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逐鹿因这里有个逐鹿城而得名,逐鹿城也非是一个战略要地,同时也不是一个坚城壁垒。至于柴梦为什么选择这里与周海东决战,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无法在前进了,周海东的大军已经驻扎在了逐鹿城三十里外。第二个原因,这里是一个广阔的平原,对于生活在平原,同时有着充足骑兵对赵人而言,这里是一个适合他们开战的地方。逐鹿城其实属于次级城池,可以称呼为县城,不过柴梦旗下的两大金刚与柴梦,此时都坐镇在逐鹿城中,这一战决生死,胜则就是击败周海东,扬名天下,更有机会,入驻洛阳。败,将死无葬身之地,退守赵地‘邯郸’城下,到时候,怕是周海东大军兵临,只有灭亡一条路。对于周海东而言,这也是一个十分关键的战争,他大军来到了逐鹿,背后是一条广阔,汹涌的大河,如果溃败,必然要渡河,到时候,怕是有很多人可能淹死在这条大河之中。至于为什么周海东选择这里,他也是迫于无奈,因为如果放弃这里,那就是柴梦进入他周海东的战略要地,而且还有可能被切断粮道。出于这个考量,他不得不选择有利于柴梦的逐鹿,进行决战,不过对于周海东,这也是一次机会,如果胜利了,那么他将拿下赵地,解决这北方的威胁。如今北方的威胁,除了柴新外,就剩下一个柴梦了,至于柴新,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最难缠的对手,他准备,最后解决,而且如今的局势,也只允许他最后来解决,因为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柴新的入关招牌,导致柴新是和他一个阵营的‘光复大周帝国’。柴梦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是大周帝国的三皇子,他本来是在帝国中央,任要职,在当年的当场储君之争中,失败逃到了赵地,以非正常的手段,杀掉当时的赵王,自称赵王,后来,又发动五王之乱,又称藩王之乱,最终才得到皇帝的认可,当上了这名正言顺的赵王。他今年已经四十多岁,距离五十也没有几年了,是柴新的三哥,也是当年柴不同最难缠的竞争对手,但最终还是柴不同技高一筹,在宫廷与帝都的斗争中,胜他一筹。不过在养生方面,柴不同又不如这柴梦,柴不同虽然夺得帝位,但是没有当几年皇帝,就嗝屁了,如果柴不同不死的话,也许天下不会这样,也许天下早已平定了。但是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而且惋惜之事有很多,有很多人,本应该活长一些,却不长寿,而有些人,本该短命一些,却如乌龟一样的长寿。他看着部下,送来了信,这封信是关于代都那边的局势问题,本来他还觉的,腾格里不会那么快解决燕地,因为燕地的三角防势,让他都觉的很难吃下,要吃下,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但是没有想到,仅仅几个月,整个燕地就沦陷了。看着送来的情报,他眉头皱的很重,他十分清楚,燕北城一旦失败,这意味着什么。但如果就这样离开逐鹿,那难得一遇的机会,就错过了,如今的周海东,陷入一种十面埋伏的困境之中,天知道,这种机遇下次得是什么时候,甚至他有生之年还有没有。而且他的年龄不小了,他也不是当年的那个青年了。而一旁的一位老者,白封看到柴梦这个样子,便问道:“你怎么表情那么凝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柴梦把信递给了白封,然后说道:“您老,看看吧,这种情况,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办!”白封接过了柴梦的信后,也陷入了沉默中,对于此时的局势来看,他们也算是陷入了一种困境中。“只能寄托在燕北城身上了,如果燕北城能挡得住,那么只要我们战胜了周海东,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即使燕北城没有赢得最终的胜利,也无需太过担心,我们眼前的敌人是周海东,只要战胜了周海东,那么即使丢掉,代,晋这两片区域,也没有什么问题!”“现在的我们不能分心,更何况,在代那里,还有着燕北城守着呢,即使燕北城不行,还有王朝阳呢!”“他俩是什么能力,你还不知道吗?”白封在一旁劝慰道。即使知道了腾格里要入赵,那又能如何呢?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周海东才是现在的大敌,而非柴新的腾格里。“给燕北城与王朝阳再送一封信,告诉他俩,整个赵地如今的现有的资源,任由他们采用,切勿盲目出击,以守为主!”白封看着柴梦说道。柴梦点了点头,也是十分赞同白封的话,以他们现在那点兵力,想战胜腾格里太难了,但是凭借他俩的能力,挡住腾格里,他认为还是有很大希望的。只要能挡得住腾格里,他们这边解决完了周海东,到时候直入中原帝都,丢失一个晋,代两个区域,这也是无伤大雅的。“告诉他们,以拖延,防守的战略为主,切勿求胜心切!”白封再次嘱咐道,他知道眼前最大的敌人是周海东,同时也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那就是进入洛阳,控制中原腹地,帝国的命脉与中心。“我明白了……”柴梦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白封的意思了。他也意识到了,现在的他,必须要把周海东放到主要的目标上,不能分心,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分心。而此时在逐鹿的另一边,周海东大营。周海东此时也是陷入了多线作战的困境中,本来是对付郝连世家呢,但是郝连世家没有解决,这北边的赵王柴梦有蠢蠢欲动了。而且南边的韩家现在也在蠢蠢欲动中,只是没有明目张胆的调兵,还处于观望当中,如果他败于柴梦,这韩家必然会趁机出手,夺得一些便宜。他此时躺在太师椅上,看向司马达:“帝都送来的粮草,还没有到吗?”“上将军,还没有到……”司马达平静的说道,仿佛这粮草迟缓,乃正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