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关心话语,陆盛一边点头,一边笑着应了几句。他现在说话有点费力气,众人也明白他的情况,便让他别说话了,听着就行。陆盛也只能点头同意了。顾氏拉着徐菱的手,笑道:“盛儿,你还不知道吧,菱儿啊,怀了双胎,我们陆家啊,有福了。”陆盛一听,惊讶地看向徐菱的肚子。这,双胎?陆盛起初也是高兴,但是一想到王香儿的情况,眉头便微微皱起。众人也知道王安好的情况,闻言,顾氏便说道:“盛儿,放心吧,接生婆和大夫,你爹娘都已经找好了,过段时间啊,便把他们接过来,菱儿啊,肯定母子平安。”这时,徐菱也笑道:“是啊,夫君你别担心,大夫说我这一胎养得好,到时候啊,准会没事的。”虽说陆盛听了之后,心里有些放松,但是眼里隐约还是带着些担忧。特别是一想到徐菱现在快八个月的身孕,便也有些紧张起来。“奶,菱儿这肚子这么大,没事吧?”起先他只是觉得徐菱的肚子好像大了些,但是并没有多想,如今一看,岂止是大了一些,简直是大了很多。徐菱被陆盛说得脸都红了起来。顾氏笑道:“双胎不大,放心吧,奶和你娘啊,注意着呢。”这生孩子,胎儿不宜太大,但是也不能太小。徐菱这是双胎,按照以前她们养胎的方式再往上加一些饭菜来养,准不会出错。陆盛哪懂那些,听见顾氏的话之后,心里的担忧便也消了几分。几人聊了一会之后,苏氏便带着几个下人过来了。“饭菜都好了,爹,娘,盛儿,菱儿,快过来吃吧。”陆盛闻言,起身便扶着徐菱往饭桌那边走去。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一顿之后,陆盛便去了书房。家里人也知道陆盛有事情要办,便也没有拉着陆盛聊天。陆盛当下便让得福去把徐子荣叫了过来。徐子荣过来时,陆盛刚好练完字。看着案桌上那鬼画符一般的字,陆盛无奈地把毛笔放下。随后起身走到桌前坐下,顺便给徐子荣倒了一杯水。“缘起楼那边都好吧?”徐子荣点头,把茶杯放下之后,才回道:“都好,怜儿姑娘那边说,五皇子前段时间来缘起楼来得比较频繁。”“哦?”陆盛好奇地看向徐子荣。难不成五皇子脸部毁容之后,要自甘堕落了?可是......陆盛一想起宴会上发生的事,便知道这五皇子没有这么简单。虽说他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这宴会上的事是五皇子所为,但他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便是五皇子。想了想,陆盛便吩咐道:“你让怜儿注意着点五皇子,别让他在缘起楼闹出什么事了。”徐子荣自是知道陆盛的意思,当下便皱起眉头问道:“五皇子这是打算做什么?”陆盛摇头,“我不确定。”闻言,徐子荣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说道:“放心吧,怜儿姑娘那边自是会注意的。”陆盛点头,随后便跟徐子荣说起了宴会之事。徐子荣听完之后,便看向陆盛,猜测道:“大人是怀疑,这个下药行刺一事,是五皇子所为?”陆盛点头,他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看到陆盛如此肯定地点头,徐子荣有些不解,“五皇子这是想要大人的命,还是想要大人的脸?”徐子荣说得直白,陆盛心里也明白,随后回道:“我觉得,五皇子是想要我的命。”徐子荣一惊,没想到五皇子跟大人之间竟然有着这么深的仇恨。可是往深处想了想,徐子荣便觉得有些疑惑。“五皇子为何要选择在宴会上行刺?而且,为何是下药加舞女行刺呢?”“直接在酒里下毒,不是更简单一些吗?”为何要多此一举呢?陆盛回想起宴会上的那一幕,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五皇子完全可以在其他时候把他弄死,为何要选择在宴会上呢?而且,确实如徐子荣所说,一杯毒酒就能完成的事,为何要既下药又派舞女过来行刺呢。除非......五皇子是既想要他的命,又想要谁知道什么消息。这样的话,就行得通了。陆盛把宴会上的人都回想了一遍,最后,陆盛得出了一个结论。“依我看,五皇子是想杀鸡儆猴。”想到这,陆盛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任谁被当成那只鸡,也会跟他一样心里不舒服。徐子荣看了一眼陆盛脸上的神情,想了想,便说道:“大人,你的意思是,五皇子想通过你,告知那些想投靠九皇子的大臣们,即使是九皇子,也护不了你?”若只是这样,那也完全用不着下药和行刺啊。徐子荣还是那个意思,一杯毒酒就能完成的事,为何五皇子要弄得这么复杂。陆盛也没能想明白。徐子荣想了想,便皱紧了眉头,“大人,有没有可能,五皇子不想要你的命呢?”毕竟,按照陆盛所说,场上还有成将军和少将军等人,若是行刺的话,怕是失败率会很大。听完徐子荣的话,陆盛顿时便想到了一个问题。“宴会上行刺的人,还有活命的吗?”他当时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看清便昏迷了过去,并不是很明白后面发生的事。徐子荣听陆盛这么一说,便回道:“我之前派虎头他们去调查,说是抓到了两个活口。”两个活口?陆盛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徐子荣知道,陆盛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大人,你是想明白了什么吗?”陆盛摇头,“我要找少将军聊一聊,才能知道我想的是不是真的。”徐子荣当下便说道:“我现在就让人去找少将军。”陆盛把徐子荣喊住了,“让人去一趟鉴宝阁,就说我有事。”徐子荣也不知道是想明白了什么,什么都没有问,直接便下去安排了。晚上,陆盛把徐菱哄睡着之后,便一人去了书房。一进去,陆盛便看到书房里面站着一个黑影。陆盛心里虽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容谦吗?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沈容谦转过身,随后从窗边走到桌前坐下,随后淡笑道:“宴会上你都没死,在家里怎么可能会死。”陆盛一听,便觉沈容谦的语气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