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格看着张庆军,沉寂了许久,才说道:“你把这件事情,做的那么好,其实就是为了给我这句话吧?”张庆军点了点头:“您是腾格里的扎萨卡,地位非凡,如果你在太师面前劝上几句,燕京城破之日,燕地的百姓,必然不会受到屠戮!”“我对你的印象不错,我答应你这个请求!”多格看着张庆军说道,对于张庆军,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多格就对这个人,有些喜爱,他觉的,这张庆军和他应该是同道中人。津城。一个瓮送到了冯柯的面前,士兵看着冯柯说道:“这是腾格里送来的,说是,送给燕王的礼物,让我们转交一下!”冯柯点了点头,闻到了一股臭味,他扇了扇鼻子,然后看向旁边的人询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们知道吗?”旁边的士兵,纷纷摇头,表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冯柯打开了这个瓮,他的了一个没有头发的人,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同时他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活物……他咽了口吐沫,然后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不是大公子‘柴庆’吗?然后他手颤抖起来,他从未没有见过,如此狠毒之手,柴庆好像‘感觉’周边有动静,想说话,但却只能‘阿巴,阿巴’……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叫喊着。冯柯闭上了眼,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燕王见到了如此场景的柴庆,这燕王又是什么心情呢?冯柯看着柴庆低声说道:“老朽对不起你啊……”一旁的张德子看着冯柯询问道:“大人,要把他送到燕王手里吗?”“要不,杀了吧?”“这样公子也解脱了,到时候给燕王说,柴庆死于腾格里之手!”张德子看着冯柯说道。冯柯沉寂起来,而柴庆的耳朵早已经坏掉了,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是谁,也只是感觉眼前有人……他的内心,只希望有人来救救他,但是如今他这幅模样,谁能救他呢?“如果王上见到公子这副惨样,大人也难辞其咎呀!”张德子看着冯柯说道。冯柯点了点头,他当然也知道,他没有保护好柴庆,让柴庆沦为这副模样,他也知道朝堂上,想搞死他的人不在少数,这柴庆一但送到朝堂上。怕是他会成为众人的攻击对象,津城一败,三位公子被俘虏,他冯柯为首罪也。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送到王上那里去吧!”张德子一愣,然后看着冯柯:“大人三思呀,如今的柴庆公子,可谓是惨不忍睹,如果送到王上那里,可想,王上会有多愤怒!”如今的柴庆,四肢已经没了,眼睛也已经瞎了,耳朵也聋了,舌头没了,如今全身**的,泡在一个药瓮里。不过这副模样,能活下去,基本上不太可能,如果生命意志强的话,可以撑上半个月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有奇迹的话,一个月也是有可能,但是长久的活下去,不现实。而且在这药瓮中,药水虽然能让他活下去,治疗他的身体,但是同样,也让他受到难以忍受的疼痛。“如果不送到王上那里去,我们杀死了公子,这如果传到王上的耳中,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冯柯看着张德子说道。“大人不说,我不说,这谁知道呢?”张德子看着冯柯说道。“这军中,朝堂上的耳目可不少,我们的一举一动,朝堂上的人,可都是关注着,如果我们这么做了,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冯柯想的要比张德子所想的要多,他知道,这朝堂上的人,很多人盯着他的,恐怕王上,也看着他的,毕竟这是燕地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坚韧的一道防线。如果他真按照张德子所说的做了,不被发现还好,但是一但被发现,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而他冯柯也会沦为一个不忠的名声。如今他冯柯现在唯一还保留的名声,只有一个忠心,如果这个丢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就行,所有后果,由我一人承担!”冯柯沉默了会说道。“也许公子送到燕京后,还能活下来,毕竟燕京的名医之多,他们一定可以有办法给公子续命!”冯柯觉的这柴庆送过去后,如果能活下来,那么也算是给柴非一个交代了,至少柴庆活下来了。“柴庆公子这副模样,活下来,又如何呢?”“这样活着,是生不如死,不如不活的!”张德子对冯柯说道。冯柯没有给张德子理论这,他摆了摆手:“八百里加急送过去!”随后冯柯,盖上了盖子,然后叹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下面的人,抱下去……而一旁的张德子,走过去,给盖子松了松:“大人,这盖子不能盖死,来的时候是没有盖死的,如果盖死了,公子,很有可能死在这瓮中!”瓮被抱走后,冯柯一脸无奈的坐在地上,他有些累了,随后他看向张德子询问道:“腾格里那边有什么动作吗?”“这么久了,还没有强攻,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冯柯对张德子说道。“腾格里,倒是没有什么动作!”“而且根据我们的斥候,腾格里这些日子里,天天开宴会,美食美酒,根本不像来攻城的!”“我们要不是要,派遣一股兵力,突袭一下腾格里呢?”张德子看着冯柯询问道。“三位公子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上一次突袭,三位公子被俘虏,这一次突袭,是你准备被俘虏吗?”“看看柴庆公子的样子,你是想变成那个样子吗?”听到冯柯的训斥后,张德子立马低下了头,他也觉的自己有些轻率了,冯柯低声说道:“告诉下面的士兵们,严阵以待,不能有任何松懈!”“我们所看到的腾格里这副景象,十有八九是个假象,想吸引我们出城与我们决战!”“上一次,我们已经损失了很多兵马,我们已经损失不起了,如果再出城失败的话,津城就没了!”冯柯看着张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