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被金彪这么一说,连忙低下了头……但是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在这乱世当中,什么最有价值,一个是银子一个是粮食。如今人家摆出来了那么多银子,放在自己的面前,你说让她不心动,那怎么可能呢?她是个老鸨子,可不是圣人……金彪握着拳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夺我金彪所爱……”而老鸨子想阻拦金彪,但奈何金彪带着数十个小弟,他们撩起来胳膊,凶神恶煞的看着老鸨子,老鸨子虽想抵挡,但也害怕……她喜欢钱,没有错,但也不想就此把命丢了。虽然腾格里在越州城内,实行着重典,杀人者,以命相偿,但是她的命,如草芥一样,不值钱……她真的被杀了,谁会去为她报官呢?这周边的街里邻居的,可是有很多,恨不得她不得好死,毕竟人家的老公,经常有钱,就偷跑到她这里去。而且她孤身一人,经营着这个花船,因为她八面玲珑,才如此平稳的在这里开着。但是她死了,她相信没有一个人为她报仇,其次人死了,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人死了,报仇了,也活不过来了,如此,也没有什么意义啊……所以她只能看着,金彪,就这样,带着一众部下,来到了一个小船上,他们向着柴新所漂流的小船而航行……此时的柴新在河水上面,漂流着,小船上,亮着微红的火烛光芒……看着金彪向柴新的船只前去,她叹着气,看向旁边的一个龟公冷哼道:“是你,给金彪说的吧?”这个龟公低下了头,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个事情……其实这个老鸨子,其实安排了柴新与邓春月在一个小船上聊天,也想着,那么晚了,两个人聊聊,也就过去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邓春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她不认为柴新见了一次邓春月后,第二次还会来找邓春月,毕竟每次一百多两银子,在富有的家庭,也没法这样糟蹋啊。所以在她看来,柴新也就是图一个新鲜,这件事情过后,她赚钱一百多两银子,邓姑娘也赚点,柴新也见了自己想见的女人,可谓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她虽然知道自己这里可能安插了金彪的人,但是她没有想到,竟然通知的金彪那么快……其实她不介意金彪知道,但是她不能让金彪抓到个现行,只要不抓到现行,死无对证……金彪现在虽然名声还在,但也低调了很多,毕竟越州城内,可不止他一个豪强,之前那些蛮横的豪强,在腾格里面前嚣张,轻则灭门,重则那是带着小弟的家族一起灭门……他金彪也是知道,低头,其实威望还算可以,才苟活到现在……所以真到时候,金彪知道了,没有抓到现行,无法对证,自己再凭着嘴巴和金彪说几句好话,这个事情,基本上也就过去了……毕竟那邓春月也没有少什么,金彪也没有理由和她拼命不是?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这里的龟公,竟然那么快,就把消息给传出去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也是他的失误。他看着眼前的龟公:“今天之后,你就不用在这里干活了……”龟公低着头,他自知理亏,没有再多说什么……其实这里的人,谁被收买了,老鸨子,其实都心里门清,毕竟如果什么都不清楚的话,那哪天被人卖了,那都不知道……毕竟她就孤身一人,干的还是这种勾当,有些事情,必须要都清楚,要都明白。当然她知道,归知道,但从不会说出来,因为在她看来,这些龟公无非也是想多赚点钱,未来娶个媳妇,生个孩子……而且如果龟公结婚了,这个老鸨子,还会给他们一笔钱……可以说从某种程度上,这个老鸨子对待自己人,那也是无话可说了……虽然她干的是下九流的行业,在这个社会上,被人不耻,但是在她看来,这没有什么,大家都是为了生存,不偷不抢……在这乱世当中,活下去,才是根本,剩下的才是别的……老鸨子只是开除了那个龟公,也没有为难他,她也知道,他收了金彪的钱,那必然是为金彪做事,如果什么都不告诉,金彪,那金彪最后知道了,也会废了他的。所以对这个龟公所做的事情,老鸨子虽然心里理解,但是她还是要对其处置的。而此时柴新和邓春月,逐渐的聊的投缘起来,柴新没有想到的,这邓春月竟然对当今的天下局势,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在柴新看来,邓春月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本以为这钱白花了,但是这个时候,柴新知道,这钱没有白花。柴新看着邓春月说道:“在你看来,那柴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邓春月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祸国之人!”“打着维护皇帝的名义,实则圈进皇帝,挟天子以令天下!”“此人虽为皇室子弟,但是引蛮族入关,残害中原百姓,此等人物,必然会成为历史耻辱柱上的人。”“晚年也不会好过的。”柴新听完后,愣了下,他没有想到,自己那么极力的维护自己仁义的名声,竟然在下面的人眼中,自己是这么个人。柴新此时倒了杯酒,放在了邓春月的面前,低声询问道:“难道你就不怕这话传到柴新的耳朵里吗?”“难道客官,要报官不成?”“既然我敢说出来,我断然不怕,我虽为女流,但是我也有着自己的尊严与骨气。”她斩钉截铁的看着柴新说道,丝毫不怕自己说的话,传到柴新的耳朵里。“没有想到姑娘,虽然出身于青楼,但也是一位女中豪杰。”“此酒,在下敬给姑娘。”柴新端起来了酒杯,一饮而尽。邓春月看着柴新喝下了一杯酒后,他也紧接着喝了下去,随后柴新看着邓春月说道:“你对柴新的评价如此之低,但从天下局势来看,天下必然会在柴新的手中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