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乐看向前方,他意识到了,自己这是陷入埋伏之中了……腾格里的骑兵,在他的阵中,横冲直撞,首尾切断,而前方,则是一排排的弓箭手,重点是那拒马栏,还有那下面,在闵乐看来,必有陷阱……一般他的打法,那就是横冲,入敌人阵中,直接撕裂别人的阵型,但是对方并不是常规的方阵,而是一个圆圈之阵,陷入其中,破阵之法,需要突围。而他后方的士兵,还被对方给分割了,还有那一圈一圈涌入的士兵,这让他的内心有了一丝无力之感。闵乐看着后方,他在思考,思考如何化解这个不利的局势。只听闵乐大喊道:“诸位不要慌张,迎战即可……”闵乐看出来了,此阵唯一的杀机是那骑兵,而四周之兵,则为盾,枪,等步兵,他们主要组成阵型,或者说组成一个墙壁,实则没有什么杀伤力。所以在闵乐看来,只要解决了对方的骑兵的攻势,这就是一个没有杀机的阵,到时候,破阵便是理所当然之事了。凭借自己的勇猛,还有自己气势,在他看来,消灭这股横冲在阵中的骑兵,更应该是轻而易举之事。只听加鲁什再次喊道:“阵变,第二阵势!”只见这阵中的步兵们,把盾墙组合起来,形成一个大大铁墙,同时在阵中的道路,只留出三骑的空间,也就是说,这阵中的道路空间,只能有三个骑兵的空间,也就是说这阵中之道,只能同时横排过三个骑兵。而其在这个通道中所到达之处,只有里面的那个大圈,同时大圈也进行了缩小……闵乐看着阵势改变,他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让骑兵的道路,缩减,这杀机更是减少了,这是一个困阵,而非一个杀阵。他闵乐大笑道:“天下,有什么阵法,可以困住我?”在他看来,阵法只有一种,那就是杀阵,你不杀他,他必然要杀你,防御之阵,困阵,这种阵法,在他看来,这只是消磨时间,只要他想,只要足有够的时间,这阵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撕裂掉的。闵乐大吼道:“弟兄们,不要怕,对方这阵,只是徒有其表,实则,并没有什么,我们只要杀掉,在阵中敌方,骑兵便胜……”而腾格里的骑兵,从这边的通道出来,杀入另一边的通道,不会在阵中多为停留,以冲击为主。其目的,并非是歼灭对方多少敌人,而是让对方在这困境之中,也无法好好的休息,其次也需要打起来十分的精神。此阵十分之大,占据了这片名为邯郸的‘平原’……在这阵中,实则是有对方休整的空间,不过有骑兵一会冲过来,冲过去,在加上骑兵此时把他前后切割,想休整,也很困难。有休整的空间,却无法休整,只能一直战下去……公孙富贵看向加鲁什说道:“大人,以我之意,我们每杀掉敌人一个将领,就把其首级高高悬挂,以振士气,同时给对方一些压迫感……”“打击其士气,可能用不了多久,敌人在这阵中,就彻底的崩溃了!”公孙富贵建议道加鲁什。加鲁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吧……”到了夜晚,闵乐知道短时间内,根本杀不出去,此时战场上的腾格里骑兵也已经离开,对其没有再过问。闵乐以极短的时间,把其下面的战将召集起来,他要商议下,破阵……因为他们是轻装上阵,其粮食都没有多少,他们虽然聚集在了一起,但并没有营帐什么的。此时他们搭建起来篝火,然后竖起起来大旗,以此来当他们的大本营。闵乐的战将们,聚集在这里,闵乐看着这些人然后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了?”这几个人,纷纷低下了头,其中一人说道:“其余的人,都战死了……”“我们只要战死了将领,他们就悬挂起来,以威慑我们的士气!”一位将领对闵乐说道。“张港,我们今天死了多少人马?多少个将领?”张港是闵乐旗下的都使,一个上将军的军营中,共就三个都使一个谋士。“我们今天损失了三千兵马……”张港回答道。今日一战,腾格里,并没有绞杀对方多少人,虽然在分割了对方前后的时候,然后在后方给对方造成了混乱,但终究腾格里派遣的骑兵还是少些,虽混乱,但无法给对方一击致命之击。围困敌人,需要多于敌人数倍的人数,虽然这阵势杀机很少,但需要的兵力却是很多,一共用了十万人,才摆出一个这种阵势。而其中骑兵只占一万人,其阵主要消耗的盾兵之多,而且外围,内围,还有储备兵力……听到张港的汇报后,闵乐低声说道:“将士们是好样的,我们因为大意,陷入这困阵之中,但弟兄们,这一战,打了那么长时间,只损失了三千人!”而一旁的张港看着闵乐说道:“上将军,虽然我们损失的兵力不多,但是我们带的粮食不多,当我们没有了粮食,又该怎么办?”“难道要杀马吗?”“如果没了马匹,我们又该如何突围呢?”张港的心态其实是有些崩溃了。他们都是骑兵,而且带的粮食不多,营帐都没有,来这里,企图撕开敌人围困邯郸城的兵力,然后在分两翼,包饺子,把对方给灭掉。虽然他们兵不多,但以兵少包饺子的打法,他们还是做了很多,所谓的包饺子,并非是包围对方,而是从两侧相撞,给对方制造混乱,当对方混乱了,那么对方就是一盘散沙,任由他们屠戮。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来到这里后,并没有撕裂对方的阵势,反而被对方给这样团团围在这里……所以当张港意识到,自己困入这阵中,他的心态实则是有些崩溃的,他不知道,当没有了粮食,他们又该怎么办?如果把马都杀了,那么他们又如何破阵呢?没有了骑兵,谁能撞击敌人的,这盾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