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单公子给我们说的,只要我们坚持半个月,半个月内,从营丘来的粮食,就会送到我们手中!”刘政对这些人说道。对于齐军而言,粮草他们是充足的,毕竟占据着这天下第二肥沃的土地,虽然柴新劫掠了他们的粮草,但是他们依然可以运输。至于封锁运输通道,就柴新这点兵力,想封锁运输通道,那就有些妄想了,至于包围对方,虽然有可行性,但是如果对方从齐国派出援军呢?内外夹击,柴新恐怕会大败……“那么我们就按照柴单公子的意思做吧……”然而就在他们平静说话的时候,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将军不好了,敌人袭击而来了……”刘政直接懵了:“那些斥候是做什么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一旁的士兵低着头说道:“刚才那股狼嚎的声音不是狼叫,而是对方的叫声,他们骑着的是战狼,我军的第一防线已经被对方轻易给突破了……”“对方有多少人?”刘政连忙询问道。“不知,但感觉应该达到万人,不然如何敢突袭我军阵地呢?”这个士兵汇报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将领看着刘政询问道。“骑狼?我听闻极北之地有一个部落,他们善于骑狼……”“这个部落名为腾格里部落……”这个时候刘政突然想到了,对方的名号不就是腾格里吗?“这是敌人的主力!”刘政连忙说道。与异族交战这么长时间,刘政还不知道对方有狼骑兵,这可以说是刘政的失职……柴新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突破了对方的防线,当然主要对方的哨兵,看到柴新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柴新带头冲锋士气大振:“我等死战于此,绝不退缩!”柴新进入了敌人的营地,敌人的营地中,根本没有任何防范,虽然外围防线设置的十分好,但是对方在听到狼嚎的声音后,没有第一反应迎战。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而在敌人的营帐中:“将军,我们撤离吧,重振旗鼓,在战!”刘政握着拳头,他好不容易,召集出来了,兵马,但就这样跑了,如何给柴单交代呀?但是如果不跑,对方直接打到营地来,他又该如何是好呢?如果被抓了,那更是溃败不已,现在分散的兵力,都在这里集结着呢,如果这个时候死了,那些分散的兵力,再来这里,岂不是送死?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撤……”刘政带着无奈,只能从营帐中,离开,他看着一旁的一个将领说道:“田贺,保重!”“末将如战死,那也是死得其所!”田贺对刘政说道。这所谓的撤离,并非是直接把大军扔了就跑了,而是大营进行转移,柴新既然发动攻击了,那么他也只能迎战……如果是直接跑了,那他这叫溃败,这叫逃跑,但如果是大营转移,那叫战略性转移,两者的性质不一样……跑了是没得打,而转移,则是重新部署,在战。刘政在看了一眼田贺后,就离开了,田贺是他旗下的一位都统又称呼万夫长。在大周帝国内部,他们的军衔制度很简单,一名上将军,下面则配置三个都使一个军师,而都使下面则有五个都统又称呼万夫长,每个万夫长旗下则有一万兵,万夫长下面则是千夫长,以此类推。而刘政的官职则是左都使,理论上他的旗下则要有五个都统,但是一切都要根据实际情况来算,他的旗下现在只有一个都使,虽然他聚集了两万人,但实则跑来的都使只有一个田贺,而田贺来的时候,兵马实际也不是很足,只带了几百个人来到他这里。而作为刘政旗下最高的将领,他只能担任着阻挡腾格里军的首要任务,毕竟除了他,没有人可选了。刘政要撤退,撤退到后方,才能继续指挥,当然撤退是撤退,跑是跑……他不能跑,如果他跑了,后面的人,则都会牺牲,他撤退大本营,则是为了继续指挥这场战斗。他知道决战也许已经开始了,比他预想的要早,但是战场就是这样,不可能按照你的意思去走,战场上瞬息万变,任何事情都是会发生的。刘政走了,田贺则一个人坐镇在大本营中,两边则是他旗下的将领,他看向他们询问道:“对方还在冲锋吗?”“嗯……”两个则是千夫长,他们回答道。他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去迎战!”坐在这里,等待别人来到这里,那和等死没有什么区别,他要主动迎战,战死虽然死得其所,但是他并不想就这样战死,如果撑住了,活下来呢?如今的局势又不是必死的局面,他认为还可以挽回,如果活下来了,那么他身上将加持大功一件,这能让他奔赴都使道路前进了一步。他握着长枪走了出去,骑上了战马,然后看向前方,发现了自己的兵,是被对方任意斩杀,而自己的骑兵,早已经被对方给消灭的所剩无几了……不过身为一个将领,那就是要随时面对困难,他立马组织了一股兵力,自己迎面冲了上去……这股兵力只有数百骑兵,后面全是步兵,而他正面迎过来的则是柴新,柴新没有想到还有人敢冲过来,只见芬里尔一声狼嚎,田贺的战马,直接受到惊吓。田贺差点被摔倒在地,柴新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斧子一斧劈向他,但没有打到他,而是打到他的马上了。马的身上一个血痕,马屈膝在地,随后柴新回头看向田贺:“来将何人?”这一路上,敢直面柴新的人,并不多,尤其是第二防御柴新的人,被剿灭后,所以当有人英勇的站出来后,还是带队站出来的时候,柴新还是对其有些敬佩。“封国‘齐’柴单公子旗下天枪兵团都统‘田贺’也……”田贺对柴新喊道。“腾格里·太师,柴新也!”柴新爆出了自己的姓名,然后看着他说道:“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