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啊,你知足吧!”“你所住的地方,和所吃的食物,都是腾格里部落里,最好的食物!”听到柴新的话后,柴彤彤顿时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你在骗我的吧?”柴新坐了下来,然后说道:“骗你有什么意义呢?”“你看这腾格里部落的领地中,木屋不过数十个,大多数人所住的都是帐篷!”“如果让你住进帐篷里,恐怕你更无从适应吧!”“这……”听到柴新这么一说,柴彤彤发现还真如柴新所说的一样,这里大多数都是帐篷,而屋子,根本没有多少。“你所吃的东西,同样也是我们腾格里部落最美味的食物,有熊肉,羊奶,牛奶!”“但是这根本不好吃啊,那奶还有很浓的腥味……”柴彤彤抱怨道,熊肉对于柴彤彤而言虽然是十分稀罕的东西,但是腾格里部落做出来,却是极其难吃。腾格里部落要么在战争当中,要么是在捕猎的途中,捕猎也并非是轻而易举的时期,毕竟所捕获的猎物,都是凶猛之物。捕猎完后,大家都会十分疲惫,那个时候,谁还愿意去改善伙食呢?腾格里部落,女人都是战士,他们可不是呆在帐篷里,给夫君孩子做饭的软弱之人。“对于腾格里部落的族人而言,每天能有吃的就不错了!”“猎物并不是每天都可以打到的,一个家庭打不到猎物的话,那就可能要破费家里的积蓄去找别人换取一些食物,或者就是宰杀了自己家的牧畜。”柴新看着柴彤彤说道。“我们腾格里部落,给予你的,是最高规格的待遇!”“你对此不满,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们腾格里部落,贫穷啊!”柴新叹着气说道。这次叹气可以说是柴新发自内心的叹气,这腾格里部落什么都好,就是太穷了。因为贫穷才有战争,腾格里部落常年发动战争,劫掠,就是因为贫穷。像人家东胡城这样富贵人家,人家一年四季,打过仗吗?怕是没有打过!那常年打仗的是什么,那都是穷苦人家。而穷苦人家打穷苦人家,即使获得了战利品,又有多少呢?其实柴新在腾格里部落中,是一个反战人士,这反战的主要原因是,风险大,收益低。这每次出征打仗,那都是有生命危险的,而交战的对手也是贫穷的部落,打完胜利,战利品根本比不了损失。当然这么认为的只有柴新,因为在这原始的部落里,生命是没有钱和粮食重要的。对于这些人而言,只要能获得钱与粮食,那牺牲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我这次来呢,是想问几个事情!”柴新看着柴彤彤询问道。“什么事情?”“你是燕王的小公主,在燕地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你为何要嫁到东胡山去呢?”“东胡山下的东胡城虽然是我们这里最繁华,最大的城池,但是比起来大周的燕地,恐怕那也是相差很远的!”“莫非你对那卢燕青一往情深?所以想?”柴新还没有说完呢。“什么一往情深?我连卢燕青长什么都不知道!”“嫁到东胡山,也是父王不得已的事情!”柴彤彤对柴新说道。柴新听到柴彤彤的话后,心中暗笑,他在引诱柴彤彤的话,无论怎么说,柴彤彤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甚至才十四岁。只要他套一套,这柴彤彤必然把自己知道的都盘出来。“不得已的事情?”“燕王乃一土之王,坐拥燕地,陈兵数十万!”“什么事情让他不得已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苦寒之地来?”柴新看着柴彤彤询问道。“唉,还是不袁凯!”柴彤彤说道。“袁凯?”这个名字对于柴新而言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此时柴新也猜测出来这柴彤彤为什么要嫁到东胡山去了。并非是东胡山想结盟燕王,看样子是燕王想结盟东胡山,而让燕王有这个想法的便是这柴彤彤口中的袁凯。“大周帝国的相国,袁凯!”“他是大周的相国,同样他还是大周先皇的托孤大臣!”“很多人都说,大周帝国的皇室早已不姓柴了,而是姓袁!”“而让父王把我嫁到东胡城的祸首,便是这袁凯……”柴彤彤的话,让柴新有些懵,他记得自己那便宜老爹没有安排什么托孤大臣啊,这托孤大臣是哪里冒出来的?如果有托孤大臣的话,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皇子想争夺皇位呢?有托孤大臣的话,托孤大臣支持谁,谁便是新的皇帝,但是根据柴新的记忆里,自己还幼儿的时候,宫廷大乱,外面的藩王也蠢蠢欲动,根本没有托孤大臣镇场子。此时柴新想着多年前的事情,莫非我记错了?“现在的皇帝是何人?”柴新询问道。自从离开了大周帝国后,对于大周帝国的事情,柴新是一点都不知道,对于储君之争最终的胜利者,柴新还是有些好奇的。“柴亥!”柴彤彤对柴新说的。这个名字让柴新有些陌生,对于争夺储君之位的那几个兄弟,柴新都是有印象的,毕竟他也是争夺储君之位的人,这对手的名字还是要记下的。“这?他是几皇子呢?”柴新问得。“太子柴亥!”柴彤彤直接回答道。“太子,柴亥?”听到这里,柴新可以说更是懵逼了,在他的印象中,太子不是叫柴不同吗?柴不同,中央势力最大的储君,在他没有即位的时候,他就摄政,同时很多文臣,世家,皆以他为新主。“在我的印象中,太子不是柴不同吗?怎么变成柴亥了?”柴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柴不同?那是先帝!”柴彤彤回答的。“(“▔□▔)”……此时的柴新可以说是更为懵逼了,这才十年,这皇帝竟然换人了。想想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爸,七十载了还在位,自己这老兄就没有这个命啊。所谓奉天承运,天命承载,其实不过是一个人喊口号罢了,天命?哪来的天命?即使成为皇帝,那本身还是人。此时柴新也明白了,这托孤老臣不是自己老爸安排的,而是自己老兄安排给自己儿子的托孤大臣。“这托孤大臣,做了什么?让你们如此担忧?莫非是削藩?”在柴新的印象中,藩王在一方,那就是土皇帝,天下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藩王担忧,要说唯一担忧的事情,那就是皇帝要削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