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心已决,我也不再做强留了。”柴新打开折子,从折子上,盖上了自己的印玺,官员的请辞,到了一定的级别,只有柴新允许,你才可以离开,如果柴新不允许,你是不能离开的。“谢,陛下!”刘太兵跪在了地上。帝都当天的晚上‘周府’此府邸的主人为‘周长青。周长青是一位士大夫,其官衔已达到上大夫之位,要说他是柴亥的忠臣,在柴新掌权之时,他是第一个跪下来的。要说他不是柴亥的忠臣,在柴新掌权的时候,他多次耍点小聪明,给柴亥表达忠心。柴新在立威,杀掉一群不投降他的官员之时,其中这个周长青可谓就是漏网之鱼,或者说,如今在周长青府邸的人,全是漏网之鱼。他们并不是柴亥的忠臣,他们是帝都中士族之人,在他们投降的那一刻,希望能在柴新这里谋上个一官半职。在他们的眼中,谁当这个皇帝,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只要他们能继续做这个官就可以。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对柴新低头了,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柴新会重用叔孙通公,从叔孙公的徒弟中,提拔他们,让他们入仕,从而打破他们在朝堂上的垄断。而叔孙公辞职了,他们本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但是叔孙公的弟子在朝中各个部门中,都有任职,从而形成了一个团体。这个团体是以叔孙公弟子为核心还有一些贫困人入齐地学院,从而入仕的官员为辅的政治团体。而周长青则是以士族为代表的政治团体,这些人,大多都是出身于政治世家,但是因为柴新的打压,他们的权力逐渐的松垮起来。比如如今任要职的周长青,此时只能在礼部任职,也就是一个空头职位,虽然上大夫,但却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周长青可谓是十分的不满,但是他对于柴新,又不敢直面发泄,可谓此时的柴新是完全压制着士族,让士族们不敢喘气。这是帝国经营了那么多年,从未发生的事情,毕竟帝国的任何皇帝,对于士族,都不敢得罪的太死。而柴新却不是这样,因为柴新拥有今天,靠的不是士族。当然柴新也知道,打压士族可以,但是他不能把士族打死,毕竟如果他不在了,极北之地的这些人,会不会是新的士族,从而成为帝国的隐患呢?所以对于士族,柴新虽然不信任他们,也看不惯他们,但是他也得留着,因为这些人,是他走后,对抗极北之地这些大族的主要力量。一个朝堂之上,不能拥有一个声音的势力,得需要两个声音,乃至多个声音,从而皇帝的皇位才能坐的稳。’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虽然柴新看不惯这些人,还把这些人留下来的原因,因为柴新的孩子,以后要依靠这些人,来维持朝堂。虽然这些人,在柴新的眼里是一群酒囊饭袋,但其实这些人中,柴新也是重点的关注了几个人,的确是有些能力之人,只不过他们的地位还没有达到相应的点。此时在周长青的府邸中,众人哭哭啼啼的,他们的桌子上,都摆放着美味的佳肴。“柴亥陛下对我们不薄啊,他柴新篡位,我们却无能为力……呜呜……”这些人,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而就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满屋大丈夫,尽做女儿态。”只见刘太兵慢慢的走了过来,他其实在之前,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不过后来他看开了,这个群人,就是一群唯利是图的人。真正忠于柴亥的人,基本上都长眠了,即使是真的忠于柴亥,那柴新能放任着他们,在这里吗?“刘太兵你来做什么?”周长青不悦的看着刘太兵。此时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是刘太兵劝柴亥禅位的,此时在众人的眼里,刘太兵是受了柴新的意思,从而才这么做的。就是周长青,他也是在心中这么觉的,此时他心里嘀咕着,他们在这里哭哭啼啼柴亥,会不会已经被柴新发现了?不过周长青还是强装镇定的看着刘太兵,而刘太兵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吃了点东西,喝了点酒,然后说道:“我刚从柴新陛下那里过来。”“你个叛徒……”……众人纷纷拿着手指指着刘太兵谩骂道,唯有周长青没有这么做,而是眯着眼,看着众人与刘太兵。刘太兵显然不以为意,他看着这些人:“你们在这里,说这些事情,你们觉的柴新陛下,能不知道吗?”此时众人纷纷沉默起来,浑身一颤,纷纷看向刘太兵,心里想这,刘太兵不会是投靠了柴新,从而来这里,抓捕他们的吧?“你们想的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为了柴亥陛下,你们只是为了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为了自己眼前的利益罢了。”“我此次来这里,只是看你们最后一面,告诉你们,你们以后不要这么假惺惺的了,这让我看着恶心。”“同样你们所做的这些,如果被柴新陛下说出来,你们可谓是必死无疑。”“我此次前来,是要离开这里了,给你们说这些,只是临行前的忠告罢了。”说完这些后,刘太兵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众人,在这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周长青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是一个聪明人,他聚集在这里,其实就是想报团取暖,虽然他知道,这些人无法对抗腾格里,但至少能联合起来,抵挡下,如今叔孙公门徒们的势力。以前瞧不起贫民的他们,也开始拉拢一些贫民,进入他们的阵营中,当然他们的拉拢十分简单,就是给你钱,给你女人,这是最有效的。比起来他们,叔孙公的门徒们,虽然现在当权,但其派系刚刚崛起,并没有他们这么有钱。而这些人给的女人,也不是随便从风俗之地拉来的女人,而是他们自己家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