来就没什么损失。因为姬成师知道，一旦栾仿得知他们曲沃丢了，栾仿的守军必然士气大振。姬鳝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的，现在他们拿下都城，他们根本不在乎天子占了曲沃，因为他们挥师救援曲沃的话，天子必然会退兵。毕竟天子只有一万人，而且缺乏援军，又劳师远征。只要他们拿下晋国都城，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他们这边。可是要是他们拿不下晋国都城，那形势就完全相反了。姬鳝立刻就领命派人给其他士大夫传令了。追随姬成师的士大夫们并不知道姬成师为何要追加赏赐。但是的确让他们信心大增，他们再次激励了自己的所属部队。将士们则是士气大振，全军激动的都嗷嗷直叫。对于不少高级将领而言，他们说不定有获得封地的可能性，他们怎么可能不激动？今日必须拿下晋国都城的情绪已经传染了联军上下。范黎在得知姬成师在明知道都城马上就要破了，却又额外增加激励而感到不理解。但是范黎此时获知的情报有限，便也没有多想。范黎此时也开始对自己的族兵们布置真正的攻城计划。范氏族兵早就急不可耐了，听到今日下午他们真正开始攻城一个个也是兴奋不已。范氏族兵在范黎与御龙隐的**下战斗力是远高于其他家族的。私下里昨日潘父都对范黎感慨过，幸亏他们现在是盟友。因为潘氏家族欺辱了范氏家族不少年了，范氏家族要报复的第一个对象就应该是潘氏家族。可是他们都投靠了姬成师，反而成了并肩作战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