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意料之外的大胜

完颜宗弼带着亲军迎了上去，和耶律大石战在一处。两人一个骑白马，一个骑红马。一个披白袍，一个披红袍。在战场上捉对厮杀。护卫们跟随其后。完颜宗弼对自己的武艺十分自信。再加上耶律大石之前是文官出身。一个文官领兵打仗就颇为不易了。他能有多高的武功？自己一出手不是手到擒来。耶律大石却没有任何轻敌的意思。手中兵器紧握，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注意对方的动作。耶律大石此前从未在战场上和其他军队的大将进行正面交手。别人只知道他武艺不差，是个文武双全的高手。却不知道他这个高手到底有多少斤两。甚至连耶律大石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的武艺到底是什么定位。今日来战完颜宗弼，他也没有必胜的信心。只能说是形势所迫，没有办法。两人各自领军杀开了一条通路。耶律大石挺枪来刺，直指完颜宗弼胸口。这枪速度极快，势若奔雷。完颜宗弼见状心中暗叹。“这耶律大石名不虚传，还真有两下子。”他作势将枪刺出，枪杆一抖，震开了耶律大石的兵器。自己的长枪也被反震之力打的偏移了原本的攻击点位。两人第一回合交锋，不分胜负。身后的厮杀则更为惨烈。他们没有那么高的骑术和武功。很难做到在高速骑乘的战马上拨挡对方的武器。两马交锋的时候，比的就是谁出手快。出手慢的立毙当场。第一轮交锋过后，立刻又变成了混战。耶律大石和完颜宗弼都在找对方的位置。两人再次捉对厮杀起来。耶律大石使出了平生所学。尽全力向完颜宗弼攻去。完颜宗弼也抖擞精神。和耶律大石战在一处。两条长枪纵横交错。其余人在旁边看着根本帮不上忙。若是上去反而会连累自家大帅束手束脚。两人战过二十回合。完颜宗弼神色便开始凝重。耶律大石的武艺比他想象中要高的多。对方不仅是攻击迅速而且绵密。一招一式之间更是没有破绽可寻。二十回合之后，耶律大石便占据了上风。若要分胜负，便在五十回合之内。宗弼心道不好。他要是跟耶律大石打到底，肯定会被对手斩杀。如此怎能行，一定要想办法先拉开距离。于是他长枪一拨，和耶律大石错身而过。紧接着头也不回的扎进了乱兵之中。耶律大石见状大喜。“兀术跑了，我军胜了！”宗弼此时只顾着低头逃跑。连忙让人稳住军心。但他临阵脱逃之举被许多人看在眼里。消息传的飞快，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整个战场。辽军士气大振，彻底压垮了那些对金国忠心不足的汉兵和契丹兵。铁浮屠两翼的轻骑兵开始溃败。将这个铁甲怪兽软弱的侧翼暴露给了对手。铁浮屠只感觉自己四面八方都是辽军。辽军没有去追那些溃兵，反倒是聚集重兵将铁浮屠团团包围。失去了速度的重骑兵，被三四倍于己方的骑兵包围在平原之上。连逃跑都是一种奢望。完颜宗弼此时还在阵中。外部的铁浮屠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的小命也不知道能保存多久。溃逃回去的请骑兵们连忙赶到了军前大帐。完颜阇母见状立刻问道：“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回来的。四太子现在何处？”溃兵立刻道：“大帅，那帮辽兵太厉害了，我们不是对手。四太子陷进阵里了！”“啊！”阇母大惊：“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四太子还在阵中，你们竟敢独自回来。来人，给我拖出去砍了！”守帐军士立刻架起溃兵的胳膊，拖着他们往外走去。“大帅，大帅饶命啊！”没过多久，几人的脑袋就被送到了大帐之中。阇母却没心情看那几个死人。“来人，传我军令。命偈速万户，兀骨力万户立刻领兵去救四太子。”两个万户的兵马立刻出营，前往平原上接应铁浮屠回营。河对岸，李衮项充早已经占领了山头。他们在山头上搭起了哨塔，再用望远镜观察河对岸的情况。侦测金军的动向，回报给山下的卢俊义。忽地，大披金军骑兵仓皇逃回了大营。这个消息被侦察兵侦测之后，反馈给了山下的主力部队。朱武听闻之后，眼睛一亮。“卢员外，听那探哨所言，陆陆续续回来的金国马军足有数千人。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讯号。他们不是一起回来的。说明这些人是溃兵。数量多达数千人，说明正面已经溃败。耶律大石难道真的赢了兀术？”卢俊义点头道：“从情报推断，这个可能性并不小。”不一会，金军大营中又出去了两万步军。卢俊义得知之后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耶律大石将完颜宗弼包围在了中间。铁浮屠大多深陷混战之中难以抽身。宗弼只能在五百亲卫的保护下暂时躲避辽军锋芒。不一会，战场边缘的斥候来报。“大帅，金军大营方向有两万步军正往我处开来。”耶律大石点了点头：“萧仁先，你领轻骑五千拦住他们。”萧仁先领命出发。那只步军刚走出来没有一半就被萧仁先的兵马堵在了平原上。他手上只有五千轻骑。不敢直冲金军步阵。但用弓箭远程袭扰金军侧翼，对萧仁先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金军停下来对付他。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萧仁先命军士分散开来。围绕着金军步阵绕着圈跑，一边跑一边往大阵里面射箭。契丹骑兵在周围疾驰狂奔，箭矢飞跃长空，径直射入金军步阵之中。金军只感觉自己四面八方都是辽军的轻骑。一般来说，骑兵和步兵对射是不占便宜的。因为骑兵的马弓普遍较短，威力较小。而步弓长大，射程也更远，威力也更高。若是结成圆阵或者依仗工事和骑兵对射，肯定是占尽上风。只是现在金军急着去救兀术四太子。行军阵型都不严谨。被辽军骑兵包围之后连续箭矢打击，阵型便更加混乱。两个万户没有办法。再这么下去，他们别说去救完颜宗弼了，自己能不能保得住都得两说。他们立刻命全军停下。就地结成圆阵。重甲军士顶盾在外。弓弩手在中间负责和外面的辽军对射。其余人聚在中间。萧仁先见金军开始变阵。丝毫没有慌乱。金军变阵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次机会。原有的阵型被打破，新的阵型尚未形成。这种时候就是冲锋的最佳时机。只看萧仁先胆子够不够大。萧仁先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他见金军阵型一变，立刻取出马鞍上的号角，放在嘴边吹响。“呜！”周边的辽军听到信号之后立刻收起了弓箭。转而拿起马鞍上的长枪。金军万户见状暗道不好。对面五千人真敢冲他两万人组成的步阵。萧仁先挥舞长枪一马当先。率领一只千人队直插金军中军。其余众将佐也在同一时间从金军变阵时显露出的薄弱点进行冲杀。辽军像一群饿急了的野狼，抓住了金军的破绽便狠狠咬住，绝不松口。萧仁先突入阵中，勇往直前，无人能当。没过多久就接近了中军。金军阵型被撕得四分五裂。这帮救援部队不要说去救人了。现在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另一边。耶律大石已经将铁浮屠逼到了死角。在辽军凶猛的进攻下，陷入乱战的铁浮屠已经全军覆没。剩余的兵马只能团结在完颜宗弼身边。死死抵挡辽军的进攻。时间已经接近晚上，马上就要日落西山。完颜宗弼等不到援军，只能尝试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