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柴雄连忙后撤,抓起来地上的血吼……二人此时交换了武器,虽然柴雄善于刀,而加鲁什善用斧,但是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而言,刀与斧只是他们擅长的,但并非他们不会用别的武器。柴雄拿着血吼,加鲁什握着手中的九环刀劈砍过去……这一战是一场持久之战,并不会因为天黑,而出现不战的情况,此战端一开,就是看谁先支撑不住。谁支撑不住,谁先败……营丘城内。齐王柴文看着手中的折子,这是他妹夫沈峤所送来的,这里面则是对王献之的控诉,柴文看完后,他沉默了许久,他并不完全相信书信中的内容。因为这信中所写的夸张成分太大了,他不相信王献之与腾格里勾结,这沈峤能如此的清楚,而不被发现。如果沈峤真发现了这么个秘密,沈峤怎么可能在那里还如此的安然无恙呢?一般人做了一些虚心事情,他会极力的掩饰,而如果王献之真的做了虚心事情,必然会极力掩饰,即使沈峤可以发现,但也不会如此之快的发现,其次沈峤绝对在某种情况会被王献之所囚禁起来。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信的夸大成分太大了,夸大到,让人明眼就能看出漏洞。不过这也符合柴文的利益,如果他们上下一心的话,那么派遣沈峤去的意义何在?他让沈峤去的目的,那就是让他们相互看不惯,狗咬狗,一嘴毛。随后柴文批改了一下,然后递给了喜来,随后他又写了一封书信给王献之。既然这沈峤控诉王献之,那么他柴文所想的,则是让王献之与沈峤对立起来,所以他书信一封,批斗下王献之,让他对沈峤起不满之心。而喜来看着柴文,他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后,喜来沉默了……他害怕自己的话,再次引来柴文的不适,到时,怕是自己的小命不保。柴文看着喜来犹豫不决的样子后,愣了下,然后询问道:“怎么?有什么事情吗?”“没有!”被柴文这么一问,喜来连忙回应道,随后他拿起来手中的书信离开了。喜来所想告诉柴文的是,战争期间在军中制造矛盾,引发内讧,这会大大的降低军队的战斗力,而柴文所做的,不应该是制造矛盾,挑起来矛盾,而是应该安抚双方,让双方上下一心才对。而喜来所想的,作为齐王的柴文,他怎么能不知呢?但是他这么做,他也有着自己的无奈。如果真的团结他们,让他们上下一心,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断然不会同意让沈峤前往,他这么做,其实也有着他自身的苦衷。一方面他的确想赢的战争,为自己死去的弟弟报仇,但是他的另一个弟弟还活着,他的妹妹们还活着。不计后果的为弟弟报仇,他是要这么做,他也是这么做,在之前政治斗争中所获得的利益,全部让出去,只为与苏宝玉战斗,拿下苏宝玉。但是死人需要照顾,活着的人,更需要照顾啊……如果放任王家做大的话,那么他无所谓,但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弟弟柴雄又该如何?柴馨儿与柴丹是营丘世家的人,王家做大了,那么这些世家必然会受到打压和报复。当初是他联手营丘世家赶走的王家,而他这么做,也是返还给营丘世家一些权力,即使他不行了,那么营丘世家的人也能与王家形成一种对峙。这是柴文所做的最坏的打算,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自己能保护自己的妹妹,而那只是他留下来的最后一手。就是自己不行了,自己的妹妹可以在他们的世家庇护之下,当然在这之前,他也会想办法平衡这些世家,自己在其中做大,毕竟比起来世家,他更信得过自己。这里面有着柴文的无奈,毕竟身为齐王,一步一步的爬到这个位置上,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有的时候,一个人做出,看似很蠢的决定,并非他不知道这个决定很蠢,而是因为这个决定是他所选择的决定中最好的决定,或者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不得不选择这个看似很蠢的决定。喜来走出去后,柴文一人坐在椅子上,月光此时照耀进来,柴文这一次感觉到了落寞……一位王者的落寞。而此时在孙福。黑夜之中,双方依然还在激烈的交战之中,加鲁什此时疲惫不堪,而同样柴雄也疲惫不堪,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插手,必然可以帮助一人赢的胜利。但这是战士对决,没有人敢插手,虽然战争之中没有卑鄙一说,但是男人,战士的决斗,那是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所以没有人插手二人的战斗……大家都自觉的远离这二人。腾格里上场的士兵,是不准后撤的,一般情况下,持久之战,是会轮流上阵的,但是一旦阵开,让士兵们后撤的话,可能会让齐军杀进来,所以此战只要登上了战争,只有死战不退。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柴新也在一波一波的往前推送士兵。而柴新盘膝坐着,眼睛已经闭上了,他在闭目养神,而周边的士兵们,自觉的远离一米左右,生怕自己制造出来一些小动静,打扰了柴新。而在齐军的后方,简思空再次拿着望远镜看向前方,然后说道:“还没有正面攻击盾墙吗?”腾格里派遣出来了士兵出战,齐军根本没有机会去攻击盾墙,这代表着腾格里的阵地依然十分之稳。而简思空在后方,看着这一切,可谓是干着急,但他是一介文人,虽然着急,却对此无可奈何。随后他看向一旁的郭永康说道:“公子,在这里看了一天,去休息吧,接下来由我看着吧!”郭永康点了点头后,离开了,而简思空此时在犹豫着要不要给前方增兵,理论上讲锋矢阵,要源源不断的加强前阵的力量,但是对方如今看出来了他们的阵法,简思空觉的他们必然会袭击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