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世子姜权返回申国

经过骑兵一路南下急行军，周建国路过王都，都没有进。而是派人给东野西伯与唐子陵让他们准备一些丰厚的吊唁物品，紧随其后运往申国。天子亲自吊唁申国侯，总不能空着手去。就这样，天子与世子姜权，马不停蹄的赶到申国都城。到了申国都城的时候，整个申国都城已经挂满了白布。而且天子与世子姜权到达申国都城的时候，申国的贵族们都没来得及迎接。因为根据他们的推算，申国世子起码还需要两三日才能到。他们本来打算两日后，开始派人在郊外迎候的。更让申国贵族们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如今已经名震天下的天子竟然带着骑兵亲自送世子姜权回来。这让申国贵族们瞬间都泄了气。因为这些贵族们本来打算趁着拥立新君继位后，在新君继位朝局不稳的时候，让新君放弃将来要变革的打算。因为申国侯姜羽与世子姜权父子二人打算在申国变革的事，已经是路人皆知了。这次世子姜权跟随天子鲸吞了晋国，更是让申国的贵族们寝食难安。毕竟这就代表首先世子姜权日后有事，天子肯定会全力相助。再者就是更是表明世子姜权可不是软柿子了。在天子身边竟然能北征晋国而大获全胜。甚至外界传言，世子姜权一万大军就吓得十万秦军裹足不前。虽然各种猜测满天飞，当天子亲自陪同世子姜权返回申国的时候，他们一切的猜测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天子刚刚鲸吞晋国政务一定非常繁忙。但是天子竟然没有留在晋国，而是赶到了申国来参加申国侯的葬礼。这足以表明天子对申国的重视。世子姜权到达申国当天就代行了国君之权，然后开始操办申国侯的葬礼。世子姜权准备等自己的父亲安葬以后再正式继承君位。当申国贵族们递上申国侯的葬礼流程以后，世子姜权直接给否决了。首先就是葬礼的规格已经超过了天子的礼制，而且还有巨量的陪葬品，还有人殉。世子姜权知道，下面这些贵族是给自己上眼药呢。因为如果世子姜权要是同意这样做了，那就代表世子姜权可能不会效仿天子，搞那套变革了。毕竟天子的变革里，禁止人殉，禁止贵重物品陪葬。世子姜权要求一切从简，废除人殉。当世子姜权这个态度一表明的时候，申国贵族们便集体跑到申国宫门外哭诉。指责世子姜权不孝，如此草草下葬国君有违祖制。世子姜权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哭什么，这帮贵族哭的是自己将会要废除他们的特权。哪里哭的是自己将父亲的葬礼一切从简？因为世子姜权现在将自己父亲的葬礼仪式一切从简，就已经表明了他要在申国变革的决心。这就是一个信号。周建国看到这个场景，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变革要失去的是他们的利益。就像晋文侯姬仇要变革士大夫们死活不同意，现在天子拿下了晋国，要推行变革晋国贵族们只能忍气吞声。变革，那可是要革自己的命的，有几个贵族有这种觉悟呢？所以历史上真正能成功的变革非常少，成功的那几个都是因为遭受外部强大的压力。但是当他们的原有制度被彻底击碎的时候，变革那就简单多了。可惜的是，旧贵族也跟着原有制度一起被击碎了。周建国要走的变革就是打烂原有制度，这样重塑起来会比较方便。第一天申国国君宫殿，只是有一小部分贵族在那抗议精简国君的葬礼规制。到了第二天，连申国宗族的人都开始加入了。导致申国宫殿外挤满了贵族，宗族，开始抗议世子姜权的做法。他们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抗议，完全是因为他们扛着的大旗是指责世子姜权‘不孝’。不孝这个可是一个大帽子啊，这才让他们理直气壮。世子姜权只好来找周建国商议。周建国听闻以后，冷笑一声说道，“这还不简单？寡人以天子的身份，下一份诏书。说申国侯临终给自己写过私信。希望他的葬礼能够精简，不就行了？”其实世子姜权来求周建国就是这个意思。世子姜权叹了口气，随后对着天子行礼道，“王上，臣下有一个请求。”“我们兄弟二人还要如此见外吗？有事直说。”周建国坦然说道。毕竟世子姜权是自己的表弟，这次又协助自己，尽心尽力的北上吞并晋国。周建国正好还没想好如何赏赐世子姜权呢。世子姜权的请求周建国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天子这么一说，世子姜权顿时感觉到一阵亲切感。随后世子姜权行礼道，“臣下希望王上帮助臣下进行申国变革。”“寡人自然是会帮你的，你需要寡人将东野西伯或者南宫竹借给你都没问题。”周建国呵呵一笑道。世子姜权赶忙摇了摇头，思索着说道，“他们来了也不一定能在申国推行的了。臣下有一策想说于王上。”“那你说说。寡人如何帮你？”周建国询问道。其实周建国也知道，以申国内部的复杂形势，就算将东野西伯与南宫竹一起借过来也没用。因为申国士大夫们手上可是有族兵的，那不是一道政令可以解决的。所以周建国也一直在为世子姜权未来变革申国的事发愁呢。世子姜权眼睛发光的说道，“臣下上书给王上，要求申国入周。然后王上以天子的名义实现变革，将申国的士大夫们的族兵给解散了。如果士大夫们反抗，王上可以用王师来镇压。”周建国也是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好办法啊。毕竟让世子姜权镇压士大夫与申国宗族都有点不太好。现在申国世子主动将申国入周，那周建国就可以以天子的名义推行变革了。而且也有充足的理由来镇压他们的了。周建国思索着回道，“等寡人帮你剪除了这些反抗势力以后，再将申国分封给你。这就可以一举两得了。”世子姜权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日子臣下也想明白了，想要跟随王上征战天下。只要王上给我一定的自治权就可以了。”周建国瞬间明白了世子姜权的意思，就是世子姜权希望自己与新月部族一样。跟天子有军事联系，但是内政还是完全自治。这样申国可以永远有天子的保护，而且世子姜权仍然是地方上的诸侯。关键是名义上申国入周以后，世子姜权相当于没有了士大夫限制，而又拥有了自治权。这样一来，世子姜权实际获得的权利是比做申国国君的权利还大的。因为名义上是申国国君，实际上一半疆域都被士大夫们控制了。而申国入周，拿到自治权的世子姜权，相当于拥有了整个原先申国的疆域控制权。这笔账怎么算都是世子姜权划算的，不然他们申国的变革那是寸步难行。周建国立刻就同意了，这样日后申国军力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支配了。而申国的地方治理权，还是归世子姜权。这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那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很快二人就达成了一致，但是需要合适的时机来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