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这下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两人商议完毕之后，就通过葡萄牙人联系上了这一次联合舰队名义上的指挥官西班牙人普洛斯，这也是为什么在和大明开战的时候，西班牙人会那么积极，在大部队没有到来之前，他们就率先和大明海军开战，并且在失败之后，并没有放弃，反而开始隐藏起来等待时机。西班牙人在得到消息之后就把这个消息捂得很严实，就算是把阮福源和陶维慈引荐给他们的葡萄牙人，他们都没有告诉。在给西夷人提供了粮草以及情报上的支援以后，阮福源就派人去往了大明，但是很可惜他们找到的人不是朱舜的人，而是南方士大夫控制的人，所以这个消息根本就没有传到即将开战大明海军那里。不过就算传到了大明海军那里，朱舜也不会承他们情的，像这样两头下注，想要获取最大好处的人，在华夏有个更加贴切的名字，那就是墙头草，而墙头草往往是死的最快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阮福源和陶维慈把这一切安排好以后，就开始准备坐收渔翁之利了，但是派出去通知大明西夷人准备攻打他们的人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让阮福源和陶维慈两人有些懵逼的情报。这个情报包含的信息量有些大，让安南的两人直接陷入迷茫当中。情报中包含了许多东西，其中最让阮福源和陶维慈最为兴奋的就是现在大明的西南已经战乱四起，民不聊生，这说明了什么？首先就是要搞清楚大明的西南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大明西南角可是与他们相邻的，那里发生了战乱，并且还没有平息，这就让他们看到了一个机会，那就是就算这一次大明胜利了，要想从陆地上攻打他们是在短时间内完不成的，因为首先要平息战乱，这个就需要很长的时间，换句话说，这就是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和预警，因为只要大明有攻击他们的意向，那么首先就会对西南的战乱下手，这样一来就会给他们留下充足的准备时间。其二，如果在这一次和西夷人的海战中，大明胜利了，到时候就算要清算他们，他们也不惧，因为谁知道到那时的大明还有没有精力清算他们，战争可是最耗钱的，而且大明还要经历两场战争才会对他们进行清算。其三，就是他们看到了一统安南的机会，只要和大明西南的叛军联系上，就可以让他们从北边进攻安南北边的郑氏政权，到时候他们从南边进攻，这样一来郑氏政权就会陷入首尾难顾的境地，只要他们敢下决心，灭掉郑氏政权也不是不可能。最主要的是根据他们派的人带回来的情报可以看出现在的大明十分虚弱，这样看来，大明想要在这一次海战中胜利，机会不大，那么这一次他们选择支援西夷人将会成为一个最英明的决定。但是如果只是仅有这么一个信息，阮福源和陶维慈还不至于迷茫，迷茫的是他们的人告诉他们的情报中有这么一条信息，那就是现在大明十分富裕，更加详细的信息他们的人也并是太清楚，因为他们的人发现和他见面的那些官员对于这个话题讳莫如深，总是在关键点上左右言他，可见现在的大明一定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不过有一个信息，让他们更加的迷茫了，那就是在这一片海域名声极响的郑芝龙海盗集团已经被大明朝廷招安，发生在一年前的海战，听说就是郑芝龙率领他的海盗打赢的，这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为这一次战争中的西夷人担忧起来。迷茫、兴奋、焦虑等各种情绪不断地阮福源以及陶维慈两人的心头轮换，这把他们折腾的够呛。在煎熬中度过了十几天，终于到了西夷人和大明海军决战的时候了，这也让阮福源和陶维慈紧张到了极点。他们不敢派人去战场上查看，不过远远地派人吊在后面还是可以的。可是他们派出去尾随在西夷人舰队后面的船只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是的消失的莫名其妙，可以说是突然地人间蒸发了。本来他们的水师也有一百多艘大船，一艘船上也有六七门火炮，但是和西夷人每艘船上少说几十门火炮的战舰来说，他们的战舰还是不够看，所以那些去攻打大明的西夷人并没有让他们的水师参与到这一次攻打大明的行动中去。这样一来，他们的水师就可以远远地跟在西夷人舰队后面，看一看西夷人和大明交战的战场。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派出去跟在西夷人后面的水师战舰，在没多久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其实也只能说他们的运气不好，在西夷人的所有战舰接近交战区域的时候，谁能想到，大明已经派出一支舰队绕到了他们后面，所以为了不让消息流传出去，安南派来的观察战场情况的水师船只就被大明海军顺手灭掉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令人感觉有些不真实。