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肖的确不赞同朱赫的做法,但是让他公然违抗朱赫的命令,他还是不敢的。毕竟军令可不是儿戏,你只要不立下军令状,一些任务,你可以失败,但是如果上面下达的命令,你没有完成,那是随时要命的。他看着江昆山说道:“昆山,这个事情,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虽然我不认同上将军的命令,但是作为军人,服从命令,则是天职,即使这个命令,不合理,我们也要去做!”胡海肖看着江昆山说道。而一旁的姚京跟着说道:“胡都使所言,没有错,更何况上将军,下达这个命令,必然有他的理由!”“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什么理由?”“我们出征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能战胜敌人?”“如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上将军,让我们放弃,我岂能甘心?”江昆山是普通百姓出身的都使,是一步一步从一个老百姓,爬到都使的位置上。他深知对于他而言,战场是他晋升的唯一的机会,他没有深厚的背景,没有人推举于他,没有任何功劳,想晋升,那根本不可能。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而他江昆山,就是想当上将军。他一步一步的爬到了都使的位置,如今围困胡远山,让他看到了立功的机会,若能亲自斩杀了胡远山,或者活抓了胡远山,这可谓是大功一件。他江昆山运气不好,虽然成名于项霸天的时代,但是并没有被项霸天收为义子。江昆山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么个机会,他不想放弃,他看着胡海肖和姚京说道:“我不同意撤退!”“如果你们执意要离开,你们请便,我江昆山,要在这里死战到底!”姚京看着江昆山的愤怒道:“你可知道违抗军令的下场?”姚京很早之前,就知道江昆山是个刺头,曾经多次违抗军令,不过都化险为夷,甚至在违抗军令的时候多次立功。也是因为如此,江昆山才如此执着,他认为朱赫的命令是一个愚蠢的命令,而自己的做法才是对的,他相信只要把胡远山的人头递给朱赫,朱赫不会责备于他,还会嘉奖于他。不求能立马晋升,但是只要被朱赫记住,自己可以被调入上将军直属旗下,成为直属都使,那也是值得的。他虽然是都使,但是在江北城,他过的并不如意,虽然他是这江北城军队,名义的指挥者,但是从某种意义上,他只是个空职,一般的时候,没有任何实权,兵马实则都是有太守掌控。他的职位是从战场上,是从生死之中,拼杀出来的,如今却是如此,受尽太守的气,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让他十分的气愤,想离开。但是他这个脾气如此,没有交好的上司,没有人会调他,所以他根本没有调任江北城的机会,但如今却让他看到了。江北城内,都是豪族,世家们,以太守为伍,他只是个空职,别说二号人物了,连前十,他都排不上。如今是上战场了,这太守才想到自己门下还有个都使,派遣他来。而他江昆山,想借此机会展现自己,让朱赫记住自己。所以朱赫的命令,他不打算遵守,当然他其实也觉的朱赫也是一个庸帅,不然也不会下达这个命令。他知道朱赫的来历,四大家族朱家子弟,在江昆山看来,这朱赫上位,恐怕是凭借着家族的名头上位的,而不是从战场上杀过来的。江昆山这种是属于典型的仇富心理,嫉妒毕竟出身好的人,只觉的底层人才会努力,而不认为出身顶层的人比他还努力。朱赫整体上,虽然是庸了一些,但是他也是在顶层中,一步一步的走出来的,如果没有上过战场,谁敢把全军交给他掌握?下面的人竞争压力大,在于人多,能脱颖而出的,那是干掉诸多的人,但其中有很多庸人,但是上面的人出来的,那都是精英中的较量,干掉的人,那都不是一般的人。毕竟上面的庸人,最开始就被过滤掉了,他们享受家族带来财富享受,不会进行竞争,而上面的精英们,他们都明确知道自己要上,知道自己要上位,更重要的是,他们从小就接受着精英的教育。“昆山,你不要如此执迷不悟啊!”胡海肖对江昆山说道,对于江昆山,胡海肖还是十分欣赏的。而江昆山其实心里也明白,仅靠自己一人,是难以拿下胡远山的,胡远山坐拥一个东坞村,就很难攻打进去了,如今在他们北面,又来了援军,可谓是更难。姚京看着江昆山也跟着说道:“昆山,听下胡都使的话吧,胡都使年纪最大,从辈分上而言,是你的长辈,而且这一战,也一直是胡都使在指挥……”胡海肖不希望,江昆山就这样毁了,他胡海肖一辈子兢兢战战的走到今天,上面下达的命令,绝对服从,这是他的士兵之道。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到达都使,而他能活到如今,也是深知,即使上面命令是错误的,即使出现了错误,那也和你没有任何责任。作为一个士兵,作为一个将领,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可以了,不要老做出头鸟,上面最讨厌的就是出头鸟。他知道江昆山的经历,在他看来,凭借着江昆山的战功,实际上是可以成为江东军的直属都使,而非太守旗下的都使。但是江昆山走到如今的地步,那就是因为他做了太多出头鸟了,让上级们十分不喜欢。他也知道凭借着江昆山的战功和才能,如果能收敛下性子,都使绝对不是江昆山最后的职位。即使是那统领一方军团的‘上将军’之位,那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胡海肖觉的江昆山不错,而他有一个女儿,他其实是有着想把自己女儿嫁给江昆山的想法。“你们怎么就不能支持我一下啊,如果我们成功了,拿着胡远山的人头在上将军面前,如此之功,上将军有什么理由怪罪于我们呢?”江昆山看着二人,叹着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