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好意,后生心领了!”“一壶不侍二茶,一仆不侍二主,故已侍二主,岂能再侍三主呢?”“天下人,岂不耻笑于我?后世之人,岂不耻辱于我?”苏宝玉看着景鹏,其意拒绝景鹏的意思。此时苏宝玉也知道,他与景鹏没有谈拢,二人,必然会有此一战,而且就此进行。帝国的两位大才在此相遇,而且只有一人,可以活着走出去,这也可以说,这是上天的意思,让这二人碰撞于此,选择一个强大之人。“故老生喜欢下棋,不知小友可否喜欢?”景鹏看着苏宝玉询问道。“后生也喜棋之艺也,对其略知一二!”“后生不才,愿意与先生切磋一下棋艺!”“请,先生赐教也!”苏宝玉看着景鹏说道。“那就三盘两胜之,以这士卒为棋子,以这片地域为棋盘!”景鹏看向苏宝玉说道。“既要三盘,那需每盘加点彩头,可好?”苏宝玉询问道。“那不知,后生想以什么为彩头呢?”景鹏看着苏宝玉询问道。“这第一盘,后生希望,先生能交出我部战将的首级,后生愿以这下邳之地,作为彩头!”苏宝玉看着景鹏说道。景鹏听到后,露出一丝笑容道:“一个无用的死人,换一个军事要地,这可是老生占便宜了呀!”“文峰跟随我东征西讨,大战,小战,虽未有百战,但也有数十战,他虽已死,但是故于我兄弟之情,还尚在之!”“下邳,换其,对于后生而言,值得!”苏宝玉看着景鹏说道。至于苏宝玉与杨文峰的兄弟之情,只有他们二人自己知道,不过苏宝玉的这话说的很大声,让后面的士兵都听到了,可谓是提升了一波士气也。毕竟大家虽然是当兵,做着卖命的买卖,但是跟着主将,都是希望跟一个重视兄弟情义的人,而不是一个利益最大化的功利者也。而景鹏看着苏宝玉,他此时也已意识到了,苏宝玉的真正用意,这是为了提升士气也。他感叹,如此年轻,却如此狡诈也,真是令其惭愧也!“既然后生对兄弟看着如此之重,那么老生,也不能如此不近人情乎?”“那么我就以这杨文峰的首级作为彩头,第一盘棋,你胜之,归你,你败之,这下邳归我也!”“谢,先生成全,后生念先生是前辈于恩德也,请先生先出棋也!”苏宝玉看着景鹏说道。所谓的下棋便是交战,士兵则是棋子,主将则是下棋人,而所谓的先出棋,则是先布阵,而作为后出棋者,则以进攻,破其阵,斩其阵旗,则为胜者也。而作为破阵者,士兵撤出此阵,或者士兵全部战死于阵中,守阵则作为胜者也。“既然后生如此谦让,老生也不做矜持也!”只见景鹏大喝一声:“列阵!”只见前方的齐军开始发生变动,很快,就形成了一种阵法,一眼望去,是士兵们,站的长长的一排,势如长蛇也……景鹏伸出手来,指着自己的阵法看向苏宝玉询问道:“后生,可知,这是何阵也?”苏宝玉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此阵,势如长蛇,虽看似简单,只是并排士兵,但是此阵,十分灵动,伺机而变也,这是一字长蛇阵也!”此阵苏宝玉曾经在兵书上看过,摆出此阵,可以说是十分的容易,就是让士兵们站成一排排的,如长蛇也。但是如果此阵真的有那么简单的话,他也不会在兵书上而记载下来了。此阵虽然摆阵简单,但是却十分灵动于也,当你冲入阵前,他会立马变阵……此阵难于灵活变阵。此阵运用起来,可谓是十分的复杂于也,苏宝玉看着眼前的阵,沉默不已,他没有想到,景鹏会摆出此阵来。古兵书之阵,非大才不可驾驭也,景鹏被称之为齐地名士,大才于也,他断然不会觉的,眼前的一字长蛇阵,只是个花架子,看似气势强大,但实则也就是外强中干的。景鹏看着苏宝玉沉默的样子,大笑道:“我们就七天为限如何?”“总不能,迟迟不落子吧?”景鹏看着苏宝玉说道。苏宝玉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就以七天为期限,如我七天迟迟未去破阵,便算我输也!”景鹏点了点头:“那么,我就敬候,后生来破阵了!”景鹏说完,苏宝玉再次作辑,为其行礼,景鹏也作辑回礼,景鹏露着十分自信的笑容,看了苏宝玉一眼后,离开了。苏宝玉并没有离开,而是盘膝坐下来,看着前方的一字长蛇阵,他静静的思考着,破阵之法。毕竟一但七天之后,他未去破阵,他可就输了,那么在地势上,他就败了。至于为什么苏宝玉占据着局势优势,还要与景鹏下一个这样的棋局,其原因,就是景鹏是一个十分,沉稳的人,他担心,自己一直守着,景鹏一直看着他,当发现他弱点的时候,他不知,那时,就晚了……从另一种角度来讲,那就是苏宝玉对于这位成名已久的齐地名士,在心中有着一丝的惧意也。所以想以下棋的方式,你来我往,交手一下……这样,至少在一时半会当中,景鹏不会去观察,他的漏洞,而这段时间,他也要自己观察自己的漏洞。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么做,可以拖延景鹏,景鹏的这股军队是没有后勤保障的,他们的后勤是有限的,他们此时占据的是彭州到姑苏的这片土地。这片土地,没有巨大的城池,没有粮仓,人口作为补充,至于齐地的补给,当苏宝玉占据彭州的那一刻,这齐地的补给就已经给断了。虽然景鹏还有一些补给,但是这补给是入不敷出的,只要时间长了,断粮的情况也就出现了,这么点地方,养活的可不止是景鹏的十万大军,还有着柴单的军队……以这点资源,加上他们自己带的粮草,在苏宝玉看来,支撑一个月,那是最长的了,所以以这种办法,可以拖延一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