就在阮福源的水师战船跟在西夷人的后面向着大明海域驶去的时候，定远舰率领的十五艘战舰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最致命的是两支舰队之间的距离很近，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大明战舰上的弩炮都能打到他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定远舰率领的舰队，任务就是封锁这一片海域，击沉打击那些落在后面的西夷人战舰，安南的战舰因为受到了葡萄牙人的影响，样式几乎和西夷人的战舰一样，再加上他们跟在了西夷人后面，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干掉他们，一艘也不能漏掉，这时候就成了定远舰率领的舰队任务。“咻咻咻……”说大明海军偷袭也罢，突击也好，十艘战舰在大明战舰一对一之下，没有使用火炮，仅仅是凭借着每艘战舰上的弩炮，就让安南派来查看战场的水师战舰成为了一片片漂在海面上的木板。当随后大明海军的战舰经过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漂在海里的人长得和自己人差不多，不过说的话不是大明话，这就有些奇怪了，毕竟西夷人的样貌和大明人完全是迥异的！好在海军里面有人精通安南那边的语言，在听到他们的呼救声以后，就知道，这些人是安南人，好吧，这个时候的大明海军才知道自己打错人了。但是那又怎样？难道还想让大明给你们赔偿不成？呵呵不说海军将士们愿不愿意，就是朱舜都不愿意，再说你们跟在西夷人的后面，使用的还是西夷人样式的船只，这中间要是没什么关联，那些大明海军将士会信吗？好吧，说了那么多，就一个意思，我就是打错了，你能怎么着吧？想要和大明谈条件，小小的安南还不够格！大明就是这么霸道！没有理会那些漂在海里的安南人，大明海军就这样扬长而去，战后也是在报告的一个角落里提了一嘴，就这样安南人派来观察战场情况的水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安南人的所作所为还是在审讯西班牙人普洛斯时，他告诉了大明海军。这一下一直想对安南下手的朱舜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让大家同仇敌忾的理由。相比于已经快要把大山挤进大海安南北部，安南的南部就相对来说平坦一些，特别是著名的湄公河三角洲就是在安南的南部，又叫九龙江平原，可以说是东南亚最大的平原了，这个现在还不属于安南，但是说另一个地方，大家就一定会眼红的，那就是占城，也就是华夏古代的日南郡象林县，占城稻那可是大名鼎鼎。既然这些都是好地方，而且自古以来都是华夏的领土，那么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们远离华夏的怀抱。而会安就处于安南的南北分割线上，现在的阮福源控制的安南虽然很小，占城还是一个国家，但是这并不妨碍朱舜收回安南的想法。最主要的一点，会安这个地理位置很关键，并且因为东西方的贸易往来，让这里异常的繁荣，拿下这里，大明海军向马六甲进军就会有一个稳定的后勤补给基地。沿着大明南部的海岸线行驶，不用几天，庞大的大明海军南方舰队就来到了岘港。“不好了，主上，岘港外面来了许多战舰，并且那些战舰看不出是哪里的！”就在阮福源和陶维慈焦急的等待着前方的消息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不是那些西夷人的舰队？”顾不上呵斥那名士兵的无礼举动，陶维慈腾地一下站起身体，焦急的询问道。“不是，那些战舰样子和西夷战舰不一样，最主要的是，他们有些船上没有风帆，船体黑黝黝的好像是用铁做的，距离咱们已经不足100里了……”看得出那名士兵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在他并没有因为紧张而说话吞吞吐吐，反而条理清晰的开始介绍起大明的战舰来。“他们的船上悬挂着红色的有一条龙的旗帜，所以无法判定这些战舰是哪里的。”他说的旗帜是，大明海军的军旗，因为龙在华夏有着高贵的象征，再加上华夏更是有着四海龙王之说，所以龙就是海军的代表，当然与真龙天子的龙还是有一定差别的，不过显然这些小地方的人并不知道。“快，带我们去看看。”在听完那名士兵的叙述之后，阮福源和陶维慈两人心里就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对视一眼，阮福源就焦急的对着那名士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