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四月十五，长安城热闹的景象在这一天达到了顶峰。春闱……开始了！天一亮，秦凡的三名弟子就做好了准备。他们背好自己的书囊袋，又准备好了两日的干粮。春闱期间是不允许考生离场的。所以一应饮食起居皆在考场。不过为了防止考生作弊，所有的考生在入场之前都要进行一番搜身。于此同时，便是随身携带的馒头倒要掰开检查。便是如此严格的制度，才能选拔出真正的人才。“师娘，师父今日可起了？”赵修竹试探问道。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师父改一改平日的习惯。今日可是他们定鼎之日。数十年寒窗苦读，成败在此一举。此时等在县衙门口，也是期望得到师父的一声祝福。毕竟在师父的手底下进行了半个月的魔鬼训练，此时他们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所需要的便是秦凡能够为他们打一针定心剂！面对赵修竹的询问，芊芊有些尴尬。“公子今日早起了，只不过……”“只不过什么？”郑远问道。芊芊刚要回答，便有一道声音从县衙传出。“你们三个还没出发呐？”迎面走来的是推着小推车的秦凡，小推车上装满了烤好的红薯。“师父？”三人一脸懵逼。“刚好，还没出发，便带几个红薯去考场吧！”说着，秦凡一个个递出了红薯。三人接过红薯，但对于师父这离奇的展开也有些猝不及防。“师父，我们今日定当入围！”崔曜信誓旦旦道。“师父，我们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赵修竹亦是如此。“师父，可否说上几句话？”郑远一脸期待道。另外两人也是赶忙看向秦凡。“好！”秦凡也不犹豫，一边推着小推车向前，一边开口道：“你考秀才，他考进士，他考明算，我烤红薯。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三人的一腔热情顿时凝固。“师父刚刚说的是什么？”郑远迟疑道。“师父好像说他要去烤红薯！”崔曜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们都理解错了！师父说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证明他已经算准了我们今日定当入围！”赵修竹反驳道。“对，没错！”郑远当即振奋道。“理当如此！我们寒窗十数载，又有师父的谆谆教导，若是不中，天理难容！”崔曜再次开口。“而且你们可曾记得？”崔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当初我们与师父相遇结缘，便正是因为这烤红薯！”“如今师父送我们烤红薯作为干粮，这含义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听崔曜这么一讲，几人想起了半月前的相遇。又似乎感觉是这个道理，信心瞬间爆棚！自我催眠一番的三人宛如出征的将军。气势汹汹地向贡院赶去。路过之人无不侧目，好三个俊俏少年郎，怎得如此风风火火。独留芊芊在一旁，想说什么也没好意思说。最终只能长叹一声：“哎，摊上公子这么个师父，算是你们三个倒霉了。”三人不知道，芊芊可是知道。秦凡之所以一大早就出摊，是因为家中生计紧缺了。多一个人多张嘴。何况多了崔曜他们三个需要营养的应考生？这几日里，芊芊买菜花的银两也多了一倍不止。以秦凡那点微薄的俸禄，俨然已经见地。明明只是月中而已！为了不吃土，秦凡也只能重操旧业。而崔曜三人的那些想法，也只不过是想象力过于丰富罢了。……贡院当中。因为三人所考科目不同，所以抵达以后，便分道扬镳了。崔曜考取的乃是明算，所以考试的内容大多与天文地理有关，还有便是最为重要的数学知识。拿到试卷的那一刻，崔曜想起师父之前口中曾说的“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虽然他不需要走遍天下，但是从魔鬼训练走出来的崔曜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崔曜了！之前可能会头疼不已，现在只当是小儿科！开玩笑，谁知道这半个月里，崔曜刷了多少题？看了多少书？而且那些书并非杂书，都是包含知识点的如同《解析几何》那般的书。书中满是各种知识点，每一个点都需要花费时间去理解，花费精力去思考。半月过去，崔曜的头顶都已经稀疏了不少。但是，他变秃了，也变强了！这明算，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不同于崔曜，赵修竹和郑远都是往朝中努力的。将来要加入六部，所以策论是必考题。当策论试题发下，两人心中大定！题目的大概问题是：李二皇帝向众学子问策，如何能令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这题我熟啊！两人感慨道。在万年县的那些日子里，他们不止一次虽秦凡下乡，考察百姓们的生计。为百姓谋出路。有一说一，在世家的封锁之下，万年县的百姓生活的确艰辛了不少。除了一些生活必须物品之外，很多商品都被禁止在万年县买卖。当然，这层禁令是出自于上商会之间的，而不是朝廷。所以百姓之间的买卖那些人无法干涉。只是一些诸如胭脂水粉等需要从江南运来的商品，大多挂上了售罄的牌子。县内的脂粉店更是直接关门大吉。与之相似的还有很多。诸如香料店铺、皮草店铺、成衣铺子等。就连蜜饯铺子里的货品种类，也少了一半。原因无他，唯禁运耳。当然，百姓的日子虽受到影响，但有了之前琉球使者那一波回血，至少今年一年的生计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少了很多乐趣罢了！当然，生活质量不仅取决于这些外物，也由心态所影响。百姓们虽然失去了一部分外物的享受。但拥有了自己的土地，而内心担忧的生计问题又被秦凡大老爷解决了。对于这样的生活，倒也是自得其乐。由此见之。万年县百姓的生活，不就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现实写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