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发展到现在全族人的命运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殿下……英明,马义听凭处置。”“殿下肃清罪犯,飞白无半分怨言。”“……”四人见形势比人强,一个个失魂落魄的跪坐在议事厅地板上,没有了半分豪族家主的气势派头。李逸见此情景没有丝毫同情,冷哼一声就推门而去。……太阳西斜,黑暗渐渐笼罩卧龙港的街道。在港口参加完欢迎仪式的百姓们纷纷回到家中,各个房屋亮起灯光,室内一幅合家团圆的和谐景象。可大街小巷中不时有身穿绿色军装的王府士兵匆匆走过。他们一个个面色严肃,手中的钢枪都装备着刺刀,刀刃在月光的反射下散发出森森寒芒。李逸一声令下,今晚这座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此时所有的豪族子弟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将面临什么。马家宅院。刚刚喝完酒的马迁正搂着一个姑娘走到门口,欲推门进去。突然旁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二名王府士兵拦住他。“你是马迁?”班长语气生硬的开口问道。马迁闻言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不耐烦的喝问道:“你谁啊,别挡着爷回家。春宵一刻值千金知道不,耽误了本少的大事让你不了兜着走。”班长不为所动,看向被他搂着的姑娘问道:“他是马迁?”姑娘没有喝醉,此时被一群手持钢枪刺刀的士兵围住吓得脸色有些发白,过了几秒才慌张回应道:“是,他是叫马迁,马义的五儿子。”班长得到肯定答复后神色一肃,厉声喊道:“带走!”立刻有两名士兵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后者,往王府大牢走去。马迁边走还挣扎道:“ 什么玩意,放开我,快放开我!”班长也不说话,直接用散弹枪的木质枪托对后者脑袋狠狠砸了两下。马迁眼冒金星的直接晕了过去。……城西的一个单家赌场内。单盛、翁朋义、边宏伟三个公子哥正在推牌九。一群家丁跟班围在四周吆喝着。“天牌,天牌。”“六,六,再来个六。”“……”啪的一声,亮出结果。是一个“五”。“哎,怎么能成虎头呢……”翁明义不甘心的嘀咕道,他只有天牌才能胜过单盛的两个幺点。周围的人也纷纷摇头叹息,一脸惋惜状。唯有单盛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正欲说话。突然砰的一声爆响,木门从外面被踹开。一群板着脸的王府士兵鱼贯而入,径直冲到三人所在的牌桌面前。领头军官大声喊道:“陆战师二旅一团抓人,无关人等立刻出去!”此话一出,还在玩耍的赌客赶紧麻溜的收拾赌资,不到一分钟就走了个干净。他们都是平头百姓,来这寻乐子可不敢跟王府士兵对着干。单盛见此情景,脸色阴沉的质问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的地方吗,单家的产业你们也敢查?”军官毫不客气的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单家的产业怎么了?今天不光查封场子,还要抓人!”单盛何曾被一个低级军官打过,突然当众遭此羞辱,一时间怒气上头忍不住了。“好,好,你给我等着。”说完他就转身去拉身后的抽屉,里面有他防身用的一把左轮手枪。“嘿,兵娃儿,别怪爷没提醒你,他可是单家家主嫡子单盛,惹了他今天你们想走都难。”翁朋义揶揄道。“就是,一个连级军官有什么可豪横的,就是营长见了盛哥也得乖乖叫一声少爷。”边宏伟看了看军官的肩章,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在他们这些豪族公子哥眼中,王府士兵吃的粮食、穿的军装、用的武器都是从他们几家豪族手中买的。豪族间接供养了两万名王府士兵。所以他们作为豪族嫡系子弟说话的时候都是鼻孔朝天,一副自己地位尊崇的样子。而此时被惹急眼的单盛已经拿到手枪转过身来,他毫不犹疑的拉动扳机,就要对着军官开枪。“砰!”一声枪响。军官后发先至的率先开火,一枪命中单盛的额头,后者当场毙命。由于在室内射击,为了避免散弹枪伤及无辜,军官用的是手枪。剩余两位公子哥看着单盛缓缓倒下的身影,脸上讥讽的笑容瞬间凝固。紧接着转过头来难以置信的盯着军官。“你……你竟然敢对着他脑袋开枪?”“完了,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眼睁睁的看着单盛死在面前,两人浑身汗毛都被吓得竖了起来。他们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这次行动是有预谋的,还以为只是像往常一样的例行检查。“哼哼,摊上大事的是你们吧。全部给我带走!”军官冷哼一声,将手枪插回枪套。“是,连长。”一群虎背熊腰的士兵走上前来,不由分说的架起两位公子哥就往外走。翁朋义和边宏伟还沉浸在刚刚开枪的震撼中,没有丝毫反抗的就被押走了。甚至没来得及安排狗腿子去通知家里。赌场也被随后赶来的王府士兵贴上了封条。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卧龙港有上千人被抓,其中当场击毙的就有30多个。对四大豪族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第二天中午。城中心广场行刑区。足足两百多名往日草菅人命的罪犯跪坐在一起。他们大多拥有四大豪族的血统,都是犯了杀人重罪即将被执行死刑的罪犯。还有一些是贪污了大量钱财的内阁官员,因为贪墨的银两过万,直接被李逸亲口宣判了死刑。就连一名陆战一师营长也赫然在列,因其多次利用职权包庇豪族杀人犯,使其一直逍遥法外。个别豪族子弟能够连犯三四次重案不死,全靠这个营长的保护。洋州三年来积攒的人命大案从来不是一两个人的贪腐造成的,而是大面积、多领域的同时腐朽。其中不光有豪族子弟,还有内阁官员和军队军官。面对这些天天只知道官官相护、权钱交易的蛀虫,李逸不会有丝毫留情。直接全杀了,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