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勤政殿。萧逸刚刚和封勇在禁军护送下回到自己的寝宫,太监李英来报,说太后驾到。看来,释放南宫嫣儿让太后真的急了,萧逸不禁冷笑一声,让她进来。“李公公,有请太后!”“不必了,哀家不请自到!无关人等回避,哀家要单独与皇上谈话!”孤独婕一挥衣袖,媚眼凌然,封勇和李英连忙自觉退下。但封勇还是向萧逸投以征询的目光,似乎在等他一个旨意。萧逸微微一笑,示意他可以退下。封勇表了忠心,萧逸踏实无比!这京城中,禁军在他手中,便没什么好担心的。其他各方势力,慢慢收拢,个人安危得到解决,便有了跟太后掰手腕的基础条件。此刻,勤政殿只剩下独孤婕和萧逸。“母后请坐!”孤独婕深深地凝望着萧逸,萧逸也在打量这位被先皇独宠十年的年轻太后。想到独孤婕跟他年纪相仿,但却要以母子相称,有点无奈。咱穿越过来就这个辈分!若在前世,独孤婕这种年龄段的女人属于极品少妇,甚至是御姐,中年女人都不算,太鲜嫩!又常年沐牛奶浴,让她肌肤白皙嫩滑,宛若少女,透着夺人心魄之美!“皇上,现在此处只有你我母子,跟哀家说实话,你到底想做什么?”“朕只想当个称职的皇帝,做大萧国一代明君,母后,难道这也有错?”“这没错,但哀家希望皇上铭记,这江山可是哀家帮你打下的!否则,皇上还因与太子妃有染被先皇关在天牢!先皇突然驾崩,就算轮到最小的十殿下,也轮不到你萧逸继承皇位!”“何况,太子虽然被废,但势力尚存,三殿下能征善战,边关拥兵三十万,这京城中多少他们的眼线和势力,你我母子若不能团结一心,这江山你能坐稳吗?”“母后!说得极好!可您处心积虑,废太子,立庸君,是何居心?”这话太直白,但事已至此,萧逸觉得该挑明了!独孤婕一时语塞。“这…皇上,难道哀家冒死扶你上位还错了?”“母后,请为朕解惑!”独孤婕美眸犀利地逼视萧逸,感觉这最容易拿捏的软柿子变成了最棘手的刺猬!这是她始料未及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先皇在时,太子处处与哀家作对,一旦太子登基,哀家必然被打入冷宫,哀家尚且年轻,不想在冷宫中苟且余生!只能废了他这个太子!”“泰王殿下更是向先皇连参哀家几本,恨不得杀了哀家,说哀家是妖后,**后宫,与你这个当初的荒唐殿下亦有染,并为你产下孽障,说十殿下便是你我之子,此等谣言,难道皇上浑然不知?”萧逸惊愕,登基之前他一直被关押天牢,这些谣言他还真不清楚!可既然坊间有对两人如此不利的谣言,为何还扶他上位?不是不打自招,坐实谣言吗?见萧逸目光狐疑,独孤婕继续说道:“幸好先皇慧眼识珠,岂能听信谣言,明知你醉心温柔乡,却相信你我清白!”“如今先皇已然驾崩,你亦登基数日,哀家今日借此机会与你推心置腹,以其你我母子二人避免内耗,共同御敌,执掌朝政,坐稳江山!”“你想跟朕平分天下?”“不!皇上,江山是你的,但哀家为了自保,必须参政,皇上的实力尚且不足矣跟废太子和泰王抗衡,只有与哀家联手,这江山你才能坐稳!”萧逸深瞥孤独婕一眼,知道这娘儿们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什么怕太子登基将她打入冷宫,怕泰王殿下登基处死她这个所谓妖后等等,都不是她强扶他上位的真正原因。先不深究,继续她的表演。“是吗?母后,您想如何参政?”“皇上可以亲政,但须与哀家协商,凡哀家不准的,皇上不能擅自做主!”萧逸冷笑道:“还是让朕做傀儡?”“哀家也是为皇上的江山社稷着想!”“母后,若朕应了你,共同执掌朝政,岂不坐实坊间谣言?应验了母后当初处心积虑扶朕上位,只因你是朕的女人!”独孤婕当即媚眼圆瞪,一声娇喝!“那是一派胡言,哀家岂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皇上,事到如今,哀家就跟你说实话,陪伴先皇十年,哀家依旧为处子!何来**后宫一说?”说完这句话,孤独婕红透俏脸,毕竟孤男寡女,二人又非真正母子。况且,孤独婕鲜卑族后裔,对于非血缘关系的伦理,并不看重,父王死后,儿子将先王妃子继承属于鲜卑族的传统美德。也就是说,先皇驾崩,萧逸把独孤婕继承了,符合她们的习俗,她亦能接受。萧逸呆立审视,没想到这娘儿们陪伴先皇十年,还是个姑娘!我嚓!这么说,先皇驾崩十年前就不行了?不是有王太医的枭龙丸吗?就没给先皇用过?每日面对如此性感妖魅的皇后,先皇能扛得住?说得通吗!独孤婕知道萧逸不信,质疑她的这番话。“若皇上不信,必要时,请信赖的太医为哀家验身即可,哀家到底是不是处子!哀家只想让皇上明白,今日哀家与皇上所言,句句属实,哀家也是真心扶持皇上坐稳江山,你我联手,才是大萧国之幸!”闻言,萧逸心中大悦!这娘儿们一着急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等着朕收拾你吧!但此时此刻,萧逸并不想继续纠缠此事,先办点正事。“太后,今日朝堂之上,王炯所言,杨克与刘一虎勾结,解决边关隐患迫在眉睫,太后可有良策?”见皇上都不再称呼她为母后,独孤婕十分惊讶,但没就此展开理论。而是先应答道:“哀家认为,刘一虎不足为患,皇上今日贸然释放那女刺客…!”萧逸心想,这娘儿们就想搞攘外必先安内那一套,历史已经证明,这种混蛋战略便是找死!所以悍然打断她的话:“太后,不必往下说了,一个报私仇的小女子不足为惧!朕必须先解除边关隐患,再整顿后宫和朝纲,所以,明日朕要宣布,提前举行武举,选拔良将,为国效力!”“皇上,为何不再称哀家为母后?”独孤婕终于还是没忍住,蹙眉愠怒道。“太后尚且是处子,便非先皇女人,而朕却是先皇皇子,朕如何称呼一个非先皇女人的妃子为母后?太后不觉得此事十分荒唐?”这话怼得独孤婕一时语塞,心中不免慌乱,亦开始后悔刚才的坦诚。这混蛋会不会借机把她这太后也废了?细思极恐,独孤婕觉得问题比她想像的更为严重,面对一个突然强势且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皇上。此后,务必谨言慎行,收敛锋芒!