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新知道这个情况,之前,汉中,秦地,巴蜀一直在争斗,而且秦王还时不时对镇守‘西关郡’的马家,时不时的进攻一下,如今因为柴新架空皇帝后,那里逐渐的平息了。虽然那里没有战争了,但是他们还是割据势力,柴新根本染指不了那里。叔孙公看着柴新喊道:“请摄政王,收起好战之心,平息发展,现在的地盘,从而以蚕食的办法,缓慢拿下江东!”而此时司马达看向叔孙公说道:“蚕食?那不知道要蚕食多久?”“一年,还是两年,还是十年,还是二十年?”“蚕食完江东之后,楚地怎么办?还继续蚕食吗?秦地怎么办?巴蜀怎么办?汉中又怎么办?”“叔孙大人,你的办法根本不行,你这么做,只是任由这些势力发展,当他们发展起来,天下必然会再次乱起来!”“这一仗,摄政王不打,那么摄政王的子孙,必然也会打!”“如今的天下,早已经不是一个整合的天下了,而是分裂的天下!”“虽然现在大周帝国的国号还在,但若没有摄政王,那大周帝国能威慑到哪里去?”“这些王侯们,可有一人听从皇帝陛下的命令?”“巴蜀,汉中,土地肥沃,如果任其发展,十年他们可有百万雄师!”“秦王所占据的秦地,乃四关之地,拥有天下最坚固的关口!”“如果他在里面屯粮,养兵,攻可出关蚕食我们,退可以四关防守我们!”“难道叔孙大人,任其发展吗?”“到那个时候,江东没有被蚕食掉,楚地看着西北的巴蜀,汉中,秦地再起,也跟着起兵!”“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办呢?”司马达可谓是看清了如今的帝国是个什么样子,帝国想中兴,只有推翻了,重新建立。维护旧的帝国,即使给其续命了,最多二十年,还会乱起来,到那个时候,遭殃的还是黎民百姓们。而叔孙公毕竟是一个儒生,他其实心里是希望让天下没有战争,柴新已经成为摄政王,虽没有加冕为皇,但毕竟有了皇帝的权力。在他的心中,还是不愿意征伐,他希望天下就这样太平下去,对于天下的百姓而言,这是幸福的。毕竟天下人,都畏惧柴新的威势,而不敢在乱,你柴新为什么再挑起来站端呢?他所谓的蚕食,也只是希望以政治的手段,从而对江东,慢慢的夺取控制权。但是这种政治手段用起来,天知道,需要多久,才可以。司马达和叔孙公,二人都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但是他们的心中则是有两个理念,一个是就此罢战,让天下就这样太平下去。而另一个则是推翻重来,建立新的秩序。在司马达看来,叔孙公的想法是好的,但多少有些理想化。那秦王,那巴蜀的州牧,那汉中王,他们难道就能一直太平下去吗?即使太平下去,能长久吗?他们兵强马壮了,能继续甘愿屈居于人下?曾经他们不愿意屈居人下,现在就愿意屈居人下了?在司马达看来,这么做,无疑是让刚强大起来的柴新集团,从而慢性自杀。而柴新听完二人的辩解后,心里就已经有了盘算,他断然不能听从叔孙公的建议。当然他也没有司马达的那种大义,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正如司马达所想的一样,如果柴新放任不管这些事例,待他年事已高,或者他百年之后,这些人的后世子孙,怕是会再次生乱。到那个时候,这一战还是会来,而那个时候,不知道究竟谁处于强大的阶段,谁处于弱小的阶段。而如今柴新兵强马壮,势力在这些势力中是最大的,而且柴新手握大义,皇帝这两个王牌,可以说是有着碾压的局面。如今在这种绝对的优势下,不去想着解决敌人,而放任敌人发展,这是何等的愚蠢之为?柴新看向叔孙公说道:“叔孙公你所言不错……”而司马达听到后愣住了,连忙喊道:“王上……”柴新连忙伸出手来,示意司马达闭嘴,柴新看着叔孙公说道:“虽然是个好主意,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提议!”“在我看来,你的提议虽然不错,但是对于我腾格里而言,并不是最佳的选择!”“正如司马达所言,蚕食,蚕食需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这些年后,那巴蜀,汉中,秦地的王们,岂不是也已经跟着发展起来了!”“皇帝的权力,分裂出去太长时间了!”“先皇没有办法重新夺回来,而我柴新如今有能力夺回来这些权力!”“我柴新为何不去做呢?”“诸侯分封制,在我看来,这是一个愚蠢的政策!”柴新看着叔孙公说道。而叔孙公听到后,直接懵了,他是旧秩序的拥护者,他虽然十面玲珑,但是也有着自己的信仰和拥护。柴新走到叔孙公的面前,拍打着叔孙公的肩膀说道:“你在我看来,是一个十分玲珑之人,我知道你是儒生!”“但是在我看来,你和寻常的儒生不一样!”“我相信你能做出来新礼法!”叔孙公看着柴新,他久久的沉默着,所谓的礼法,则从另一种程度上讲,这是一种秩序,这是一种的新规矩。而柴新所言,则是让叔孙公去做制定的新规矩,这叔孙公有些受宠若惊……而柴新心里所想的,则是希望叔孙公能改变一下心里的思维,全面的玲珑起来,而不是继续遵守那守旧的规矩。在柴新看来,别的儒生也许做不到,叔孙公也许做的到,因为他的很多做法,其实已经违背了最古老的儒。至于的新的礼法,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的承诺,那也要根据以后的情况来定。而此时叔孙公也明白了柴新的意图,柴新否认了诸侯分封制,这代表着他要废除所有的王侯。柴新的征伐必然要继续进行,废除王侯,可不是单纯的政治就可以废除的,那是需要战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