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回到房里时,徐菱刚好沐浴出来。一身素白衣裳,发尾还在滴着水。十月底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冷的。陆盛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件厚一些的衣服替徐菱披上,然后接过徐菱手上的棉布。“菱儿,快坐下,我帮你把发尾擦干,别一会着凉了。”徐菱也没有拒绝,顺着陆盛的力道便坐下了。陆盛揉搓头发的力度轻柔,徐菱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舒服。陆盛的这一份体贴,徐菱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夫君,上次你要我将库房里的那几件东西卖掉,我已经都处理好了。”“嗯。”卖掉就好,省得他觉得放在家里膈应人。徐菱之前并没有细问陆盛,为什么突然要卖掉皇上送的贺礼。现在的气氛刚好,徐菱想了想,便开口问了。若是陆盛觉得不好让她知道的话,她以后就不会再问了。“夫君,为何要把这些东西卖掉呢?”而且还是独独把皇上送的东西卖掉。这要是被那些不对付的大臣们知道了的话,陆盛怕是会被人抓住把柄的。而且皇上知道之后,必然也会很生气。徐菱虽然不是很懂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但皇上生气的话,那肯定是对陆盛一点好处都没有。好在她把这些首饰换了个地方放着,就算不用,也不能拿去卖掉。陆盛手一顿,摸了摸徐菱发尾的干湿情况,觉得差不多了之后,才把手上的棉布放在桌上。然后坐在了徐菱身旁。“怎地突然问起这个了?”徐菱起身给陆盛倒了杯热水,“皇上送的东西,夫君若是拿去卖掉的话,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怕是对夫君不好。”陆盛一笑,“菱儿,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些晚了?”卖都卖了,现在再来说后果,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徐菱没有说话,把茶杯放到陆盛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让陆盛一阵好笑。“没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就说府上遭了贼,专挑贵重东西拿。”皇上送的自然不一样,连贼都只偷皇上送的贺礼,可见那贼多有眼光。一眼就能看出这东西跟其他的东西不一样。皇上知道了之后,未必会生气。徐菱倒是没想到还能这样。想了想,徐菱还是跟陆盛说了她的处理方法。听到徐菱说只是把东西放到了别处,陆盛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别让他看到就行了。见陆盛不说话,只是端着茶杯在那小口地喝着热水,徐菱蹙起了眉头。“夫君,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要把这些东西处理掉呢?”陆盛默不作声地喝了两口,随后才放下了茶杯。“清妃怀孕了,这事你知道吗?”徐菱隔段时间便会被太后召进宫,也不知道有没有跟那些后官佳丽见过面。徐菱一愣。她上次进宫见太后的时候,还是两个月前。而且,陆盛说的那个清妃娘娘,她虽然见过一面,但是印象不深。因为太后并不喜欢清妃,认为清妃这人德不配位。可惜却耐不住皇上喜欢,太后最后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如今听到陆盛说清妃怀孕了,徐菱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夫君,你是怎么知道清妃娘娘怀孕了的?”“听说的。”徐菱怀疑地看向陆盛,希望陆盛能给她一个确切的回答。清妃怀孕这事,她都没有听说过,夫君是怎么知道的。陆盛自然知道这个答案很难说服徐菱,于是便把自己与清灵认识的事说了出来。“夫君的意思是,因为认识,所以就关注了一些?”徐菱的语气不对。陆盛皱眉,“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想作妖而已。”这个回答让徐菱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徐菱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陆盛说了。“清妃这人,我没有接触过,但听姑姑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姑姑一向不喜欢清妃,自然也就不会让我与清妃见面,上次与清妃见面,还是皇上在场的时候,远远地与清妃对视过一眼。”“太后非常不喜欢清妃?”陆盛从中截取到重要信息,便向徐菱确认了一下。徐菱点头,“嗯,姑姑最是在意门当户对,像清妃这样,由皇上自己带进宫里的,姑姑自是不喜。”陆盛眼睛一亮,不喜好啊!这后官的女人,陆盛动不了手,后宫里面的女人还动不了手吗?陆盛敲了下桌子,把徐菱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之后,便不经意地问道:“那,清妃怀了龙种,太后应该非常不高兴吧?”徐菱看了一眼陆盛,心里隐约有了一丝察觉。“嗯,姑姑应该是不喜欢的。”徐菱顿了一下,像是为了确认自己心里的想法一般,问道:“夫君,你与清妃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怨?”陆盛没想到徐菱的第六感这么强,想了想,便把前几天清妃威胁他的事说了出来。徐菱听完之后,直接怒拍桌面。“啪”地一声,清脆有力。“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徐菱很生气。她之前还以为是陆盛跟清妃两人之间发生过感情,没想到,这清妃竟然通过赵年开来约陆盛见面。还威胁陆盛。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她夫君,不就完了吗?想到这,徐菱脸色越来越难看,隐隐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不过陆盛倒是没有怕,伸手便把徐菱抱到了腿上。“别生气了,我已经想到对付清妃的方法了。”徐菱一听,也顾不得生气了,急忙说道:“这事,夫君你别管。”陆盛一愣,“菱儿这是什么意思?”徐菱深吸一口气,神情肃穆地说道:“这事,我去跟姑姑说一声。”这跟原本陆盛想的倒是差不多。“行,只是清妃这人,心眼不少,你可注意,别让她知道了。”徐菱冷笑一声,“我可是皇上的亲表妹,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就算她知道了,她能这么样?”徐菱一脸理所当然,陆盛看着,倒是觉得徐菱很有魅力。这样想着,陆盛低下头便吻了上去。徐菱原本被气得不行的心情,瞬间便好了。渐渐地,两人从凳子上移到了**。不一会,架子床便开始摇曳起来。直到深夜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