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此时,也是慌了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水师,失利,这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毕竟他们一直号称天下第一水师,在水上,他们自认无敌手,而腾格里虽然强大,那也只是强大在骑兵上,在水上,腾格里没有丝毫的展现,而且他们的船只,也非常规的战船,也是渔船组成的。在这种双方纸面实力的对比下,他们败给腾格里,这就是离了个大谱,因为无论怎么推算,他们都推算不出来,他们的水师,会失败,而且败的那么彻底。从斥候的汇报中,他们也逐渐得知了,腾格里并非是艰难的赢得了这场水战,而是轻易的大胜……田歌沉思着,思考着,如何办,而吴凡看着田歌,希望田歌能快点想出来个办法。“先生,可一定要想出来办法呀!”“这苏京从古至今,从未真正意义上,以强攻的方式而被攻破,难道我吴凡要成为第一个,没有守住苏京的将领吗?”如果苏京失守了,吴凡能猜想出,历史书上,会怎么评价他,首先得说他无能,如果再来个脑补的历史学家,会说他沉迷于酒色,敌人来了,他连防守都没有防守,就这样敌人顺利的拿下了这座,从未失守过,坚固的苏京城……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因为一些历史学家,并没有亲历过现场,只能根据人的口述,而去写这段历史,这有的人说十分具体,而有的人,可能给你瞎说乱说,而历史学家,多数会选择一个有意思的,记载下来……当然也有经历过现场的人,会把真实的事情,带出去,但是时间久了,人们更喜欢听有意思的事情,也更相信有意思的事情,而不是听着枯燥乏味的事实。吴凡身为帝国中的将军,更是控制着彭苏之地,在帝国的将领中,也算是有着十分深厚威望的人,这种人,一般不惧死,但是害怕的是自己的名声。田歌沉思了很久,然后看着吴凡说道:“苏京水战失败,代表着江河的控制权,已经易主了,腾格里,可以轻易的调动兵马,到这苏京的岸边!”“岸边囤积的兵马一多,面前则是广阔的平原,以苏京兵马,挡住腾格里的铁骑,怕有些异想天开!”田歌指着沙盘上的地图说道,他是怎么都看不出来,如何能拦住腾格里兵马,主要靠近岸边的这条通往苏京核心城区的道路,则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这种地方,最适合铁骑作战了,看着如此,田歌也只能摇头,内心深处,毫无办法也。他看着吴凡说道:“上将军,以我之意的话,我们离开苏京,到姑苏城内,尚可保全性命,与希望!”田歌看着沙盘地图,他看不出一点,如今的苏京城还能守,在他看来,苏京城,失守只是时间问题了。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等死,在田歌看来,还不如离开这里,寻求机会,说不定可以东山再起!吴凡看着田歌说道:“如今姑苏则是被齐军八面包围,水泄不通,我们如何能入城呢?”田歌听到后,看着沙盘,但是如果离开苏京的话,他们能去的地方,只有姑苏,至于沪州城,他们更是到不了,因为从苏京到沪州城的路线,则被齐军给封锁了。齐军想拿下姑苏,必然会把姑苏城给孤立,他们八面包围姑苏城,切断苏京与沪州城连接姑苏的路线。如果你想去,那么必然要面临齐军,他们这样慌慌张张的离开了这苏京城,路上如果遇见了齐军,这岂不是羊入虎口吗?无论是齐军,还是腾格里,可都是想要这他的脑袋……田歌听到后,心中也是叹气不已,他也没有想到,有如此天险,坚固的防线的彭苏,能到这种处境之中。当初他们占据彭苏,对帝国阴奉阳违,更是有着谋夺天下之心,如今此处境,他们感觉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讥讽。“先生,难道我们只是丧家之犬吗?”吴凡有些不死心的询问道。“上将军,有一言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田歌沉思了许久,看着吴凡说道。吴凡听到田歌的话后,心中一振,心里嘀咕道,莫非这田歌有什么奇策不成?只是不好明说出来。他连忙说道:“先生这是何言也?无论是什么话,先生但说无妨也!”“无论是到姑苏,还是到沪州,我们都没有多少兵力,想要重振旗鼓,难以……”“即使我们到了姑苏,到了沪州,无非是让腾格里,或者齐人,再次攻破城池,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跑,能跑到哪里去?”“江东的项家?”“虽然这些年,都是江东的项家,资助着我们,但是我们也给了江东项家很大的回报,一直遏制着齐王!”“如今我们已如丧家之犬,项家会收留我们吗?”“所以,我们如今,是无路可走,以我之言,趁着我们还有点家底,这个时候,是投注,站队的时候!”田歌对吴凡说道。吴凡有些愣了,随后他明白了田歌的意思,那就是,现在他们根本没得打了,如今要想活下去,并非逃跑,因为逃到最后他们是无路可走的。正如田歌所说的一样,去了姑苏,去了沪州,当这两座城池攻破的时候,他们还能去哪里?去项家吗?江东项家会收留两个废物吗?怕是不会,好点的话,把他们扔到街头,自生自灭,如果狠点的话,直接把他们,砍了也不是不可能。田歌的意思,则是让他投靠一方,现在还有点家底,选择一个势力,投靠,至少还有个好的归宿。吴凡看着田歌询问道:“以先生之意,我们应该站谁的队呢?”“我们如今能站队的,只有齐与腾格里,在这两方势力中,我们选择一方势力!”田歌看着吴凡询问道。“为什么不能是项家呢?”吴凡不解的问道,他其实想投靠的是项家,毕竟他们家资助了他很久,吴凡认为,投靠他们,这后面的日子,应该还算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