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盛几人离去时,二楼窗边站着两个人。一人身穿黑衣绸缎,腰间束一银白腰带,头发随意地扎着一个高马尾,脸上却是戴着一张凶神恶煞的黑色面具。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旁边站着一个体型微胖的蓝衣中年男子。眼看那少年一直看着外面,那中年男子也探头看了一眼。“东家的,这是在看甚?”少年收回视线,许是戴着面具,说出的话有些闷响,沙哑。“无事,你下去吧,这次调查得不错。”中年男子得到了东家的一声夸赞,嘴巴都咧开了。“是。”......这边,陆盛跟徐成厉分开之后,便回了家。让得福把手上拿着的糕点装盘之后,陆盛便拿着石像坐在凳子上观看着。这石像,若是毁了也怪可惜的。陆盛看了一会,等得福端着糕点过来时,跟得福说了一声之后,陆盛便等着得福回来。过了一会,得福带着一个小锤子过来了。陆盛本想让得福来把这石像的表面给砸了的,但想了想,还是伸手拿过锤子,打算自己来。起先陆盛怕敲坏了里面的东西,便不敢用太大力。结果敲了几下发现,这力度用小了的话,没用,表面是一点裂痕都没有敲出来。于是,陆盛便下了重手。“咣”地一声,石像裂开了一条缝。得福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那架势,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生怕他少爷下手太重,把东西弄坏了。陆盛又是哐哐一阵砸,终于把这石像给敲开了。这是?陆盛拂去那些细碎的石块,从里面拿出一个只有石像三分之一大的,金灿灿的佛像。陆盛有些懵。就这?一旁的得福倒是很开心,金子啊,这可是金子啊,他这辈子还没有碰过呢。陆盛拿起金像仔细琢磨,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顶多就是比那石像的手艺更加精湛一些罢了。只是,用金子雕的佛像,陆盛实在是欣赏不来。还不如一锭金子让他心跳加快呢。不过,好歹也是值二百两的银子。想想,也是赚大发了。陆盛把金佛递给得福,让得福拿过去洗干净再送过来。这金佛他爹娘应该会喜欢吧,到时候他爹娘来了,就给他们吧。等得福洗干净拿回来之后,陆盛随手放在了自己的秘密藏宝处,随后就不再管了。会试放榜时间在四月十五日,现下才是二月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如若不是陆盛病了一场,现下应该是有不少学子过来相邀了。不过,看上次许丰也没能请来一个大夫的情况,该是有不少学子都生病了。难怪他前几天出去玩,也没看到有什么学子聚会聊天的场景。想了想,陆盛决定明天把陈鼎升他们约上,好好去逛一逛这京城的景色。自他跟徐成厉去了鉴宝阁之后,陆盛为了躲避一下风头,这几天都没有再出过门。不过,陆盛派得福过去陈鼎升,高松柏和朱究文那边问过了。除了高松柏病得有些严重之外,陈鼎升和朱究文倒是还好。听得福说,高松柏现在就是有些鼻塞,估计再过段时间就好了。也难怪,高松柏会试前就生了一场病,这会考完之后,又生了一场。虽说现在还没好透,但相对比那些直接从考场上抬出来的考生,已经好太多了。这样想着,陆盛决定明天先去高松柏那边看看,然后再去找陈鼎升他们。看高松柏这样,估计明天也去不了游玩了。第二天一大早,陆盛吃过早饭,整理好东西之后,让得福带上礼品,便往外走。许丰已经在马车旁等着了。待陆盛他们进去之后,许丰才开始慢慢往高松柏那边走去。高松柏家,人还挺多。仆人都有四五个。到了之后,陆盛才知道,原来他岳丈也过来了。陆盛跟人打过招呼之后,他岳丈便让人带着陆盛到了高松柏房间。陆盛刚一走进去,便闻到了一阵香味。陆盛有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待看到屏风后面的那道倩影之后,陆盛便打消了这念头。原来,高松柏的未婚妻也过来了啊。啧啧,陆盛表情怪异地看着高松柏,碍于有人在场,陆盛便没有说话。高松柏看着陆盛的表情,就知道陆盛什么都知道了,这会脸上也开始发烫了。“咳,陆弟怎么过来了?”陆盛好笑地看了一眼高松柏,“扰了你的心情了吗?”高松柏被陆盛这一句话给呛到了,咳了好几声才停下来。陆盛余光看着屏风之后那道走来走去的倩影,便知道有人心疼了。想到这,陆盛便打算跟高松柏把他来这边的目的交代清楚便走。“高兄,在下过来,就是想来看一看,看看高兄的身体好些了没。”陆盛顿了一下,才笑道:“看来,高兄在这好得很呢,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好了。”高松柏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这会听到陆盛的调侃,脸上的清冷表情差点挂不住了。陆盛瞥了眼高松柏两边通红的耳朵,想了想,便打算告辞了,省得扰了这对小情侣。“高兄,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今天打算约上陈兄他们出去游玩一番,高兄这身体,我们只能下次再约了。”高松柏点头:“那陆弟你们好好玩,下次我们再约。”陆盛又跟高松柏聊了几句之后,便走了。到陈鼎升家的时候,陈鼎升竟然还没有起来。陆盛有些不可思议。这陈鼎升,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姐的事情吧?想到这,陆盛不顾那两个下人的阻扰,直接闯进了陈鼎升的房门。看了一圈房间,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之后,陆盛便走到了陈鼎升的床前。陆盛深呼一口气,然后伸手一把撩开了那帷帐。看了看陈鼎升旁边,没有发现别人,陆盛还不放心,直接一把把陈鼎升的被子给掀开了。让得福抱着被子,陆盛开始检查那些可以藏人的地方,连床底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